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式靈異不太冷最新章節!
北川寺與崗野良子又閒聊了兩句便離開了。
隻不過他並不是去拜訪稻垣家,而是又一次來到了‘稻垣的長屋’。
在北川寺的視線之中,綁著馬尾辮,身材矮矮小小的神代香梨還站在長屋的小道邊。
對方的身上還是穿著那身紅白色破破爛爛的小棉襖,四處掃視著的目光並沒有停下。
那怕這裡並沒有幾個人來往,她也完全沒有停止找尋著某個身影的動作,抱著破爛百人一首紙牌的身影有些孤苦伶仃。
然後——
她就遠遠地看見了走過來的北川寺。
神代香梨麵色一變,小身子一個轉身——
啪嗒!!!
她再次以似曾相識的動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隻是一眼看過去都覺得疼。
歌牌掉落滿地,神代香梨努力地扒拉起來一把,像是努力想從北川寺目前逃脫的小可憐一樣,連掉落在稍遠地方的歌牌都顧不上撿起了。
接著她便感覺自己整個人淩空而起,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被北川寺像拎小貓一樣從地上拎了起來。
對方冰冷的視線看過來,讓神代香梨矮小的身子顫抖著。
在神代香梨麵色發白注視自己的情況下,北川寺也隻是將她放下,解釋了一句:“放心吧,我並不打算對你做什麼,我過來隻是為了還東西。”
“還還東西?”一直沉默著的神代香梨總算開口說話了。
她圓乎乎的臉蛋可憐巴巴地皺在一起,脖子蜷縮著,看上去還是十分害怕。
“嗯。還東西。”
北川寺將地麵上散落著的歌牌撿起來,連帶著他懷中揣著的那一張歌牌一同交給了神代香梨。
神代香梨也明顯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不但沒有因為丟失的歌牌回到手上而高興,甚至還小嘴一癟,直接站在原地哭了起來。
“大哥哥大哥哥就是想把香梨驅除掉吧!一開始香梨就、就知道了!大哥哥身上的那種黑漆漆的東西好可怕!”
她一邊哭,小肩膀還一邊聳動著,看上去極其傷心。
難怪她從一開始見到北川寺就逃跑。
原來神代香梨早就察覺到北川寺身上的死氣了。
生怕被北川寺驅除的她自然而然見到北川寺就逃跑。
而昨天她又在長屋裡麵嚇唬了北川寺的‘朋友們’,現在一看見北川寺就更加心虛了。
“我沒那個想法。”北川寺儘量以和善一點的語氣說道。
雖然還是硬邦邦的話語,但確實也讓神代香梨察覺到了眼前的青年的確沒有惡意。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輕輕地點點頭,將歌牌珍重地重新抱進懷中。
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軟化。
神代香梨接了北川寺遞給她的歌牌,又覺得誤解彆人有些不太好,於是她將手中的歌牌放在地上,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穿著的破爛小棉襖,認認真真地對著北川寺鞠了一躬。
“對不起,大哥哥。”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昨、昨天我嚇到你的朋友了。真的很對不起。”
神代香梨也知道,北川寺是在知曉她是昨天那個嚇人的靈體的前提下還要過來還給她歌牌的人,所以她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直接就承認了。
可讓神代香梨沒有想到的是,身前的北川寺卻是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你不用道歉。”
“哎?”神代香梨張大了嘴巴,一副沒弄懂情況的樣子。
“你嚇唬的人不是我,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北川寺反問道。
“可、可是——”神代香梨漲紅了小臉。
還能有這種說法的嗎?
年幼的她忍不住抓了抓腦袋。
“真要道歉也是他們向你道歉,畢竟是他們帶著玩鬨性質未經你的許可就進了長屋內。”北川寺繼續說道。
這一下完全把神代香梨搞糊塗了。
她一邊擺著手,一邊又嘟囔著地說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我的長屋,是靜的長屋’
靜?
聽著這個人名,讓北川寺神色微動。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與神代香梨約定的人吧?
北川寺那邊正在細想著的時候,這邊的神代香梨也總算是理清了思路,她再度對著北川寺鞠了一躬:“總而言之,真的很對不起。我嚇了大哥哥你的朋友,大哥哥還願意把歌牌還給我真是太謝謝大哥哥了。”
神代香梨的小身子鞠躬而下,帶著那破舊的紅白棉襖也一起抖動,看上去更加可憐了。
北川寺擺手示意她不用在意並且問道:“我叫北川寺,你叫什麼名字?”
實際上北川寺是知道神代香梨的名字的,但考慮這是第一次與對方交流,突然叫出她的名字來也確實有些突兀,於是他才明知故問了一句。
“我叫做神代香梨。”小女孩弱弱地接了一句。
兩人自我介紹完畢,北川寺這才開始展露出自己的目的,他開口問道:
“香梨,是吧?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如今的狀態吧?”
神代香梨停頓了一會兒,才淺淺地應聲:“嗯。”
小小的臉上露出一抹傷感的表情:
“我應該早就死掉了。”
是的,自己早就已經死掉了。這已經是既定事實。
北川寺點頭:“既然你了解到自己的處境,那麼接下來的話就好說多了。香梨你死掉的原因還記得是什麼嗎?”
“我忘記了。”神代香梨搖頭回答道。
“那為什麼一直抱著歌牌站在這座已經廢棄的長屋門口呢?”
北川寺又問道。
“忘記了。”神代香梨盯著北川寺的影子,沒有抬頭與他對視。
她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就變得十分微弱了。
“忘記了啊”北川寺沉吟一聲。
在他的死氣視野之下,神代香梨身上帶著濃厚的執念。
而也就是這股執念,導致她被困縛在這片長屋,無法掙脫。
與或者漫畫中‘地縛靈’的說法並不相同,這股執念是神代香梨自己強加給自己的,與地縛靈那種強製性、無法逃脫的效果不同,她隻要解決掉自己靈體之中的執念,自然而然就能離開了。
作為執念的主人,神代香梨應該知道自己的執念是什麼才對。
絕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忘記了’。
再結合她現在耳根通紅,目光四移,手腳微顫的似乎為自己說謊行為而感到羞恥的表現來看她確確實實地隱瞞了什麼。
隻是神代香梨並不想告訴北川寺。
準確一點來說是不想告訴剛認識的北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