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腳下一頓,又繼續問道:“詳細的情況能不能說給我聽一聽呢?”
或許渡邊千歲與平阪英樹差不多,兩人都是被幽藍火焰‘駐火’給吸引的,而究竟吸引去哪兒,又是怎麼一個形式,北川寺是想知道的。
“詳細的我隻記得所有人臉色都非常肅穆,低著頭,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默地走著。”渡邊千歲回憶著剛剛的夢境,繼續道: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就看見了一座破舊的神社鳥居,似乎隻要踏進其中,就再也無法回來了,神社鳥居邊的參道上,注連繩連成一片閃爍著燈火的古舊神社再然後就是北川哥你過來了啊,對了,北川哥還帶著護身符小姐。”
西九條可憐聽了這句話後,興高采烈地撓著北川寺的臉,也幸好渡邊千歲沒有注意到她那邊。
“我明白了。”北川寺不在意可憐的小動作,他點點頭。
人強烈的思念會留下很久之前的殘像,而平阪英樹與渡邊千歲又被這樣的現象吸引,最終被神隱。
至於彆人為何不被吸引,北川寺也說不出原因來,隻能暫時將平阪英樹與渡邊千歲歸類於靈感強的人中來作為解釋。
不過夜晚中舉著幽藍火焰的神官,所有人都靜靜地湧向大山這又是什麼風俗習慣?亦或是什麼儀式?
當北川寺背著渡邊千歲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破曉。
原本已經絕望的渡邊麻一見到分開灌木走出來的北川寺,整個人直接奔跑過來,緊緊抱住了從北川寺身上下來的渡邊千歲。
“千歲!”
一抱穩渡邊千歲,這個外表豪放的男性就渾身一軟,差點沒出息地當眾哭出聲來。
“爸爸”
渡邊千歲的眼角邊也噙著淚水,緊緊地環抱住渡邊麻一的脖子。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作父親的,那有不心疼自己女兒的。
營地中野營的遊客們見了這一幕都鬆了一口氣。
或許有些人對此表示疑惑,畢竟現代社會中,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有事情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事實就是如此,出門野營的人出了事幫忙扶持,這本身就是一種可貴的野營精神。在野營愛好者眼中也十分正常。
篝火氤氳中,天色漸亮。
北川寺謝絕了渡邊麻一給自己的報酬。
畢竟比起那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獨自一人趁著晨光重新回到懸崖邊。
從這裡可以大略看見整個神駐村的全貌。
神駐川從底下蜿蜒而上,隱約還能看見兩邊引水作用的田埂。
整個村莊保持著相對完整的相貌,絲毫看不見被泥石流侵襲過的跡象。
這就十分奇怪了。
北川寺喝了一口水。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去神駐村周圍查看具體情況。
重新將水壺塞進背包中,北川寺隨地撿起一根木棒,沿著懸崖邊緣摸索。
既然有生活的痕跡,那自然就會有去神駐村的路。
但腳下的路已經被雜草覆蓋,若是一腳踩空,說不定真就直接栽落懸崖了,砍下木棒也是為了試探麵前的道路是否夯實。
就這樣,北川寺一點一點向著神駐村摸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