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小木曾春(4000字)(1 / 2)

這個日式靈異不太冷最新章節!

宮本乃琴雙眼發愣地看著肉質已經發軟的甚至滲出膿水的屍體,過了一會兒——

她默默地站起來,連一身膿水都沒管,整個人直接縮到北川寺身後,手指拽著北川寺的衣角,臉色發青,驚恐到連叫喊聲都發不出來了。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把她往外麵拉,但是這位恐怖作者根本就縮在他背後不肯再冒頭了,甚至於北川寺拉她的時候,這個年齡已經有二十多歲的女生還渾身發抖,連腦袋都不敢抬起來。

見到這種狀況,北川寺還是自覺地向前走了兩步,爭取不與她產生任何親密接觸。

畢竟要是在這裡與對方發生了些什麼,北川寺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得住每天都堅持給他發問候信息的神穀未來。

“這應該是那個靈異怪談主播的屍體。”北川寺不在意腥臭味,伸出手翻來覆去將地上屍體看了又看。

這個屍體戴著棒球帽子,腦袋上麵還有著被鈍器擊打過的豁口,已經完全乾癟發黑的一雙眼睛中滲出烏黑的膿水,但從外貌上看已經分不清男女了,但看他的骨架以及萎縮下來的肌肉也能知道,這是一具男性的屍體,特彆是他頭上的棒球帽子也已經揭示了他的身份。

但果然最惡心的還是那股屍臭味。

將他從儲物櫃中放出來後,那股臭味直接讓田中高誌他們在原地乾嘔了很久。

看著北川寺還能麵無表情地蹲下將屍體翻過來翻過去看的時候,田中高誌他們更是覺得自己對北川寺的認知再度提高了一層。

“這是和我妹妹一起的棒球帽子?”情緒有所平複的宮本乃琴終於露頭了,剛才那具屍體直接掉進她懷中,讓她整個人慌神,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可能是因為這片靈域有所不同,棒球帽子的屍體還挺保鮮。

“比起這個”北川寺從折疊書包中取出水壺稍微洗了洗手後看向田中高誌他們:“資料都整理好了嗎?”

“找到了一些可疑的東西吧,好像是關於一個人的病曆單。”田中高誌止住胃袋中翻騰的惡心感,將他們三個人找到的東西取出交給北川寺。

病曆單?

北川寺精神止不住一振,接過這一遝病曆,細細地看了過去。

經過翻閱後,他才知道這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病曆單,而是一遝精神病記錄。

簡單的精神觀察表上麵寫著整齊的黑色字跡。

這字跡與外麵牆壁的字跡不同,由此可以推斷出並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當然,也不排除有仿寫的可能性。

北川寺拿起手電筒對準,伸手翻開了第一頁。

2016年1月12日,星期六(土曜日)。觀察記錄(一):

患者:小木曾春。

病情觀察:小木曾先生受抑鬱症與焦慮症折磨已有一個星期,同時伴有淺度妄想症。似乎從他正式接手急士樂園後就一直保持著如此糟糕的精神狀態。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我問過小木曾先生,讓他飽受折磨的病源究竟是什麼?

但是每每談論到這個話題,小木曾先生的臉上總會出現非常痛苦的表情,想說出的話語都隻能重新咽進肚子裡麵。

為什麼他會那麼痛苦呢?

我征求了他的同意,動筆開始寫下配合治療的觀察記錄。

看完一頁,就有人好奇站在北川寺旁邊問道:“這個名字叫做小木曾春的人是誰啊?難道是小醜本人嗎?”

北川寺暫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繼續向下翻去。

2016年1月22日,星期二(火曜日)。觀察記錄(二):

患者:小木曾春。

病情觀察:配合抗抑鬱藥物的使用,小木曾先生的病情似乎有明顯的緩解情況,他也會時不時地找我談心,看樣子似乎完全走出去了。但是例行的預約還是進行中。

這一次我再度詢問了關於小木曾先生的病情源頭。

畢竟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患上抑鬱症,要麼是外部壓力,要麼是來自心理上的壓力。

這次小木曾先生總算打著磕巴開始描述了。

小木曾: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總是會有一種特彆的衝動看見聚集起來的遊客便想衝上去將他們一拳砸倒,聽見小孩子的笑聲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我一直被這種莫名的衝動糾纏,就好像有魔鬼壓抑在我心裡麵一樣。

說到這裡,小木曾先生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小木曾:有些時候我甚至有種把他們全部都摁死的衝動。不過藥物很管用,我現在已經能夠控製住自己衝動的情緒了。你知道的,這種事情我不敢和彆人說,要是被會社上司知道後,我總負責人的位置就

之後我又問了一些關於小木曾先生問題,他在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上對答如神狀態良好。這也可以看出目前的治療是很管用的。

第二頁記錄到這裡就結束了。

看到這裡,北川寺背後的幾個人也已經有些看懂了:“原來這家樂園的負責人本身精神方麵就有問題啊,這樣確實可以解釋為什麼樂園再次封停後他立刻就跑來鬼屋自殺。”

北川寺倒沒有就這樣下定結論,隻是默默地翻到第三頁。

這一次時間直接跨越了兩個多月,來到了2016年的三月份。

而觀察表開頭第一句話便是:我真沒想到如此麵容憔悴的人竟然是那個小木曾先生。

小木曾先生的病情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急速惡化,單靠藥物抑製起到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像是家裡出了一些矛盾,根據小木曾先生所說的話語也能得知到這一點。

他表情扭曲,掙紮,不時還伴有拉斷頭發的動作,為了小木曾先生考慮,我加重了抑製藥物的使用,希望能對他日益嚴重的病情起到作用,同時我也在不斷地開導他,希望能讓他從短暫的痛苦中走出來。

可是小木曾先生全程痛苦地抱著腦袋,嘴巴裡麵還在念著:“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希望我能在下一次談心的時候聽見小木曾先生的解釋。

在觀察表最後留下了這句話。

這肉眼可見的擔憂讓其他人心神一凜。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