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步上了十八級階梯,瞬間衝上最頂層。
在監視室中的保安員也通過監視器看見了北川寺的動作。
北川寺誇張的速度讓保安員張大了嘴巴,雙眼瞪大,嘴唇顫抖,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速度極快的‘北川法師’才是怨靈假扮來乾掉自己的。
事實上北川寺還有所收斂了,用得也才常人三倍速,可就算這樣,監視器也隻能勉強看出他一個影子。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頂樓。
一跑出樓梯口,北川寺就看見一道烏黑的身影站在監視室前,似乎正想進入其中。
“”烏黑的身影突然一個顫抖,腦袋竟然扭過來一百八十度,看向北川寺。
果然是川上鳴海!
他穿著已經被染黑的醫生服裝,布滿血絲的雙眼中儘皆迷茫,手裡提著一柄染滿血汙的黑色鐵鍬,看上去猙獰而又恐怖。
但川上鳴海一看見北川寺,渾身上下竟然詭異地顫動著,淒厲地尖叫一聲後瞬間半個身子鑽進地麵。
嘭——
森然的死氣縈繞在指間,北川寺腳下一動,衝向對方。
但最終還是失之毫厘,川上鳴海已經完全潛入地麵。
北川寺望著地麵,目光閃爍一會兒後推開監視室的大門。
一推開監視室大門,裡麵的‘精挑細選、膽子最大’的保安員半個身子縮在監控桌底下,驚恐地看著他:
“啊啊啊!!!不要!北川法師!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剛才他躲在監控室看見了,北川寺手裡麵竟然也冒出黑氣了。
難不成真是他的預感成真了,北川寺真是怨靈?
這麼一想,保安員的尖叫聲更加大了。
“”北川寺。
聽見這個熟悉的‘北川法師’,北川寺麵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波動,他轉頭看向這個保安員,心神一動,猙獰可怖的死氣附著與臉上,就如同最恐怖的怨靈一般。
無情且暴虐的氣場出現在北川寺身上,他不帶眼白的雙瞳看向保安員。
在他這種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注視下,保安員指著他,嘴巴極度顫抖著:
“你你”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保安員身子一抖,直接被嚇暈倒了。
看著對方暈倒,北川寺也不在意。
先說明一句,北川寺並不是蓄意報複,他是一個性子平淡的人,絕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去報複彆人。
且北川寺做出如此動作,也隻是單純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如鈴木文所說的膽子真那麼大。
現在看來,這個保安員也不過是一個水貨。
北川寺來到監控前,不得不說,第二精神病院的監控錄像很齊全。
從大門口到戶外活動室,基本都有監控。
隻不過——
北川寺翻了一會兒監控記錄,細細地看過去,喃喃自語道:
“果然沒有。”
事情已經大體明白了,接下來就是去驗證了。
他當即推開門離開,飛快地下樓。
北川寺的目的地是一個病房。
這個病房比起一般病房來說十分特殊,還非常人性化地掛了個姓名牌——
巧奈的房間。
他伸出手,還沒來得及敲動,病房門就哢擦一聲打開了。
穿著藍白病號服的七海巧奈探頭探腦出來,
她一看見是北川寺,就禁不住跑過來,小臉上露出一抹興高采烈的笑容。
“北川大哥哥,你來了。”
“嗯。”北川寺冰冷的臉色稍緩,摸了摸七海巧奈的小腦袋:“七海有聽可憐的話嗎?”
七海巧奈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巧奈聽了可憐姐姐的,把巧奈知道的很多事情告訴可憐姐姐了。”
“嗯。”
“北川大哥哥等一下,我這就把可憐姐姐還給北川大哥哥。”
她啪嗒啪嗒跑回房間中,抱著一個破爛的小布偶交給北川寺。
正是西九條可憐。
隻不過這鹹蛋善靈似乎還沒有睡醒,被七海巧奈交到北川寺手中的時候,還鹹魚翻身的撲騰了一下。
對此,北川寺的反應很簡單,將她塞回領口,離開了七海巧奈的病房。
翌日清晨,鈴木文又招待了北川寺。
“不愧是北川法師,昨天的監控錄像我都看見了,要不是那個鐵鍬怨靈離開得快,估計早就被北川法師你驅除掉了。”
鈴木文在視頻中看見了北川寺指間閃爍著的森然死氣,更加確認對方有真材實料,於是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就算這一次不行,第二次、第三次,總有一次會將鐵鍬怨靈給解決掉的。
北川寺卻不易以為傲,放走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失職,所以他目光深沉地開口道:“希望今晚能成功吧。”
“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的,看北川法師的進度,就算今晚不能解決,多過來幾次就能解決了。”鈴木文擺了擺手,聲音誠懇地說道:“說不定以後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希望到時候北川法師對我的請求不要推辭。”
這種人才,不管是誰都想巴結,畢竟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誰能夠咬死自己這輩子遇不上呢?
而對於鈴木文這種說法,北川寺也不在意。
“等鈴木院長挺過這個難關再說吧。”
接著鈴木文又道:“北川法師忙碌一個晚上應該辛苦了,不如現在就去休息吧,我讓上月主任為你準備了一個安靜的病房,今晚估計還要靠你幫忙。”
“那我就先告辭了。”北川寺拎起背包。
他的確一個晚上沒有合眼,不止是因為怨靈。
北川寺更是借著這個空檔,把整個醫院都摸了一遍。
“若是猜測沒錯的話,今晚確實能解決所有事。”
北川寺靠在病床上,心思微微浮動。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通過西九條可憐全部驗證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把那些東西挖掘出來的時候了。
這麼想著,北川寺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