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亦或是國內所發現的那些鬼影,大抵都是這種‘人生前思念的集合’吧,所以古往今來才有那麼多發現鬼影但是沒出事故的人。
北川寺走上前去,將染血黃紙拿起,定睛望去。
上麵的字跡已經不清楚了,但北川寺卻可以依稀看出,寫下這行字的人就是他剛才在一樓發現黃紙的人。
隻見泛著黃光的紙條上麵寫著:
中、中島他瘋了!隻是一點小矛盾,他竟然就拿著消防斧把小田他殺掉了!血...好多血!好多好多血!該死該死該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這裡!
要不是我提前來活動棟踩點,說不定也要被那個家夥...
接下來的字跡因為血跡而看不清楚了。
北川寺緊皺雙眉。
從這張紙上可以看出,這位名叫中島的人應該是和團體內部的人鬨矛盾,然後將不知道哪兒找到的消防斧取出來,把人砍死,這個日記的作者也下意識地逃到了活動棟。
“這中間應該有怨靈在作祟...”
畢竟不管矛盾再大,一般人都不會想著動上消防斧。
中島那暴虐的舉動,明顯就是被怨靈所引導。
“那麼剛才的蒼白皮膚青年就是日記作者?”北川寺將這張紙拿起,翻來覆去地看,最後才搖搖頭,將紙片重新收回懷中。
這些到時候都可以用來豐富他‘都市靈異怪談’主頁的版麵,他當然不會放過。
“可惜剛才沒有拍照,不然正麵一張完整的‘靈’的照片就出來了。”北川寺有點遺憾。
不過也沒事,須茶高中底蘊豐厚,應該還能找到讓他滿意的‘靈’,到時候合照也沒什麼問題。
他將門重新關上,然後把一直撓他臉的西九條可憐取出來,放在肩膀上,吩咐道:
“抓緊一點。”
西九條可憐小腦袋一點,隨後又變得軟趴趴地,整個人都黏在了北川寺的肩頭。
也是該讓孩子多出來透透氣活動活動身子骨,一直裹在圍巾裡也有些不太好。
北川寺心中暗想著,整個人卻已經來到二樓最左側的樓梯口。
從這裡可以看見一樓樓梯口半坍塌的瓦礫。
北川寺揉了揉太陽穴,又看向頭頂。
左邊的道路這次到沒有被堵死,黑漆漆的樓道口隻有北川寺這一束手電筒光,看上去分外詭異。
他又重新進每個社團教室中探索了一會兒,發現沒有遺落的紙片後才慢悠悠地去跟另一邊的田中高誌與山口英助彙合。
“北川小哥,有什麼發現嗎?”田中高誌一見到北川就眼前一亮,衝著他揮了揮手。
“沒有。”相較於田中高誌的熱情,北川寺則是態度硬邦邦地回答了一句。
但田中並不為他這種表情而感到惱火,他得意洋洋地將一個綁得有些詭異的娃娃取出來:
“看!這是我和英助在另一邊教室發現的,這種娃娃怎麼想都應該是詛咒用的娃娃吧?應該是以前須茶高中的學生...北川,你肩膀上的是什麼?”
田中高誌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被北川寺肩膀上的某個小東西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小布偶。
渾身上下如傷疤一般打著猙獰的補丁,臉上的表情怪異,像是在笑,似乎又像是在哭。
在田中高誌的目光下,布偶詭異的眼珠竟然猛地一轉——
突然詭異地直視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