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村中的長輩說服下,伊藤良竟然拋下了麻宮菜月,義無反顧地出村前往大城市。
日記後半截全部都是麻宮菜月訴說對伊藤良思念的記錄。
自艾自憐,自暴自棄,最後染上怪病,神誌也不再正常——
北川寺將日記翻來覆去看完後也是遺憾地搖頭。
這就是一本普通的日記本,根本就沒有絲毫參考價值。
北川寺將日記本收入背包中,邁步走出房間,向左手邊的樓梯走去。
從這裡下去就是一樓,那裡應該就有中庭的入口。
北川寺就這樣打著手電筒走到一樓。
在他麵前有一條直通向前的道路右手邊有門庭玄關,想來那就是中庭的入口吧。
北川寺也不猶豫,邁步來到玄關前。
一扇和式紙拉門就這樣展現在他麵前。
“從這裡應該就可以”北川寺思索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帶停滯,嘩啦一下就將拉門拉開了。
如刀子一樣割人的寒風迎麵撲來,讓北川寺都經不住地眯了眯眼睛。
等到這股詭異的寒風席卷而去,北川寺這才向中庭看去。
站在這裡與站在三樓掃視的感覺完全不同。
但最奪人眼目的果然還是那如傘蓋狀巨大的古樹。
參差不齊的細長枝丫,密密麻麻地將陽光隔絕,在這冬日中,那細密的樹枝頗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在古樹之下,無數卒婆羅豎起,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的戒名。
這無比詭異恐怖的一幕卻並沒有讓北川寺停下腳步。
他出了玄關,走進中庭,對麵通往柩之間的大門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扇沉重厚實的巨大鐵門,上麵銘刻著各種古怪的銘文,鐵門之上還泛著斑斑的鏽跡,有些地方的鐵皮還止不住裸露著,讓人不快。
北川寺沒管古樹,徑直來到鐵門之前。
在大概半人高度的地方,懸掛著一塊白菊鎖頭。
白菊鎖頭約莫嬰兒手臂的長度,形狀為長方形。
也不知道這個鎖頭用的是什麼材質,不僅沒有被歲月侵蝕的痕跡,甚至還閃閃發亮。
看著這塊鎖頭,北川寺又一次調出係統麵板。
死氣已經所剩不多了。
要是再使用兼定在開鎖方麵,那接下來要是再遇見怨靈,北川寺估計就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
就算是麻宮永世提醒他進入柩之間,他也不可能全然相信對方。
畢竟時間都已經過去九年,發生一些麻宮永世不知道的變故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做人不須有害人之心,但同樣也不能沒有防人之心。
“難不成要現在就回去?”北川寺眉毛緊鎖。
北川寺是不打算在神駐村過夜,但麵前的柩之間可能就隱藏著秘密——
都已經探索到這裡了,他沒有絲毫道理不進去一睹究竟。
可是死氣
等會兒——白菊鎖頭?
北川寺突然想起了什麼。
麻宮冬子給他的鑰匙不也帶著白菊紋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