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禹?
江白鴿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上一世,她們可不是在這個時間、也不是在這個地點,見麵的。
難道是因為她跟韓黎約了待會兒複習完去上泰拳課,特意找了個離俱樂部近一些的教室,才導致了這次見麵?
啊,這棟教學樓……
江白鴿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個是距離醫學院最近的教學樓!
來這裡上自習的,自然以醫學生居多。當年和阮禹關係最親近的時候,她經常來這邊的自習室找阮禹……
是她疏忽了。
但也難怪,畢竟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結局也並不愉快。
在江白鴿愣神悔恨的當口,阮禹又說“不好意思,同學。因為我們辯論隊今天要在這個教室進行選拔,想麻煩你……”
占用教室?
不對吧,江白鴿抬起頭,黑板上空蕩蕩的一片,什麼標識都沒有。
阮禹顯然也察覺到了江白鴿的視線,有些慌張地解釋“確實是我們對接的時候出了岔子,這才沒有及時安排人過來確定和裝飾教室,但是選拔通知已經早幾天就發出去了,所以……”
所以不好臨時變動了,隻好找個討人喜歡的人,來做這不討喜的事。
那確實挺適合他的。
因為他長得很好看。而且,比一年後的他更清瘦一些、更青春一些,自然也更討人喜歡。
色字頭上一把刀。
江白鴿沒再說什麼,起身去叫溫眠。
溫眠本就複習得打瞌睡,倒也沒有多不高興。江白鴿叫完她,又回頭收拾自己的東西,努力不讓餘光瞟向阮禹的方向。
收拾好後,她徑直走到溫眠的座位旁,兩人挽著手就要出教室。
這時,她的肩膀再次被拍了一下。
回過頭,一張骨節分明的手掌上,放著兩顆大白兔奶糖——幾乎有些反差萌的可愛了。
江白鴿抬起頭,微微皺起眉頭“這又是什麼?”
“今天的事情實在對不住,正好我帶著兩顆糖,請你們吃。”
原來,他是真的喜歡吃奶糖。
在江白鴿愣神的當口,溫眠湊了過來,看了看他的手心,卻不接糖,隻笑著問“隻有兩顆啊,那其它幾個人呢?”
這間教室原來除了江白鴿和溫眠,還有幾個同學在自習,已經全部被他說服,正在三三兩兩往外走。
或許剛才是因為江白鴿坐在後排,才會最先找她。
阮禹明顯被這問話弄了個措手不及“啊,這個是……”
“好了,彆鬨了。”江白鴿打斷了溫眠的調戲,抓過那兩顆糖,“謝了。”說完,推著溫眠離開了教室。
溫眠卻不放過她“你最近桃花真的很旺啊!陸添那種元氣小弟弟當然很好,不過,今天這個溫溫柔柔的也不錯啊……看著好像還是個醫學生?”
“胡說什麼,人家就是表達一下歉意。”
“那為什麼隻對你表達歉意?”
“你……”
江白鴿不知道怎麼接話,索性就不接話了,總不能說“我們上輩子確實有過那麼一段,隻是沒你想象的那麼羅曼蒂克”吧?
既然不是美好的記憶,那就不該記得,不該再見,更不該有故事。
她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走向與結局,更不該放任自己再次淪陷——她能治得了李冰洋,與陸添做朋友,自然也能和阮禹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