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主要寄宿的地方?”
三色院天子懵了:“你在說什麼?”
她這句問話一出來,就讓北川寺禁不住挑眉,他以一種格外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已經鹹蛋到連自己寄宿在什麼東西上麵都不知道了嗎?”
西九條可憐寄宿在森白圓球之中,並且變成了布偶的形狀,這樣讓她能長時間存在現世,另一邊的神駐蒔繪則是選擇寄宿於神樂鈴之中,平時在神樂鈴休息,根本就不會耗費什麼善念。
她們都有寄宿的地方,這也就是俗話說的靈居。
但是——
三色院天子連自己的靈居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鹹蛋的未免有些太過恐怖,但同時也讓北川寺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沒讓這個鹹蛋加入到自己的陣營裡麵來,不然像她這種鹹蛋佛係的性格,估計每兩天就要被北川寺狠狠地教訓一頓。
還好這個鹹蛋留在早川家禍害早川家的人了。
他竟然還有些慶幸了。
三色院天子這鹹蛋未免鹹得有些破天荒了。
打個比方就是這貨已經鹹蛋佛係到連自己住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能到這種地步,反而讓人有些吃驚。
神駐蒔繪也是為三色院天子的鹹蛋而暗暗心驚,她咽了咽口水後說道:“一定有什麼東西是你的靈居,不然你不可能毫無供奉善念就存在如此之久。”
“靈居?我是不太懂你們說的那些東西。”三色院天子眨了眨眼睛。
“用你的腦子去想。”
三色院天子這一副放空思考的模樣,讓北川寺禁不住皺眉。
要不是顧及旁邊還有早川秀一他們看著,北川寺估計現在都要上手去用死氣塑形的棍子去抽她的屁股了。
似乎是感受到北川寺的敵意,三色院天子臉色一變,委屈地嘀咕一聲:“想就想嘛,那麼凶乾嘛”
北川寺側頭看了一眼西九條可憐。
啪!
西九條可憐跳起來一下子拍在三色院天子的腦袋上。
三色院天子的嘴角抽了抽,捂著腦袋一時半會兒連話都不敢說,隻敢低著頭開始思考。
見她終於正經去思考了,北川寺也是稍微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
三色院天子突然恍然大悟地叫道:“是不是我隻要跟北川你們一起走就不用去想這些事情了?!”
北川寺不說話,手掌虛空半握,一柄血腥帶著倒刺的黑色大錘在手中由死氣蠕動轉瞬出現。
他看著三色院天子,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真的將這個鹹蛋送去另外一個世界。
“我開玩笑的!彆打我!”三色院天子尖叫一聲,連連揮手:“我其實想到了,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靈居’我印象裡麵是有一個。”
“你說。”北川寺擺了擺手,死氣大錘卻沒有散去。
三色院天子委屈巴巴地抬頭看一眼北川寺,接著指了指地下。
“就在這個房間的地底下,有一個人形代,我活著的時候聽我有的姑媽說過,那是我母親為我製作的人形代說是有避凶趨福的作用。我覺得累了的時候就會鑽進去休息。”
她說得又急又快,生怕說慢一個字就被北川寺狠揍。
人形代?村子?
北川寺散去死氣大錘。
所謂的人形代,按照日本土風的說法的意思是‘用人偶代替’,換而言之就是用人偶代替主人,讓人偶來承受主人的不幸,同樣的,這種人形代也有代替活人祭祀的意思在其中。
常用於古代日本以孩童祭祀的習俗。
換而言之,其實現在日本的和風人偶也有一部分是取自古代時候這種人形代而製作出來的。
在一些偏僻點的地方,現在也還有製作人形代的習俗。
一個人形代製作所需要的東西是其主人的牙齒、毛發亦或是臍帶一類的東西,用這些東西來代替主人,將其塞入人形代之中。整個人形代就算是製作完成。
以人形代作為靈居,確實是一個可行的選擇。
在這裡也不得不說三色院天子的運氣不錯,要不是這個她媽媽曾經為她做好的人形代,估計她現在已經完全消散了。
但是這樣也有些奇怪。
北川寺看了一眼三色院天子。
就算有人形代的存在,三色院天子的靈體也應該要比以前虛弱才對。
但是三色院天子一年過來,卻根本看不見一絲一毫衰弱的樣子,反而越來越精神。
人形代之上難不成有什麼其他令人在意的東西嗎?
想到這裡,北川寺指了指地麵,神色不動地問道:“就在這底下,是吧?”
“嗯。我印象中應該埋得不深。”
三色院天子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北川寺應了一聲,隨後問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想問問三色院你母親是從什麼村子來到茨城縣的?”
“就算你問我”三色院天子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她本來就是佛係的性格,能想到人形代是靈居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現在北川寺還讓她回憶自己母親究竟是從哪裡搬來茨城縣的
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能記住的隻有一件事情”三色院天子撐著臉,歪著頭:“我的母親好像原本姓伊伊什麼來著?”
她又有些卡殼了。
那吞吞吐吐的樣子看得北川寺都是搖頭。
果然還是個鹹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