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也不錯啊!為什麼不那麼做呢?!捏著後頸然後提起來!寺君!你明明應該這麼做的。”神穀未來抱著胸口,理直氣壯。
“彆說胡話。”北川寺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沒說胡話!我可是一直都很期待的!”
這個小女生又開始說怪話了,真不知道神穀未來的腦回路是怎麼生長的,竟然想被自己捏著衣領從被窩裡麵拽出來。
北川寺喝了口茶,並沒有理會她。
見北川寺還是一臉不動聲色的模樣,神穀未來也隻能撅起嘴巴。
今天她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鐘才醒來洗漱吃飯。
吃過飯後想再去早川家已經晚了。
再加上北川寺可能還在完成委托,她過去也有可能會打擾到北川寺,所以神穀未來隻能按捺住心中的躁動,伸著小腳,數著天空中的雲朵等待北川寺回來。
不得不說這個過程非常難熬——
“咳,寺君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補償我的事情嗎?”神穀未來理不直氣壯開口道。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起床這件事與北川寺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她自己起不來。
“彆胡鬨。”北川寺語氣平淡地說道。
“是”神穀未來萎了。
看著她雖然是滿臉理直又氣壯,但其實北川寺一表態她就不敢說話了。
因為事實上確實是她自己的問題。
“相比起那個,我想問問你父母的事情,未來。”北川寺將話題轉換到正題。
我父母?
神穀未來不理解地眨眨眼睛,語氣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寺君。”
“事實上我剛才在早川家發現了一些東西,可能有關於你父母去考察的那座伊晦島,所以就想問問當初的實際情況。”北川寺沒有將事情全部都交代出來。
畢竟有關於伊晦島部分的事情都是北川寺的猜測,暫時還不能證明木盒之上的雕版畫是關於伊晦島的。
伊晦島?
難不成是伊晦島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曾經發生過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件嗎?不然北川寺也沒必要一下子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神穀未來飛快地思考著,同時下意識地將身體擺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具體的情況我隻聽父母的同僚說過,說是去海外一座海島調查。那邊似乎隱藏著一些非常值得研究的土風民俗,所以我父母也對伊晦島非常感興趣。”
神穀未來翻出自己的手機,又接著說道:“有關於伊晦島的一些照片我手機上麵倒是存儲了一些,但要想知道具體的資料,那就得去我父母的書房裡麵查找了。”
北川寺並沒有伸手去接神穀未來遞過來的手機,反而是直接問道:“不能直接給你父母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嗎?”
聽了這句話,神穀未來搖了搖頭:“前天我倒是還有聯絡,但現在我父母已經前往伊晦島了,由於電波無法覆蓋到那麼偏僻的地方,所以就算打電話也打不通。”
“而且我也實際操作過了”
其實今天北川寺沒回來之前神穀未來就想打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但確實如她所說,她連續撥打了七八個電話,宛若泥牛入海,根本就沒有得到對方一絲一毫的回饋。
要知道神穀未來可是神穀治與神穀千尋的女兒,她肯定也會比自己更加關心那兩位的情況。
隻是
電波無法覆蓋?
北川寺皺起眉頭。
這不是完全與外界隔離了嗎?
不管是那座小島還是神穀未來的父母都一樣。
“事實上寺君你也不用在意那麼多的,要知道那座島上現在可還都有村民居住的。”神穀未來禁不住開口道,但她看著北川寺的皺眉思考著的麵色,又好像明白了什麼,聲音放緩地問道:“寺君,難不成是發生什麼了嗎?”
“有住民居住為什麼島上沒有通話的手段?”北川寺察覺到神穀未來話語之中的矛盾之處,反過去問道。
是的,有人的地方就應該會有信號基站才對,不然往來通話也未免太不方便了。
神穀未來繼續搖頭:“這也正是民俗研究的一個要點,伊晦島的住民是格外反對島上建立信號基站一類東西的,而且我聽父母說過,每年伊晦島都會封島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是謝絕來客拜訪的。同樣的,要是有滯留在島嶼上的遊客,也會被他們留在島上,等到封島的那段日子過去才允許他們回來。”
“似乎是由於伊晦島長期與外界隔絕,因此裡麵就有很多外界人無法理解的民風習俗,這也是我父母要去研究這些的原因。”
封島。
不允許建立信號基站。
現在暫時聯絡不上神穀未來的父母。
北川寺用手指敲擊著茶幾。
倘若神穀未來的父母真遇見了封島的時間,那就不止是通訊,物理上都已經被人家隔絕了。
這座小島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與其說是村民反對建立信號基站,這種顯眼的行為更像是掩蓋島嶼上曾經發生過的某些事情。
現在一切都還掩蓋在迷霧之中,就算是北川寺也暫時抓不著方向。
正值他思考的空當,神穀未來這才聰慧地眨動著雙眼,詢問道;“我已經把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寺君了,現在寺君總該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見她已經通過自己所說的話摸到一絲頭緒,北川寺心中也是有些感歎。
神穀未來雖說平時看上去非常不靠譜,但一到這種時候就格外敏銳。
北川寺也不再隱瞞,乾脆地將自己在早川誠家中所看見的人形代以及可能有關於伊晦島的一些猜測全盤告訴神穀未來。
他也沒有急著下結論,僅是繼續說道:
“到現在也隻是猜測而已但如果真是我所推測那樣的話,我現在建議你立刻詢問你父母的那位同僚,你的父母究竟有沒有衛星通話一類的手段。”
“這個我印象之中父母每次外出都會帶上衛星電話的。”神穀未來蹙眉:“隻不過我並不清楚衛星電話的號碼,加上這一次我父母的同事其實也一起跟過去了。要等他們打過來倒是沒問題,由我們打過去也有些困難吧”
“是麼。”就算是北川寺也隻能放棄了。
從東京羽田機場乘坐飛機前去衝繩約莫三個小時,過去了還要準備船隻,最關鍵的是北川寺也不知道伊晦島究竟位於哪個方位,所以就算他著急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