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八章.雖然在笑(補疾璿大佬的更新)(2 / 2)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知道寺君好的地方的嘛——

神穀未來很高興。

拋開已經有些上癮的她不去談,那邊的北川寺與秋筱優奈他們也終於趕到地方了。

幾個人辦理好探病手續,搭上電梯來到四樓的神經科。

顯然醫生將一直昏睡不醒的衫原玉子定性為神經方麵的病情。

可是誰又能想到,衫原玉子身上逐漸散發出死氣,這就已經不是簡單的神經科病情能夠解釋說明的東西了。

幾個人進入衫原玉子的病房。

入眼的便是一張蒼白的女生臉蛋。

這位女生身形嬌小,留著一頭長發,細眉緊緊蹙起,像是在夢中都無法獲得安穩一樣,而且眉眼之中滿是疲憊,不時還會發出毫無意義的夢囈。

“這就是衫原玉子了。”秋筱優奈說出了一句廢話。

在她旁邊,七海巧奈擔心地看著衫原玉子,聲音有些焦急:“衫原姐姐以前來茨城縣住過一段時間好像當時是在放假,那個時候她就在我家寄住了將近二十天,之後我和她約定好要去東京的然後我因為那件事被送到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再出來的時候就聽見衫原姐姐變成這個樣子的消息了。”

看得出來,衫原玉子與七海巧奈的關係不錯,不然她也不會跨越那麼長一段距離過來找她,也不會特意讓北川寺幫忙。

北川寺摸了摸七海巧奈的腦袋,森冷的死氣湧上雙眸。

在死氣的視野下,北川寺確實看見了一縷縷淡淡的黑氣從衫原玉子的身體上散發而出。

但是隻看旁邊的心電圖的話,又能發現衫原玉子的心跳很有節奏的跳著,根本沒有半分急促或者急停下來的樣子。

北川寺走到衫原玉子側麵,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其他的東西正在向外散發死氣。

他收回死氣,陷入沉思。

本來還以為衫原玉子身邊可能攜帶有一些充滿死氣的器具亦或是首飾。

但對方的手指甲修剪得很乾淨,身上也沒戴首飾一類的東西。

這就有些奇怪了。

“從表麵上來看確實看不出來什麼。”北川寺摸了摸從自己領口探出半個小腦袋向外麵看著的西九條可憐:“看出來什麼了嗎?”

聽了這句話,西九條可憐奮力地想從領口擠出來,用力地向外拔著卡住一半的身子。

好不容易把身子全部拔出來,但似乎有些拔得太急,她一下子就撞在北川寺的肩頭,整個布偶臉看上去暈頭轉向的。

西九條可憐看上去是靠不住了,北川寺默不作聲地拍了拍神樂鈴,示意神駐蒔繪出現。

“這這種症狀我以前聽神駐家主說過。”神駐蒔繪沒有顯形,她結結巴巴地在北川寺耳邊解釋道:“我們叫它玉毀病。”

玉毀病?

“玉,指的是人的內心,毀則是指明人的內心已死也就是俗話所說的心懷死誌,但是玉毀病卻不止是這樣。”

所謂的玉毀病,是指人在將死未死的情況下,卻擅自地認為自己已經死掉——

而在自己認為自己已經死掉的情況下,原本鮮活的肉體也會開始向外溢散出死氣,倘若長時間保持這種狀態,不僅肉體會開始崩壞,就連靈體都會徹底消失。

“就隻有這樣嗎?”北川寺繼續問道。

“嗯應該還有其他的解釋不過這幾天一直在玩手機然後我就忘記了。”

“回去我就把你的手機沒收了。”北川寺麵無表情地說道。

“哎?!不要!我馬上就思考!”

神駐蒔繪麵色大變。

現在的手機就好比她第二條性命,北川寺要沒收她的手機,就相當於要把她的命收下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

她漲紅了臉,憋了好久才想到當年神駐家主所說的話:“對於醫者來說玉毀病不止是一種身體上麵的症狀患有玉毀病的人在心靈上肯定也有無法彌補的遺憾將死卻未死之人他們所背負的其實就是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所背負的詛咒”

心靈上有無法彌補的遺憾。

是關於自己早年逝世的母親嗎?

活著的時候所背負的詛咒?這詛咒又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什麼情況才會讓一個富家千金生活得如此痛苦,最終割腕自殺呢?

北川寺目光閃爍著。

家庭情況。

學校情況。

交友情況。

亦或是三者都有之?

從對方這個年齡階段來思考,能想到的東西暫時就這些。

北川寺來到衫原玉子旁邊。

接著將被子小小地掀起了一角。

在衫原玉子的手臂上,留著各種各樣扭曲如蚯蚓一樣細密的刀疤。

這些疤痕都很淺,但還是全部都留下了痕跡。

“這就是衫原玉子平日裡麵幾乎隻穿長袖的原因嗎?”

北川寺放下這一角。

倘若是一個心理狀態十分幸福的人,是很少去做自殘行為的。

那麼就是說,衫原玉子是一直在同級生、老師、家長麵前扮演屬於自己乖乖學生的角色。

“那麼你的真實一麵又是怎麼樣的呢?”北川寺喃喃自語著。

另一邊的神駐蒔繪還在思考具體解決的辦法,還沒有個準信,因此北川寺也不著急,隻是蹲下來看著七海巧奈:“七海,我記得你說過衫原玉子曾經去你家住過一段時間吧?”

“嗯。”

“那個時候她表現的怎麼樣呢?有沒有什麼特彆生氣,或者難過得哭起來的時候?”

北川寺認真地問道。

七海巧奈咽了咽口水,點點頭,開始追憶起當初的情況。

記憶中的衫原玉子經常帶著什麼表情呢?

七海巧奈清楚地記得,那是非常恬靜的笑容,不管看誰都是眉眼彎彎,安安靜靜的幽靜蘭花模樣。

而正是那份安靜淡定的模樣底下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癲狂與悲傷——

要不是北川寺特意提起這個話題,七海巧奈覺得自己估計都還不想到

衫原玉子的那個表情。

“我記起來了。”七海巧奈奶聲奶氣地說道:“衫原姐姐似乎總是看著我家的白貓,露出一種難以言明的笑容。”

那個時候的衫原玉子

雖然是在笑。

但是卻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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