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本就打算找個時間私下與麻宮瞳交流詛咒方麵的問題,結果沒想到她這就送上門來了。
麻宮瞳身子先是一顫,似乎察覺到某種不太妙的東西一樣鬆了幾根手指,但很快她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手指收攏,緊緊地捏住北川寺的衣袖。
在北川寺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她咬著雪白貝齒道:“北、北川同學,現、現在不能去我們班...”
“不能去我們班?”北川寺看著麻宮瞳,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他很聰明,結合麻宮瞳的反應再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作出回應:“是有人在堵我門?”
“...唉?北、北川同學是怎麼知道的?”麻宮瞳吃驚地抬起頭。
她這邊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北川寺實際情況,那邊北川寺就已經自己推測出來了?
這是何等的觀察力?
但按照北川寺的性格,估計過去了二話不說就要開始動手了吧?
麻宮瞳又猶豫一會兒,把事情和盤托出:“北川同學昨天取走錢包的那三個人中有兩個同年級生認識三年級的前輩...今天他們帶了十幾個高年級的前輩正堵在我們班級門口,說是要北川同學你對那兩個同年級生賠禮道歉,不然就給你一些顏色看看。”
“我是女生,所以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北川寺總算明白為何麻宮瞳一大早就蹲點在這裡了。
原來她隻是想把這個消息帶給自己。
麻宮瞳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小臉也紅紅的,她擔心地說道:“北川同學不要過去...他們人很多,而且我還聽說有幾個前輩練習過跆拳道的。”
見她這碎碎念的小模樣,北川寺隻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麻宮瞳還真把自己當作暴力分子了。
他將手按在麻宮瞳顫抖的雙肩上,以非常平穩淡定的音調說道:“放心吧,麻宮同學,我並不是危險人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暴力分子。”
北川寺頓了頓又隨和地說道:
“現在已經快上課了,一直讓他們堵在班級前也會給彆的同學造成麻煩,倒不如我親自出麵——這樣吧,我和他們講道理,不動手,怎麼樣?”
“這...好吧。”
北川寺這番話說得既儒雅又隨和,讓麻宮瞳也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跟了上去。
......
高一一班門口。
這裡早就已經圍滿了學員,不止是一班的學生,連二班、三班的學生都聞訊過來看好戲。
喜歡看熱鬨,這是人人都有的天性。
且現在時間還早,老師大多數都還沒趕來上班,他們也樂得湊這個熱鬨。
在高一一班門邊,昨天被北川寺踹得鼻青臉腫的兩個學生正滿麵憤恨地等待著對方過來。
被打成這個樣子,連錢包都被搶走,怎麼著也得讓北川寺也吃吃苦頭。
懷抱著如此心情,他們倆不顧池上、瀨樹的勸告,把認識的高年級前輩都叫了過來,也堅信在這種陣容下,北川寺隻會跪地求饒,絕對不會與他們正麵對線。
“北川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
所有人精神一振。
正主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