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
北川寺握住麻宮瞳手掌的時候心中下意識地閃過這個念頭。
雖說現在還是一月份,氣溫不高。但麻宮瞳的體溫明顯低於常人,北川寺握住對方手掌的時候,就像是捏住一塊冰一樣。
偏偏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對方的身體機能既然還毫無影響,能吃能說話能行動自如。
除開麵色有些過分蒼白這一點外,麻宮瞳似乎並無大礙。
北川寺對麻宮瞳越來越好奇了。
“麻宮同學,需要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嗎?”
麻宮瞳的臉紅彤彤,她將手從北川寺手中抽出,聲音細小地回答道:
“不、不用了。隻是一些皮外傷,水樹同學下手沒那麼重,回家上些藥就沒問題了...”
“這次真的非常感謝北川同學了。”
麻宮瞳將身子壓彎,對北川寺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這次是我招惹的問題,如果我不和麻宮同學過多交流的話,水樹也不會找你麻煩。”北川寺搖頭。
整件事由他而起,那他去解決也是應該的,反倒是麻宮瞳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北川寺沉吟一聲,沒有猶豫多長時間,將自己錢包取出來,將裡麵幾張萬元鈔票塞進麻宮瞳手裡。
“這、這是?”麻宮瞳看著手裡麵四張一萬日圓鈔票,手一抖,堅決不肯收下:
“不行,我怎麼能收北川同學的錢,這次是因為北川同學我才得救,再收這些錢...”
不管怎麼樣,她都覺得自己不能收下北川寺這筆錢。
四萬日圓,這對一般高中生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北川家的情況她也聽說過,並不是那種能餘裕拿出這些錢出來的條件。
“你拿著吧。”北川寺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沒有絲毫變化。
對他來說,這筆錢隻是為了讓他心安的而已。
“況且——”北川寺麵無表情地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三個男生:“這裡還有三個錢包我沒搜刮。”
“北川同學要拿他們的錢嗎?”麻宮瞳愣住了。
她一邊感慨著北川寺的手勁兒之大,能同時提起三個人,一邊又有些擔心:
“他們有些是同年級的學生,要是拿走他們的錢包...”
“這次的事情由他們而起的,不這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而且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怕他們來找我麻煩。”
打一個是打,打兩個是打,索性打劫一次,讓他們了解年輕氣盛的後果。
北川寺將這幾個人的錢包取出來,裡麵零零散散的,最多的那個也就隨身帶了一萬多一點日圓,其他的兩個人身上就隻有三四千日圓,根本回不了血。
看來明天還是得找瀨樹和池上他們倆回一下血啊。
北川寺心下感歎。
而此刻,待在醫務室的瀨樹與池上渾身一寒,似乎有所感應一樣地看向門外。
“不會是那個惡魔又想到我們了吧?”瀨樹抖了抖身子,臉上竟然有些害怕。
“瀨樹,我們把大宮他們丟在教室裡,那個惡魔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事吧?”池上表情苦澀,他越想剛才的事情越委屈。
“我們倆能活著逃出來已經是萬幸了!你還在管大宮他們!”瀨樹也委屈得要死。
想他和池上也是二年級裡有名的學長,被北川寺揍成這個樣子連屁都不敢放,簡直委屈憋屈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