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寒光的金屬球棒裹雜著風壓砸落!
北川寺能看見崗野良子想要掏出手槍一槍擊斃凶徒的表情,也能看見身邊神穀未來露出惶恐詫異的神色。
‘我還以為這個家夥能忍到良子離開再動手。’
北川寺心下止不住搖頭,對懸賞金也不抱期望。
在崗野良子與神穀未來滿麵如同看見鬼的表情中,北川寺麵帶冷色地退後兩步,避開這一記奪命球棒後,右腿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狠狠地抽在舊力未儘而向前趔趄兩步的黑影身上。
對方被這一腳直接踹飛數米之遠!
哢擦!!!
那清脆肋骨碎裂的聲音讓崗野良子與神穀未來都張大嘴巴。
這是什麼情況?
等到北川寺撿起地上落下的金屬球棒,渾身煞氣地追向勉強爬起慌不擇路的犯人時,她們才回過神來。
這前後過程不過十數秒,卻讓她們有了一種過了好幾年的錯覺感。
“...不是...這...?”崗野良子睜大眼睛,看著北川寺那不但不害怕,還煞氣騰騰果斷追上去的背影,嘴巴抽了抽。
這是什麼情況?
你能想象出這幅景象嗎?殺人犯手提球棒蹲點,結果沒想到被害者渾身煞氣騰騰比殺人犯還可怕。
竟然還反過來用對方的球棒追殺對方?
“...這是不是殺人犯弄反了?真正的殺人犯其實就是北川這個小子?”
崗野良子忍不住喃喃自語著。
可到底來這個女警視還是沒含糊,她衝原地的神穀未來囑咐兩句後,也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隻留下原地滿臉懵逼的神穀未來怔怔地看著跑出去的三個人背影。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冬季中,她一個人,有些落寞。
......
北川寺提著金屬球棒,雙眼縈繞著濃重死氣。
對方的移動速度很快,不到片刻就跑得快沒影了。
可要追上對方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隻不過夜晚還長,北川寺想再放他跑一段,最好騰出一些他可以獨自詢問的時間來。
崗野良子如果在,他有很多東西就沒辦法問了——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隨即才提著金屬球棒,麵色平靜地跟了上去。
......
石川快鬥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被人追趕的一天。
“那個高中生是怪物嗎?!”
背後是被路燈拉長的北川寺背影,對方拖著棒球棒,連路帶著哐啷哐啷的響聲,讓人感覺對方比他這個變態殺人狂還要恐怖殘忍。
到底我是殺人狂還是你是殺人狂啊!!!
他很想對背後那個窮追不舍的家夥痛罵。
可石川快鬥現在並沒有那個膽子。
因為剛才趁著燈光,他看清了北川寺的表情。
北川寺滿麵冰霜,那怕一腳把自己的幾根肋骨踹斷都似乎沒有多少波動。他瞳孔裡麵閃爍著的寒芒以及麵無表情的神情,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屠夫、解剖醫生一般。
“那個家夥...那個家夥絕對不正常!”石川快鬥吐出一口血沫星子,勉強貼著牆小小的喘息了一會兒。
那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現在想起來都讓他禁不住腿肚子發抖。
催命的金屬球棒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後麵那個高中生似乎不滿意自己休息停下來,用金屬球棒狠狠地砸了一下路麵。
那種感覺就好像那根球棒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腦袋給砸碎一樣。
“混蛋!”聽見這陰森的聲音,石川快鬥猛地翻身起來,又驚慌失措地跑出去。
他又跑出了很遠的距離。
可金屬球棒聲卻依舊縈繞在耳邊,如恐懼的催生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