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有良子電話,求助警察是你最好的選擇。”北川寺將最後一口飯菜塞進嘴中,給神穀未來提了個建議。
“求助於警察確實是目前最好的方法。”重新恢複鎮靜的神穀未來繼續說道:“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與其去請求警察,讓寺君保護我才是最可靠的。”
“這也是你的直覺?”
北川寺有些訝異,這個小女生為什麼對他如此自信?
“嘿嘿,與其說是直覺,倒不如現在更貼近‘直感’吧,我這個人對趨吉避凶可是很有一套的喔!”
神穀未來似乎對自己的直感非常自信一樣,一雙黑曜石般的雙瞳一眨不眨地看著北川寺:“所以我想請寺君保護我。”
“不行。”北川寺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雖說北川母親不在家,但家裡還有一個北川繪裡需要照顧,他哪裡還能再分神去搭理一個女生?
“我可以花錢!十萬日圓!就住這幾天!等抓到犯人我立刻回自己家!”神穀未來用力地拍了拍長椅,開出了讓北川寺都一瞬間猶豫的價格來。
北川母親常年在國外打拚,每個月都會給北川寺與北川繪裡打來二十萬日圓的生活費。
不用在外麵租房,二十萬日圓平分開,一人分十萬,其實對於高中生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隻不過前段時間北川寺還給北川繪裡包了個五萬日圓的大紅包,又將這個月北川母親打過來的錢劃開一半分給北川繪裡自己掌管。所以弄到現在他手上的錢不過也才十三萬日圓而已。
十三萬日圓聽起來似乎很多,但北川寺現在正值係統改造身體的時期,飯量增大。平時可能還要花費一部分錢在路費,或者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上,他也還需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才行。
所以十萬日圓的誘惑,對他來說不可謂不大。
但北川寺還是沒有一口答應神穀未來,他看著對方:
“神穀同學,你父母允許你隨意在男生家中寄宿麼?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其他麻煩事。況且我家裡也就隻有我和妹妹兩個人,比起你家來也不一定安全。”
“啊...關於那個...其實吧...”
神穀未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腦袋。
“我父母這幾天可能不在家,昨天就打電話過來要出差七天,一個人在家實在是有些那個...嗯...”
就算神穀未來膽子再大,昨天遭遇湖泊公園那檔子事後,一個人再待在完全沒有安全感的家裡也有些吃不消。
一閉上眼睛,神穀未來似乎就能看見星野奈奈瞪大雙眼,死死盯住自己的表情。
這時,北川寺說話了。
“你昨天做噩夢了?”
嗯????!
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不止猜出來我昨天家裡進人,現在連我做噩夢都知道了?
神穀未來被安排得有些頭皮發麻,顯然又是想起北川寺說自己解剖過真人的那句話了,她嗬嗬地笑著:
“我有時候真懷疑寺君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寺君都知道。”
“我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神穀未來有些詫異。
她隱約察覺到,這或許就是昨天北川寺一人獨自進入湖泊公園的重要原因。
對方與常人不同,似乎擁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
可能就是因為這種超乎常人理解的力量讓北川寺冬假十多天回來性格大變。
說實話,北川寺長得不難看,甚至還有幾分帥氣。隻是一直以來都被對方陰沉暴怒氛圍給遮掩住。而現在氣場大變的北川寺,就讓人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他的長相了。
北川寺長得眉清目秀,氣質冷硬卻又不像之前那樣讓人無法接觸,正好是神穀未來鐘意的類型。
“你在看什麼?”北川寺眉頭一皺,用手點了點長椅,聲音平淡:“你可以付我五萬日圓,我幫你解決星野奈奈的事情。”
“哎——我都還沒說我夢到的是誰啊,寺君。”神穀未來小嘴張了張,沒想到北川寺連她夢到誰都知道了。
這人該不是會讀心術吧?
她禁不住如此想著。
“我不會讀心術,也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