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沒有放鬆,堅定地向山下走去。
同時他將五感放到最大,要是有山體塌方一類的事故,他絕對能夠輕而易舉地避過。
就這樣,北川寺一路停停走走,在差不多一點多鐘的時候,重新走進神駐村之中。
他找了一間還算乾燥沒有漏水房子,剛剛將火生起就聽見麻宮永世的聲音。
“寺君!你沒問題吧?”麻宮永世懷中抱著一大疊和服,從門外飄進屋內。
“情況不算太糟糕。隻是身子有點僵。”
北川寺吐出一口白氣,臉色蒼白地回應道。
“是嗎?”麻宮永世安心地點點頭。
在寒冷的冬天負重前進兩個小時,要是常人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但北川寺的身體隻是有些僵硬感與刺疼感,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係統給的六倍體質不是什麼贗品貨。
隻不過
北川寺將背包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雖說北川寺買的是防水手電筒,但也難以經受這樣的折磨,三支全部都無法摁亮。
手機作為北川寺的重點保護對象,看上去應該沒多大的問題,還是能夠使用的。
壓縮餅乾由於包裝還算可以,還可以吃。
至於睡袋那些東西,北川寺已經全部不打算要了。
反正現在手上的錢很多,沒必要在這方麵節省。
他這樣想著,抬手將門關上,旁若無人地一件一件地將衣服脫下來。
“”麻宮永世看著北川寺的動作,隻是目光閃了閃,卻並沒有大呼小叫。
要是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身上的熱量也會被衣服給帶走,這是常識。
幸好北川寺也不是流氓,他多少還是顧忌到麻宮永世與烘著自己身子的西九條可憐,身上還是留了一件短褲。
麻宮永世恭敬地站在一邊。
她等著北川寺將衣服全部擰乾掛在火堆旁邊烘烤的時候才低著頭踏著小碎步走上來:“寺君,請用這些。”
北川寺有些奇怪。
麻宮永世送上來的和服都十分乾淨,上麵根本就沒有起黴斑那類東西。
可正是這樣他才有些弄不懂:“你這些乾淨的和服都是從哪兒來的?”
“唔。”麻宮永世不太好意思地又低了低頭:“這些都是我生前的和服都是一些充滿回憶的衣物。而且九年一直待在柩之間,我也需要一些娛樂活動,就經常把它們拿出來曬洗。”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啊。
北川寺禁不住有些感歎。
像麻宮永世明明都已經變成女鬼了,但還是對衣服這種東西愛護有加。
出於禮貌北川寺還是感謝了一句:“多謝。”
北川寺沒有女裝癖但也不是迂腐之人。
當務之急恢複體溫是最要緊的事情。
他將麻宮永世穿過的雪白和服簡單地披在身上,整個人湊到火堆旁邊取暖。
麻宮永世恭敬優雅地跪坐在北川寺身邊,虛幻的臉蛋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閃著迷人的光彩。
兩人沒有繼續交談,氣氛凝結。
一時間,除了西九條可憐抖胳膊抖腿以及雨滴密集擊打在房簷上的聲響外,就再沒有彆的聲音了。
又過了一會兒,北川寺稍微恢複了一些後才開口道:
“你不想問我一些問題嗎?”
“寺君。”
麻宮永世溫軟順從:“麵對剛從險境脫身的男人,女子保持沉默陪在他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著,還衝著北川寺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難道你不認為應該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