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北川寺的推斷到目前為止基本上是正確的。
那做島嶼之上說不定真的隱藏著什麼。
神穀未來表麵上還是維持基本的冷靜,可心底其實已經鬨開鍋了。
她還是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無力,以至於北川寺在之後又與三色院北乃說了些什麼都沒聽進去,渾渾噩噩地就離開了。
看著她這副迷茫的表情,北川寺直接拍了拍神穀未來的雙頰。
“呃”神穀未來勉強回過神來。
見她總算回神,北川寺這才開口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你父母究竟有沒有陷入險境,說不定一切都是我們自己想多了,你的父母正在安全地帶進行當地土風民俗的研究。”
“也對。”神穀未來勉強地點了點頭。
凡事不能想得那麼悲觀,說不定自己的父母那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北川寺對她點了點頭。
“我們暫時先回東京,去你父母的房間尋找有關於伊晦島的資料,把方位與衛星電話那些都弄清楚。倘若真出了什麼事情”
他聲音一低,黑色的眼睛向南邊望去:
“我就去一趟衝繩。”
北川寺這句話說出來讓神穀未來禁不住抬起頭。
對方還是那副平靜冷淡的模樣,與她剛見到對方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又有些不一樣了。
一開始的北川寺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神穀未來捏死了自己的手指,指節都有些發白,過了良久,她才兩步走上去,抱住北川寺的後背,將臉埋進去。
淡淡的鼻音也隨之發出。
“嗯。寺君。”
北川寺與神穀未來連夜搭車返回東京了。
畢竟現在神穀未來也沒有一開始那種玩耍的心情了。
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父母在伊晦島的情況。
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北川寺也是將目光收回,轉而看向趴在自己衣領邊的西九條可憐。
西九條可憐顯然也注意到神穀未來的緊張情緒了,紐扣大眼睛看著神穀未來,想要安慰對方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著急地站起來揪著北川寺的衣領。
也是幸好這巴士是夜車,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閉上眼睛休息了,不然看見她這樣走來走去估計又得增加一個夜晚巴士的都市傳說。
北川寺伸出手指戳了戳西九條可憐的小腦袋,隨後又想到自己那位常年在國外做服裝設計,也就過年才會回來一兩次的北川老媽了。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這一次的事情結束後,還是找個時間打電話給她問問情況吧。
也希望神穀未來的父母平安無事吧。
至少北川寺對神穀未來的父母印象還是很好的。
沉默寡言的神穀治,活潑好動活得像個高中生一樣的神穀千尋
要是失去這兩個人,神穀未來估計怎麼也不會開心。
北川寺想著就閉上雙眼。
明天前往衝繩的機票已經買好,倘若神穀未來的父母出了問題便立刻飛往衝繩。
明明預定的是暑假去旅遊,結果現在看來五一黃金周就要提前過去體驗了。
巴士向前繼續駛去,車內空間中保持著安靜,偶爾一聲也就隻是彆人的咳嗽以及細碎的交談聲而已。
夜晚很安靜——
過了一個小時,北川寺跟著神穀未來到了她的家中。
一進入自己家裡,神穀未來就啪嗒啪嗒踩著小步子衝上了樓梯,直接跑向父母的書房。
她這種有小潔癖的小女生,現在竟然連拖鞋都不換直接衝進家中。
北川寺跟上對方,一下子就來到神穀治與神穀千尋的書房中。
一進入書房之中,北川寺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是?”北川寺雙眸之中閃過漆黑的死氣。
在死氣視野之下,北川寺分明就看見了數枚刻印在書架上、牆角邊的繁雜紋路。
這些紋路似乎能夠會彙集善念,長期下來應該能讓人大腦聰慧,體質方麵也能增強。
難怪神穀未來長得如此標誌,頭腦更是聰慧,原來早就已經從娃娃時期就開始抓起了。
北川寺神情微振。
神穀治與神穀千尋果然擁有特殊能力。
上一次他上門帶著巫毒娃娃上門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了。
畢竟那兩個人是能看出巫毒娃娃的奇異之處的。
但越是這樣,北川寺的心情就越是起伏。
可能在一般人看來,擁有超凡能力就能夠增加自己在外的自保能力。
可是反過來思考——需要這些超凡能力的人調查的地方,又豈能是什麼正常的地方?
北川寺收回目光,走到神穀未來的旁邊。
對方正忙上忙下找尋有關的資料。
北川寺雖然也想幫忙,但考慮到他也不了解這個書房配置,也不知道神穀治他們將資料放在那裡,為了不給神穀未來添麻煩,他也就沒有搭把手了。
過了差不多兩分鐘,神穀未來擦了擦雪白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將好不容易翻閱出來的一份資料交給北川寺:
“這份是有關伊晦島的資料,寺君,你可以先看看,我要給我父母的大學研究的小組打個電話,他們應該有衛星電話的號碼。”
“也好。”北川寺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接過這些有關於伊晦島資料,靠著書架,細細地看去。
資料分前半部分與後半部分。
北川寺手上的是已經被神穀治與神穀千尋研究透徹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估計已經被他們帶去伊晦島了。
‘伊晦島,從大正時代才開始有所記載的小島,這並不是說從大正時代伊晦島的傳承才剛剛開始,相反,是因為其與世隔絕的程度,導致隻有從大正時代才有人真正去記錄它。’
這算是導語。
神穀治與神穀千尋在下麵插入了一張彩色圖片,上麵正是一座危岩屹立的小島,幽邃的綠林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拉入其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