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聽見了崗野良子發自內心的感歎,北川寺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他又不是什麼聖母。
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北川寺也隻是伸出手拍了拍崗野良子的背部。
崗野良子感覺到了北川寺手心傳遞過來的熱量,也隻是鬆鬆垮垮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算了,多愁善感想這些事情和我這種人的行事風格也不相同,幸福真理教的事情已經解決,那麼也當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了。”
她奮力地伸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說道:“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拉開警車門,整個人坐進去,同時也還不忘拍拍車門叫道:“北川,我們該走了。”
“好。”北川寺點頭,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彆的課室的人解決了,她能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做完了。
現在也沒有電車,不用北川寺刻意提起崗野良子也知道優先送他回家。
“改天帶北川你去吃東西,算是這一次事情的報答了。”崗野良子的腦袋從車窗邊伸出來。
“你不喝酒我就去。”北川寺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應道。
“你這個小子。”崗野良子笑了兩聲,也懶得與北川寺繼續計較這些。
她伸手發動警車,接著在北川寺的注視之下,整輛車滑入主道。
呼——
車輛平穩地停在紅綠燈前,崗野良子也是呼出一口氣,下意識地伸手摸向放在旁邊的女士香煙盒。
觸摸到硬紙殼的那個瞬間,崗野良子的腦中卻不知為何響起北川寺的聲音。
“少抽嗎?”崗野良子露出一抹好笑的神色。
“拿你小子還是沒有,北川。”
翌日,北川宅。
今天是火曜日,周二。
也是要去上學的時間。
北川家的時間軸還是按照往常的步調,有條不紊地向前挪移而去。
“寺哥!快看,幸福真理教昨晚被警方搗毀了哎。”
北川繪裡指向晨間新聞的報導,小臉之上滿是訝異:“而且還販賣禁止藥品、欺騙信徒,竟然還有私人的武裝力量。”
她記得網絡上麵對幸福真理教會的評價幾乎都是正麵的,結果轉眼間就曝出這麼大的料來。
北川繪裡禁不住喃喃自語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調查出這些呀而且根據官方提供的時間幸福真理教調查的時間隻用了一個星期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奇跡不奇跡的”聽了這話,北川寺也隻是抬起看一眼屏幕便收回了視線:“比起那個,繪裡,差不多要去上課了,你稍微吃快點。”
“不是啊!寺哥!這真的很了不起!一個星期就解決了這麼大的恐怖成分的宗教組織,雖然不知道那個隱藏姓名的調查人究竟是誰,但是真的很厲害!”
北川繪裡瞪大眼睛,有些不太服氣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快點吃,不然我不等你了。”
咕——
見北川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奇跡’,北川繪裡又忍不住踢了踢腿。
接著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話題了一樣,興奮地端起自己的餐盤來到北川寺旁邊:“要是那個隱藏姓名的調查人身份不能引起寺哥的興趣的話我這邊還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告訴寺哥!這件事寺哥聽了一定會吃驚的!”
“”北川寺。
看來今天不聽她說完,她是不會消停了。
北川寺停下筷子,側頭看向北川繪裡。
見北川寺終於擺出一副願意聽自己說話的樣子,北川繪裡也是嘿嘿地笑著靠近北川寺,以一種故弄玄虛的腔調說道:“寺哥你可能不知道,東京可不止幸福真理教這一個教團,還有另一個也稱得上是出名的教團。”
“喔。”北川寺麵無表情地應一聲,目光緊緊地注視著時鐘表盤。
“那個教團的名字,叫做北川禦神會喔!寺哥!是不是很神奇!竟然和我們的姓氏一樣!”北川繪裡‘嘩啦’一聲把北川寺已經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還擺出了一副‘寺哥你肯定不知道’的表情。
這副表情看得北川寺隻想揪住她的嘴巴。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讓北川繪裡吃飯吧。
北川寺心思微動,剛要說話——
“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個北川禦神會還有著自己信仰的神明喔!我在網絡上看見的,是叫做‘北川禦神’呢,聽說他們教會裡麵還有個聖女,怎麼樣,是不是有一種動畫裡麵的中二感覺?”
“嗯。”北川寺目光偏移開來,隨口應道。
“還有還有!我把這些事情和愛她們說了,她們也開玩笑的和我說‘說不定北川禦神大人就是寺哥呢’。是不是很有意思?”
“”北川寺沉默了一會兒。
似乎是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北川繪裡眨了眨眼睛:
“寺哥?”
“吃飯,不要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北川寺伸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好痛!
北川繪裡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注視著北川繪裡,北川寺也是心思略微搖曳。
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那群一直埋伏在外的狗仔記者們在北川寺的‘幫助’之下,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想起他們那些因為恐懼而變形的臉,北川寺也是滿意地暗自點頭。
中嶋実花外出禁令解除、北川禦神會蒸蒸日上、幸福真理教的事情全部解決,這三件事促使一切都回歸到了正軌之上。
要說接下來還有些什麼事情,那估計就是好好兒學習,用以迎接高三學業了吧?
一昧冒險或許不錯,但生活還是需要平平靜靜才讓人身心舒適吧?
“我吃好了。”北川繪裡高聲彙報。
“讓中嶋收拾,我們出發。”北川寺吩咐道。
剛從浴室之中擦著頭發走出的中嶋実花有些傻眼了:“為什麼是我?北川?”
她這才剛出來呢,連飯都沒吃上一口,怎麼自己就要收拾了?
“多活動活動對你也沒壞處。”
北川寺留下這句話後便拎起肩包,帶著北川繪裡出門了。
他可不會寵中嶋実花。
適當的家務還是要讓中嶋実花幫忙做一做的。
他就這樣與北川繪裡向著京北高走去,路上也是北川繪裡問一句,北川寺簡單地回答一句。
北川繪裡詢問的大都是北川寺這些天一到下午就不見人了,究竟是去乾什麼了的問題。
對此,北川寺也是找了幾個借口,隨便的應付過去了。
北川禦神會的事情暫時還是彆讓北川繪裡知道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