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懶得繼續去思考了。
北川寺指了指神穀未來的肩頭:
“你趴在未來的肩膀上,我一起背著。”
“呃”神穀未來張了張嘴,又看了一眼西九條可憐,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西九條可憐趴在神穀未來的肩膀上,小布偶腦袋側過來盯著對方。
她覺得神穀未來與北川寺肯定是在玩她不知道的遊戲。
而且還是要撇下她偷偷玩。
她怎麼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西九條可憐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態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相較於西九條可憐那邊的心滿意足,這邊的神穀未來則是心臟急速跳動,滿臉通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是的,剛才她還在找借口讓北川寺背自己。
結果當真槍實彈開乾的時候,她又莫名其妙的慫了。
手該放在那裡?
腳該放在那裡?
腦袋該放在那裡啊!!!
她剛才模擬的小算盤全部都被自己推翻,完全陷入了狂亂的狀態。
“你在乾嘛?”北川寺回頭看了她一眼。
神穀未來到底在乾什麼?
目光躲躲閃閃,麵色通紅,那雙白皙粉嫩的筆直長腿還在輕微發抖——
“未來?”北川寺伸手在她麵前擺了擺。
“是!!!!”
神穀未來的身子一下子就繃緊了。
“上來。”
北川寺神色平靜地說道。
“好”神穀未來像機器人一樣,僵硬地啪嗒一聲靠在北川寺的背部。
與其說是靠在北川寺的背上,倒不如說她整個人利用手臂的力量強行將自己撐了起來,上半身幾乎是懸在空中的。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北川寺冷淡的臉上掛上了一層黑線。
神穀未來真是個古怪的小女生。
她這種動作不是更累嗎?那來得休息呢?
可掛在他身上神穀未來也沒說什麼,北川寺也就懶得去說她了。
再怎麼說她都不可能像北川繪裡那麼自然地靠在北川寺的背上啊!
不談這兩個人的心境,神穀未來這種動作把旁邊的北川繪裡都看愣了。
這又是什麼操作?
平常讓人背不應該趴在彆人的背上嗎?怎麼感覺未來姐姐整個人上半身都懸空了?
難不成是新潮流的背法嗎?
很有可能!
畢竟對方可是未來姐姐啊!怎麼可能做無用功?
一想到這裡,北川繪裡就瞪大眼睛仔細地觀察著神穀未來的動作,想把她現在的舉動記下來,以後向自己的死黨們炫耀。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後,神穀未來異常艱難的聲音才從背後傳來:
“那個寺君差不多到這裡就可以了。我已經可以自己走了。”
北川寺應聲將其放下。
啪嗒。
神穀未來一落地,雙手就像是患上癲癇一樣顫抖著。
沒有辦法,畢竟持續剛才那種高難度動作持續了五六分鐘,就算神穀未來的體力不錯,這一下還是露出了疲態。
但相比起神穀未來的疲態,西九條可憐則是在神穀未來的肩頭高興地跳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參與了剛才北川寺與神穀未來之間的遊戲,她總算不是一個人了,自然就很高興。
看著莫名興致高漲起來的西九條可憐以及像是在念叨著筆記的北川繪裡,北川寺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女生了。
“莫名其妙。”北川寺冷淡地說了一句,隨即抬起頭。
觀景台不知何時已經近在咫尺。
登上觀景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這期間花了五十五分鐘才好不容易走上來。
由於是四月份,五點鐘的時候天際邊已經透出了一片火紅的夕陽。
在那夕陽之下,則是北川寺他們所居住的合宿屋。
合宿屋被鬱鬱蔥蔥的樹林包圍,看上去十分襯景。
“還算不錯。”北川寺不管身後累得戰都站不起來的北川繪裡與神穀未來,伸了一個懶腰。
與城市中不同,這裡的空氣清新,景色優美,微風吹過更是帶起一陣涼意。
而且夕陽之下的合宿屋也算是絕境。
看著這一幕,北川寺叫了一聲:
“繪裡。”
“怎麼了?寺哥?”經過幾分鐘休息,北川繪裡總算是緩過來一口氣,她抬起頭問道。
“拍下來,以後有空畫一幅畫吧。”北川寺指著遠方。
這景色壯麗開闊,實在太適合北川繪裡練習畫畫了。
“喔——是挺漂亮的啊!天天畫城景我也膩了!”北川繪裡從裙袋中摸出手機,對準夕陽遠景,拍下了照片。
可拍過之後,她還覺得有些不太滿意:
“總覺得單純畫景還是沒什麼意思呀,對了,寺哥、未來姐姐還有可憐妹妹,你們站好!”
她又從裙袋裡麵取出一杆小小的可伸縮式自拍杆。
將手機固定好後,她站在最中間,將自拍杆舉起。
鏡頭中有北川寺、西九條可憐、神穀未來以及她自己。
在她們身後,是悠遠空曠的壯麗景色。
哢擦!
北川繪裡摁下拍攝按鍵,將這一幕留在手機當中。
“這樣還差不多。”北川繪裡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照片,心滿意足地連連點頭。
雖然北川寺滿臉冰冷有些不太上鏡,但他長得帥嘛,長得帥的人上鏡總歸不會特彆難看。
她在那邊反複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神穀未來也是攥著手機跑過去:
“等會兒,繪裡,這張照片發我一下!”
“嗯。馬上!等我稍微弄一下。”
她們在那邊親熱地攀談起來,不時還有樂嗬嗬的笑聲傳出。
但北川寺卻是將手機取出,看了一眼上麵剛剛收到的郵件消息。
發件人是兩個熟人。
很久沒有見過的熟人。
田中高誌與山口英助。
這兩個靈異論壇主找自己又有什麼事情呢?
北川寺心思一動,將郵件點開,細細地掃視著其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