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立刻回答道,“我聽說他一大早就開始工作了,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我已經讓人盯著他了。”
“昨天晚上我們離開之後,他和他的女兒南希大吵了一架,然後南希帶著行李搬了出去,她去了她的男朋友那裡。”
藍斯挑了挑眉梢,“一種保護。”
埃爾文頗為認同藍斯的觀點,“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讓南希脫離和幫派以及藍斯有關係的事情,甚至讓她的生活圈都遠離幫派生活,這就是對她最大的保護。
不得不說,他的做法很正確,沒有相交的線,就不會有什麼聯係和矛盾。
至於為羅布報仇?
南希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實施,因為她沒有這份能力。
“另外,你不在的時候,傑拉爾打了一個電話,他正在回來的路上。”
傑拉爾在溪穀市拍電影,阿爾貝托那邊找的關係。
現在資本,包括黑幫都開始對有聲電影產生了興趣,正好之前那個攝製組直接把默片改成了有聲電影,已經在拍攝當中。
傑拉爾的外形條件非常好,本來他隻是一個沒有什麼劇情的角色,但現在導演和編劇,都認為他可以獲得更多的劇情,已經成為了重要的配角。
溪穀市作為金港城重要的衛星城市之一,《今日金港》也會在溪穀市進行刊印和發售。
他一大早,就從報紙上看到了羅布表哥的屍體,所以他立刻請了假,往回趕。
埃爾文看了一眼手表,“十二點前應該能過來。”
溪穀市離金港城就一百多公裡的距離,所以人們也常說溪穀市的人口流失和金港城有直接的關係。
市政廳計劃並且開始實施修建一條鐵路,從金港城到溪穀市,這是一條不會接入整個鐵路網絡的鐵路,專門服務來往兩座城市之間的人。
溪穀市市長強烈的反對,但州政府認為這會有助於兩座城市之間的互動,在社會黨的推動下認可了這條鐵路的建設,加快了金港城對溪穀市的“吸血”速度。
不過要建成,至少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
對於傑拉爾要回來的事情藍斯並不擔心,畢竟比起他那個和陌生人一樣的表哥,他們這些人,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十一點半多一點
,一輛車停下來事務所外,傑拉爾從車中下來。
他和前麵一些認識的人打了招呼後,被埃爾文帶著去了藍斯的辦公室。
見麵後藍斯和他擁抱了一下,傑拉爾身上有些香水味,這個時期聯邦男性還沒有噴香水的習慣,這讓他覺得有點彆扭。
一坐下,傑拉爾就忍不住問道,“他怎麼了,和報紙上說的那樣嗎?”
藍斯點著頭,動作並不快,“是的,他出賣了我們酒吧的消息給危險品管理局,我們被端了兩個酒吧。”
傑拉爾立刻露出了一些憤憤不平的表情,“這個該死的家夥,他真是罪有應得!”
他說著又有些緊張,“這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吧?”
“我從來都不了解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會支持他。”
藍斯點了點頭,“這是他和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看著傑拉爾欲言又止的模樣,藍斯向後一靠,“我們之間不需要有所隱瞞。”
如果不是藍斯的幫助,在偷渡船上,傑拉爾就能遭殃!
他抿了抿嘴,“我在那邊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們幫忙。”
埃爾文走過來坐在他身邊,“我們是兄弟,你可以直接和我們說。”
傑拉爾說出他需要幫助的原因。
他因為長得非常漂亮,在劇組裡很受女孩們以及導演和編劇的歡迎。
當然導演和編劇是看在他有背景的份上,不過人都是視覺係動物,一個漂亮的男性不僅僅隻是好看,還能為他們的這部電影增加一些內容。
比如說原本應該是第四第五配角的傑拉爾,現在成為了第一配角。
他們給他了一個新的身份——一個富有的大家族的花一樣的少爺。
這讓傑拉爾不僅搶了原本屬於第一第二男配角的一些戲份,也讓主演對他有些不爽。
他長得太好看了,會讓主角看起來不那麼耀眼了,這就是會讓觀眾們覺得女主角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和男主角在一起。
這是一部關於愛情的影片。
所以他們利用傑拉爾在表演上缺少經驗,經常找他麻煩。
導演私底下和他談過,如果他有靠山,最好儘快把靠山搬出來,不然這些人隻會越來越過分。
之前他覺得……他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獲得成功,好讓藍斯他們這些小夥伴臉上有光。
但隨著那些人把一些死老鼠,蟑螂什麼的丟進他的房間裡,甚至是丟進他的水杯中,他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藍斯出麵。
聽著他說的這些事情藍斯覺得有些好笑,“你應該早點打電話來告訴我,你彆忘了,我們是做什麼的。”
埃爾文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們又不打算競選什麼聯邦好青年,反倒是我對這些人有些感興趣,你沒告訴他們你和我們的關係嗎?”
藍斯抬起了手,“我們在金港城有一點名氣,在溪穀市可能還差一點,不過沒關係,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是誰。”
他考慮了一下,“今天晚上我有其他事情,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溪穀市,這樣處理完下午就能回來,還不耽誤時間……”
一整天,危險品管理局似乎都沒有拿出什麼應對的方案,這也讓那些想要通過舉報來獲得好處的人感覺到了不妥。
如果他們沒有任何應對措施,誰又敢冒著被殺死的風險,去出賣那些酒吧的位置?
至少在他們找到內鬼之前,這些人不會去舉報。
晚上,藍斯開著車先去找了阿爾貝托,然後一起去了位於蘇木裡區的莊園。
見麵的時候帕斯雷托先生正在自己親自烹飪烤肉。
“每一個蘇木裡男人都精通烤肉!”,帕斯雷托先生一點也不在意這裡火熏火燎的,他還邀請藍斯一起過來烤肉。
整個草坪周圍都站著不少持槍的保鏢,在莊園的建築物上,藍斯還看見了一些背著步槍如同崗哨一樣的人。
這裡看起來守備非常的森嚴。
藍斯和阿爾貝托一起換上了圍裙,來到了烤爐邊。
不同於聯邦人的烤肉風格,蘇木裡人喜歡“大”,他們要麼把很多肉串在一起放在烤爐上,要麼就是把一整條羊腿或者一大塊牛肉放在上麵。
而不是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單獨烤。
隻是看著,都覺得很過癮。
三人圍繞在烤爐邊,帕斯雷托先生熟練的操作著手裡的叉子來判斷烤肉是否烤熟了。
他的動作很熟練,就像是經常操作這些那樣。
“藍斯,你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驚喜,今天大家討論得最多的就是你。”
“有些事情我們不太好做,你知道,一旦我們做了,就意味著事情推進的速度會加快。”
“但你做,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你在一個關鍵的時候,做出了一個關鍵的決定,大家都說應該給你一點什麼,我想問問,你想要什麼?”
他轉過身,看著藍斯,就像是一個神話故事中的許願精靈那樣,詢問著藍斯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