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身體的能力,就連讀取彆人內心的能力都有嗎?
在北川寺森冷的目光下,白咲千代絕望地低下頭:“是的,真正的資料就在我身上。根本瞞不過北川禦神大人。”
“拿出來。”北川寺沒有理會對方的恭維,伸出手說道。
真正的u盤資料其實藏在白咲千代的高跟鞋後跟裡,這一點倒是出乎北川寺意料。
在將她的高跟鞋後跟直接敲擊落下,就能夠看見其中一個小小的凹槽。
在這小小的凹槽之中,就塞著一個銀色的u盤。
當然,就算白咲千代已經交代,北川寺也依舊沒有放過她。
將她的雙腿砸得血肉模糊後隨便甩了幾道死氣當做治療,北川寺就接著審問了。
現在的白咲千代已經無法保持基本的冷靜,問什麼都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地全部出來了。
一些成員的藏身地點,一些成員的後備方案這些負責人事方麵的白咲千代都清楚的知道。
她再也不敢保留小秘密,生怕再吃到來自北川寺的折磨。
上至人事變動,下至她為什麼要下手殺死這些幸福真理教會的教員這些事情北川寺都知道了。
原因是小時候的她被父親嚴格教育打罵,讓她遵守規矩,倘若不按照章程去做,那麼就是被打得鼻青臉腫。
長大之後的白咲千代將這種來自父親的行事風格發揮到了極致,但與此同時,她的內心也是非常討厭這些規矩條框的,因而每次看見一些她所中意的年輕人,就總會邀請他們來到自己家中,接著以各種手法將這些人淩虐致死。
她討厭左右對稱,討厭平衡而優秀的東西。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公正的東西,才是真正魅力十足的東西。
但是現在那些想法,已經全部被北川寺給驅趕出她的腦子了。
白咲千代老老實實地縮著腦袋,那怕北川寺看過來一眼,她都恐懼地大叫兩聲蜷縮在角落。
看著這個樣子的白咲千代,北川寺也是托著下巴思考著。
他並不是擁有超能力,能夠辨彆白咲千代究竟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能夠察覺到這些的也並不是靠他,而是靠神樂鈴中的麻宮、神駐姐妹。
作為鎮魂雙子,她們本來就對人的善意與惡意具有區分的能力。
也正是這種區分的能力,能讓她們察覺到對方話語中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雖然不能深層次的推出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麼,但隻是知道對方說話間是真是假就已經足夠。
“不管怎麼樣,一切都還需要嘗試。”北川寺喃喃自語一聲,繼續看向白咲千代。
以恐懼壓垮這個女人,讓她完全喪失基本的思考能力,這便是北川寺的想法。
現在看來他確實已經做到了,白咲千代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心思了。
不不對
白咲千代的目光已經不是單純的害怕了。
她似乎把自己當做了她童年時的陰影她父親的影子。
隻要達不到標準就會被虐待。
這是白咲千代心頭永遠無法拂去的傷痕。
這裡能不能用對方心理陰影來做一些事情呢?
像對方這種殺掉十數人的凶手,他是絕對不會抱有一絲一毫同情心的。
北川寺開口問道:“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核心成員聚會,大概近期什麼時候會再度召開一次?”
根據白咲千代所說,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召開一次核心成員聚會,而在那個聚會之上,他們也會對接下來幸福真理教會發展的方向作為討論雖然大部分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話題就是了。
既然有核心成員聚會,那北川寺也就沒道理不過去一鍋把他們全部端掉。
聽見北川寺的文化,白咲千代麵色蒼白地搖頭,縮著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下個星期一應該就要繼續討論事情了。主要還是要說明一些關於警察盯梢還有‘幸福殘香’的事情”
幸福殘香,這就是幸福真理教會生產出來的藥品。
之前北川寺喝的飲料,喝下去的清水,裡麵其實都摻雜了這些藥品。
這些藥品有嚴重的神經麻痹作用,但與此同時也會讓人產生幻覺與幸福愉悅感,在強烈的藥效下,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普通成員完全淪陷成為幸福真理教的信徒。
看著昔日血腥癲狂的白麵女士竟然變成這個唯唯諾諾的模樣,要是其他幾個成員知道肯定不敢相信。
“地點呢?”北川寺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地點全部都是由教主決定,當天再告訴我們的。”白咲千代不敢與北川寺直視。
原來如此
對方如此警惕性確實不好讓警察進行人手的布置。
倘若是這樣那麼白咲千代接下來的用途就有很多了。
思考到這裡,北川寺手中閃出一縷森冷搖曳著的死氣。
這一縷在強光下顯得格外顯眼的死氣自然也被白咲千代看見了。
她想起剛才的待遇,急忙捂住自己的腦袋,淒慘到極點的聲音也發出:“不要!我已經全部都說了!真的全部都說了!求求你了!”
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北川寺不為所動地注視著她,反問道:“以前的你是如何對待彆人的?他們就沒有哀求過你?”
是的。
會有今天的報應,完全就是白咲千代自作自受,根本引不起北川寺半分同情。
這一縷死氣強硬地塞入白咲千代的身體之中。
白咲千代渾身發抖,嘴裡麵還在無意識的悲鳴。
北川寺毫不留情地對她說道:“這一縷死氣會潛伏在你身體裡麵,我隻要輕輕地拉扯一下,你身體裡麵的臟器就會被死氣侵蝕,任何人救不了你。”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白咲千代也明白北川寺的意思。
她渾身癱軟,目光無神地抬起:“我、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
北川寺扯著她的頭發拉近,那雙黑氣森然的雙眼放緩,他帶著誘導的意味說道:“我隻需要你在核心成員聚會的那一天幫我一個忙。”
白咲千代迷茫地抬起頭。
恍惚回神之間,她仿佛看見幼年時期的父親。
白咲千代恍惚地點頭。
“好你說的我全部都知道了就按照你說的做。”
她已經完全淪陷在不知名的低語中,腦子裡麵的思緒一團糟,隻能跟著對方的話語走才能勉強思考下去。
看著這樣的白咲千代,北川寺站了起來。
他轉而看向背後的高櫃。
這個房間已經有形成怨靈的趨勢了。
也是白咲千代一直佩戴著石戒這種靈具,因此才將這裡的怨念勉強消弭一部分,也推遲了這裡怨靈形成的時間。
但要是再繼續讓白咲千代這麼弄下去,這裡說不定不止形成怨靈,小型的靈域都會出現。
北川寺搖了搖頭。
白麵的身份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有用處。
把幸福真理教會徹底端掉,還要借助她的人脈關係網絡。
雖然白咲千代所提供的核心人員資料名單十分完整,但隻是知道這些,也是不能完全將他們抓住的。
畢竟世界上還有狡兔三窟這個說法,彆人也是不可能完全將自己隱藏著的東西全部都告訴白咲千代。
為此,就隻能暫時等待兩天了。
剛好,借著這兩天時間的空閒,北川寺也能夠與崗野良子那邊稍微搭線解釋說明一些東西。
北川寺雙手一合,再度分開的時候,幽藍色搖曳著的駐火也閃爍在手掌之間。
將這個房間的怨念完全抹消。
讓依舊徘徊在房間中的遊魂得到安息。
這同樣也是他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