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外層。
在那裡,烏木發簪的硬度讓他目光閃爍。
不管怎麼樣,先將這條線索記下來再說。
北川寺也沒有在一個用餐間浪費時間,在腦中記下這條線索後就繼續向神駐家深處摸索而去。
神駐本家。
這其中隱藏著的秘密肯定超乎常人。
這個建築群規劃得很整齊,功能也非常集中。
這也大大地降低了北川寺探索的難度。
他要去的是家主房以及書庫房間。
在這兩個地方才能找到以前關鍵的線索。
北川寺向內持續探索而去,朱白而被染上烏黑痕跡的牆壁似乎顏色也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是——”
北川寺愣了愣,伸出手指在牆壁上用力地擦了一下。。
石灰白的粉末將食指指尖染白。
看上去似乎是普通的石白色,但是——
相較於前麵的牆皮,這裡的牆皮似乎多了一抹淡黃的感覺。
難不成是這邊潮氣更重?
北川寺將手電筒重新提起,向著前麵繼續走去。
又是一個十字分路口。
北川寺本來打算按照剛才的步調,先左右兩邊探索一下,接著再向深處摸去,但是——
“放開我!放開我!”
稚嫩而悠遠的童音從背後響起,北川寺回過頭,剛好看見一個穿著神官狩衣戴著高冠帽的男人將小孩拖在地上向著身前正中甬道走去。
殘像嗎?
北川寺沒有猶豫,直接向著殘像所走去的方向跑去。
但北川寺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跑就是五、六分鐘。
“這裡是?”
北川寺停下腳步,看向兩邊。
正中的甬道左右兩邊皆有房間。
但與其說這兩邊是房間,倒不如說其更貼近與柵欄地牢。
左邊到右邊一共有四個低矮的小房間。
正方形長條的木柵欄自下而上插入地板與天花板。
每個房間中除了一個低矮的書桌以及用以排泄的木桶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北川寺沒有鑰匙。所以他直接一腳將木柵欄給踹碎,鑽入第一個房間中。
第一個房間上放置著厚疊疊的白紙。
如今白紙已經泛黃,上麵稚嫩的字跡卻依稀可認。
上麵寫著零零碎碎的字句。
大致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和誰誰誰打架,作為神駐本家的一份子應該互幫互助才行。
這一行行潦草且幼稚的造句,不難看出作者的實際年齡其實不大。
“也就是說這裡類似於孩童的禁閉室?”
隻要做錯事情的小孩子就會被送進這個禁閉室。
難怪這裡麵什麼都沒擺,而且還用的是木柵欄。
作為禁閉室確實不用擺放過多的東西,且以小孩子的力氣也確實不可能像北川寺那樣輕而易舉地將木柵欄踢碎。
“還有三間”
北川寺的目光幽深。
直覺告訴他,在這裡似乎能得知那位神駐蒔繪的些許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