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現在心底還沒認可我,但這已經是事實了,所以不管你會不會恨我,我都不會讓你長歪長成廢人...鬼。我會用我對待我妹妹那一套來教導你。”
“當然,除了我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
“我保證。”
北川寺端坐在榻榻米上,雙眸清澈,目光認真不帶絲毫詭辯成分。
他背脊筆直,鬆開抓住西九條可憐的手掌,炯炯地看著對方,等待著她的答複。
過了好久,在北川寺的注視下,西九條可憐布偶小腦袋才緩緩地轉過來,圓圓的小腳笨拙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向著他這邊走來。
她慢慢地爬上北川寺的大腿,艱難地扯著他浴衣的長領口蹬著腿,爬到他的肩膀處,最後圓滾滾的小手慢慢地抱住了北川寺的側臉。
北川寺的臉與西九條可憐的小臉依偎在一起。
北川寺能感覺到布偶有著小小的顫抖。
母親消失,自己一個人跟著北川寺,怎麼想她都無法安心下來。
“......”北川寺不言不語。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繼續說什麼都沒用,隻能伸出手摸摸西九條可憐的小腦袋。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西九條可憐才從鬆開圓滾滾的布偶小手,啪嗒一聲趴在了北川寺的右肩上。
“睡吧。”北川寺平淡的聲音響起。
這讓西九條可憐更加鬆懈下來,整個小布偶靜靜地趴著。
等到布偶徹底安靜下來後,北川寺這才將她放進另一邊的被窩裡,心中有了些感歎。
西九條可憐無疑是非常可憐的,她的母親西九條美香在完成報仇後尋死消失,隻留下她一個。
惡人已經得到懲治,但留下來的傷痕卻是時間怎麼消抹都無法抹去的。
北川寺揉了揉太陽穴,側眼看了下時間。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點,窗外刮著大風,房內的暖氣讓人禁不住酣然入睡。
世界是溫暖還是冰冷的,這些北川寺都管不到。
他伸了個懶腰——
隻想快點休息。
......
翌日,北川寺按照慣例起床,將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自己身上的西九條可憐塞進壁櫥後,換好衣服後才把嘭嘭嘭敲著壁櫥門的她給取出來。
感受到對方布偶臉上有些哀怨的小表情,北川寺卻麵不改色。
要知道他是要換衣服的,這總不能讓西九條可憐這種小女孩兒看見。
所以在這個方麵,他足夠理直氣壯。
“我們出發。”北川寺說著,將西九條可憐塞進自己圍巾中,隻露出她小腦袋的一截。
遠遠地看過去根本就看不見北川寺的圍巾中塞了什麼。
做好這一切後,北川寺才帶上錢包,拉開和式拉門,整個人果斷離去。
今天的目標很直接也很簡單。
出發,去須茶高中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