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一把擰斷蛇精柳赤玄的脖子,宋玉蘅見狀氣的抓狂。
但木已成舟,宋玉蘅也不好再說什麼。
就是她身上的氣場陰鬱沉重的可怕。
陸景丟掉蛇精的屍體,拍拍手輕鬆道“宋頭兒,你仔細想想真的需要這個蛇精當人證嗎?你覺得咱們回縣城後,周總旗會乖乖等著咱們上門抓他?”
“再說了,弄死這個蛇精我很痛快,如果百戶你覺得我做得不對,隨時整死我。”
宋玉蘅“……”
靠北!
這潑才搞什麼東西啊!
宋玉蘅嬌嗔的剜了陸景一眼。
不過讓陸景這麼一說,她也想通了。
她在出任呂陽百戶前是正兒八經的府衙子弟,所以被慣性思維束縛住了。
但宋玉蘅本身是很聰慧的,所以被陸景一捅就透。
周總旗橫行霸道呂陽縣這麼久,是個何等心黑手狠的人物?
為了權勢,他都能把自己賣給蛇精。
所以周總旗必然不會束手就擒,等他們帶著一堆妖怪屍首以及周總旗私通妖害的證據回去,他隻會選擇魚死網破。
如果是之前,他或許尚有一戰之力。
但見識到陸景的變態後,宋玉蘅知道——周總旗結局已定。
想通這些,宋玉蘅心氣平緩不少。
陸景來到霜金刀旁邊拔出刀,說道“這裡明明背靠山體卻有風從蛇神廟裡透出,而且這群蛇精的數目也對不上。應該是有一群老幼婦孺的妖怪通過坑道逃跑了。我去把它們都砍了。”
說著陸景獨自走進蛇神廟。
宋玉蘅“……”
其他人“……”
望著陸景的背影消失在蛇神廟裡,石清潭這才鬆了口氣感慨道“宋百戶,您這位旗官當真是好大的殺性。”
林紫瓶吐了吐小舌頭“陸大哥確實好嚇人,但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齊瀘瞥了眼林紫瓶,心想這才見麵多久啊?
你個小妮子竟然都喊上陸大哥了。
然後他又看向宋玉蘅。
這位眉心天生長有紅痣,容顏嫵媚又矜潔的美人兒正愣愣望著蛇神廟那黑洞洞的廟門,一顆心完全係在那個旗官身上。
齊瀘眼神再次黯然。
等感應不到陸景的氣息,宋玉蘅這才戀戀不舍的抽回視線,說道“打掃一下戰場吧。”
林紫瓶活潑清脆道“好呢~”
於是他們四人分工合作,有的去割蛇妖腦袋,有的去抄蛇妖家財,宋玉蘅則尋找起周琦跟柳赤玄私通的證據。
兩刻鐘後,陸景回來了。
他已收刀在鞘。
但他身上的螭魚服已經被血浸透,哪怕都這會兒了,身上的血還是緩慢的往下滴。
濃鬱的血腥氣讓神色平靜的陸景看著格外可怕。
看到陸景回來,宋玉蘅鬆了口氣,笑道“你這殺才,一身妖血夠威的呀。”
陸景順勢拍馬屁“卑職能有今天全靠宋頭兒您栽培啊!”
這話其實也沒錯。
要不是宋玉蘅當他的榜一富姐,陸景不可能練出這一身本領。
宋玉蘅很受用,眉梢嘴角全是壓不住的喜意,她從納物戒指裡拿出柳赤玄的蛇丹丟給陸景“喏,你的戰利品。”
“除了這個,咱們還斬獲真炁蛇妖首級五個,內力蛇妖二十多。其他不成氣候的蛇妖不算軍功。”
“另外還有彩煙穀積攢的財資,都在這裡了。”
陸景望向蛇神廟前那滿地箱子,搓著手笑嘻嘻道“好哇,咱們就地分贓…啊不,是就地分紅!”
宋玉蘅翻了個白眼“你當自己是捉刀人,來這做生意啦?”
通常來說,鎮安司剿滅妖害所得財資是要充公的。
不過當官的俸祿本來就不多,不搜刮百姓那就隻能從妖怪身上搜刮,所以鏟除妖害後,分錢也是不成文的規矩。
但該留給署衙的那份還是要留出來的。
所以宋玉蘅說道“我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