說到這裡,喬巴夫先生大致就明白了,他也能明白藍斯這麼做的考量。
因為終究來說,藍斯雖然正在快速的崛起,但比起人氣和權威這方麵來說,喬巴夫先生他顯然更勝一籌。
至少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個管著大家錢袋子的銀行家,而不是家族中的首領。
並且喬巴夫先生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是用了很多年一點點沉澱下來的。
也許他們開始追逐藍斯,但短時間裡,藍斯還是比不上他。
藍斯害怕他加入了商會之後,反而成為了商會的核心,喬巴夫先生忍不住笑著,但笑著笑著,就笑不動了。
他的表情逐漸的變得平靜,“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助手離開後,他惆悵的扭頭看向外麵又開始飄蕩著的雪花,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天寒地凍的,就連警察們都不願意離開警局,偶爾有巡邏任務,那些老警員都把工作推給了年輕的巡警。
包括海岸巡邏隊,在這樣糟糕的天氣環境之下都懶得出海。
海上的風浪更大,也更冷一些,這種該死的天氣,肯定不會有偷渡船和走私客……
而藍斯,搓著手站在船上,這裡離岸邊大約有二十海裡的距離,他和路易吉約定好,在這裡交貨。
因為他訂購的都是廉價的酒,所以不可能一次性交付完,需要多跑幾趟。
看在二十萬的貨款,以及至少四萬塊利潤的份上,路易吉不介意多跑幾趟。
藍斯從阿爾貝托那邊借了好幾條船過來,阿爾貝托還沒回來,據說藍斯離開後他繼續往南,去遍布沙灘和美女的地方度假去了,這個好運的家夥。
而他,卻要在天寒地凍之下,在這裡接貨。
不過想到很快這第一批七八萬的酒會變成十幾萬甚至更多,他就像是喝了土豆酒一樣,渾身都在冒火!
“船來了!”
灰蒙蒙的海麵上突然出現了亮光,勞恩開始控製著一盞燈的明暗閃爍,這是暗號。
三長兩短,兩短三長,長長短短,短短長長。
“是他們!”
這個暗號隻有路易吉和藍斯的人知道,海麵上很快就響起了柴油機的聲音,沒多久,一艘運輸船破開了迷霧,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當兩船接近了之後,彼此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後,藍斯才從船艙裡出來。
來送貨的是路易
吉的心腹手下,一個叫做塞繆的家夥,他們在阿爾德拉那邊見過麵。
兩人擁抱了一下,塞繆顯得很熱情,“來之前路易吉先生讓我一定要向您問安,他因為一些要務無法親自過來,所以請您見諒。”
這種就是場麵話,可以聽,但不能當真的聽,哪個老大會親自來冒著危險送貨?
藍斯這次來也隻是第一次,下一次他就不會親自來接貨了。
他感謝表達了一下對路易吉先生想法的認同和感動,隨後讓人開始搬酒。
這次送過來的主要是土豆酒和雜果酒,藍斯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特彆是土豆酒,這玩意隨便摻一點東西就是混合型酒類,一瓶能抵好幾瓶。
同時,他也將一個手提包從船艙裡提了出來,當著塞繆的麵打開,路易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六萬五千塊,需要點一下嗎?”
塞繆沒說話卷,從中隨手拿出來一卷,都是十塊錢或者二十塊錢的舊鈔,每一卷都是五十張。
他從包裡不同的位置取出了一些,確認沒有問題後,簡單的數了一下,就把拉鏈拉上了。
兩人再次擁抱,“沒問題,你很守信用,藍斯先生。”
藍斯笑了笑,兩人站在窗邊看著一群人在飄飄蕩蕩的海麵上乾活,大約乾了三十來分鐘,最後一箱也送回到船上。
兩人再次握手,擁抱,然後分開。
看著塞繆的船消失在迷霧和雪花之中,藍斯他們的船也開始返回碼頭。
在這之前埃爾文就租下了碼頭上的一處倉庫,據說周圍倉庫裡可能也有酒,所以他一點也不害怕。
到時候要死一起死,看看誰敢來查!
現在碼頭的一些地方就是雷區,查一次死一次——誰查誰死!
藍斯甚至懷疑他賣給帕斯雷托先生的酒中的一部分,也在碼頭上。
但他不管這些,在雪茫茫如同迷霧的世界中,他們順利返航。
這些酒都被送進了倉庫中,有一些送去了工人俱樂部。
馬上它就要開業了。
“女孩們願意過來工作嗎?”,藍斯和大家一起步行來到工人俱樂部,碼頭上此時還有人在工作。
他們見到藍斯都很親切的打招呼,藍斯也熱情的回應著,沒有一丁點的架子。
這次他身邊的人很多,所以沒有什麼人靠過來。
埃爾文點了一下頭,“我和女孩們都說了,薩姆和布克不會再找她們的麻煩,其中有一些已經回去工作了,另外一些中的一部分,願意來俱樂部工作。”
“另外……”
藍斯駐足看向埃爾文,埃爾文撓了撓頭,“你不是讓我去找脫衣舞女郎嗎?”
“有些我們自己的人想要做這個。”
“我們自己的人?”
“我們就兩個人!”
埃爾文連忙解釋道,“是一些帝國那邊過來的舞者,她們聽說我們這邊招人,就想要跳槽過來。”
“我們在某些領域內,很具有權威性。”,他嘴角微微上挑。
藍斯繼續往前走,一大群人也開始重新移動起來,“她們如果是自願的,可以讓她們過來,這樣我們也能照顧到她們。”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逼任何人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情。”
埃爾文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就算藍斯不接受她們,她們一樣還是會從事這些工作,並且在其他脫衣舞俱樂部,或者脫衣舞酒吧,還經常要麵對騷擾的情況。
反倒是藍斯這邊她們不用擔心被欺負,所以這些舞者都希望能跳槽過來。
“等下一批酒到了之後,酒吧也能開起來了,到時候我們可能會需要更多的舞者。”
埃爾文記在了心裡。
工人俱樂部基本上已經裝修好了,還有些不多的油漆味要散。
聯邦的房屋主要就是兩種,一種是鋼結構,一種是木結構,現在的聯邦房子很少用油漆或者乳膠漆或者什麼油漆,大多都是原木的,所以不太需要考慮甲醛的問題。
房子裝修得還可以,主要是足夠結實,這裡將會有很多的娛樂解壓活動,工人們力氣大,肯定需要更結實一些。
轉了一圈之後,藍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差不多就這樣吧……”
有關於碼頭工人俱樂部即將營業的消息很快就在碼頭上傳開,很多工人都在打聽有沒有廉價的酒水,有沒有便宜的炸雞,還有免費的胸和屁股看。
等他們真正的融入進去之後,他們就會發現,其實這些並不太重要!
當然在這之前,藍斯還有一件事要做——帝國區分局飛鏢大賽!
作為讚助商,藍斯肯定是要出席的。
有些人做了類似的事情自己不出麵,讓手下出麵,他就很納悶,既然選擇了花錢,為什麼不把人情落實在自己身上,他不是很懂。
但是他,肯定不會那麼做。
由於分局警員並不是很多,所以兩天時間就能有結果,當分局長布魯的強有力競爭對手,在緊張的情況下不小心把飛鏢丟出了飛盤,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並且把冠軍輸給了布魯之後,這場飛鏢大賽落下了帷幕。
布魯擦著臉上的汗水,從藍斯的手中接過了現金,並接受了藍斯的稱讚——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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