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漁看著楚墨的表現,撓了撓頭,不明白為什麼看個晚霞會如此的開心。
但楚墨的歌聲倒是十分的好聽,讓張漁劃槳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次日一早,張漁站在船尾,一邊劃槳一邊衝著楚墨道:“公子,張漁算了算時間和日程,明日應該就可以到達天冥郡了,咱們終於快到目的地了。”
楚墨看著滿臉興奮的張漁,忍不住開口問道:“張漁,第一次擺渡的感受怎麼樣?”
張漁頓時手舞足蹈的道:“公子,你是不知道,既有自身技藝得以施展的滿足感,又有難以預料危險來臨的緊張刺激感,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我喜歡這種感覺。”
楚墨在船頭雖然看不到張漁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感受到他話語間的興奮,於是:“好,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擺渡人的,加油。”
得到楚墨的讚賞,張漁卻顯得不好意思了。
小船在順流向前駛出一裡左右,周邊江岸寬闊,且長滿了蘆葦,形成接天連地般大片大片的蘆葦蕩。
江水似乎變淺了不少,也變清了不少。
張漁看著遠處一棵枯死的老樹,遠遠的聳立在岸邊的河岸上,再看周邊一望無際的蘆葦蕩,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大變。
張漁一臉驚恐的開口道:“公子,快躲到船艙中去,咱們進了水匪的地界了。”
“望枯樹、進葦蕩,落入江中變冤魂。”
楚墨聞言,一臉淡然的道:“哦,這江麵之上還有水匪橫行嗎?可知道他們在哪裡。”
張漁道:“不知道,聽人說這裡的水匪狡猾的狠,他們將水寨建在蘆葦蕩中,更是以船為家,多數時間都會駕船截殺過路的船隻。”
“聽杜老頭說,他們喜歡潛水鑿穿船底,看著船上的人活活淹死。這江麵地下,恐怕已經鋪滿了淹死之人的白骨。”
這時,一道道劃水聲傳來,隻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