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將麻宮永世遞過來的牟遲巫女之證重新接過,同時又問道:“如果我要讓彆人繼承‘手寄之物’之中的記憶,那個人的實際情況又會怎麼樣?會不會出現彆的記憶占據主導的情況?”
對於記憶這種事情還是需要謹慎一點更加穩妥。
要是讓誰誰誰用了這個牟遲巫女之證,結果對方真就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已經死去牟遲巫女那可就虧大發了。
麵對北川寺的提問,麻宮永世隻是擺了擺手,篤定地說道:“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前麵我也已經說過了,善念能攜帶的記憶是非常微弱的,所以大多數巫女在凝聚手寄的時候,通常是不會將自己平日裡日常生活過程也彙入其中的。”
她與神駐蒔繪小時候就曾經接受過‘手寄之物’的洗禮,所以麻宮永世對那個時候的情況非常清楚。
“裡麵全部都是一些關於除靈退邪的秘術的施展方式,就算會有一點過往的記憶流入,那也隻不過是零碎的片段而已,根本不可能占據主導地位。”
“隻不過這種東西隻能給那些完全沒有除靈或者退邪經驗的人使用像我和神駐姐姐,我們已經有了神駐村那一套咒法了,因此再使用這種東西必然會對我們原來的理念有所衝突。”
麻宮永世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賢惠地提示道:
“所以寺君最好還是認真考慮一下比較穩妥。”
聽到這裡,北川寺也差不多明白手中的‘牟遲巫女之證’的作用了。
這就相當於將一個沒有戰鬥力的人提升變成一個有戰鬥力作用的人。
而且還不能胡亂給已經有戰鬥力的人提升。
北川寺身上已經有死氣了。
而死氣是吞噬善念以及怨念、執念這些東西的,本質上來說與‘牟遲巫女之證’中的善念是完全不能相容的,因此這玩意兒北川寺也不能用。
那麼它又能給誰用呢?
北川寺看向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又將目光轉向正在折疊自己小被子的西九條可憐。
有一點難辦
北川寺思索著。
或許會有人說,這又有什麼難辦的?
大不了給神穀未來用,再不行就給北川繪裡、中嶋実花她們使用。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考慮的必要。
但其實表麵上越是這樣,就越必須要動腦子去思考。
把神穀未來、北川繪裡、中嶋実花卷進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讓她們成天生活在能夠看見遊魂、怨靈的世界中,真的好嗎?
倘若不能讓她們利用這份能力保護好自己,那也隻是根本不負責任的行為而已。
這也是北川寺去認真考慮的原因。
但同樣的,猶猶豫豫的也不是北川寺的作風。
他思來想去之後,整理出來了一個答案。
北川寺決定先去問問神穀未來的意見。
倘若她願意使用這個東西,北川寺也願意將這東西交給她使用。
為什麼在這裡要選擇神穀未來?
那是因為神穀未來已經與北川寺經曆過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事件了。
相比起其他女生的接受能力,精靈古怪的神穀未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再加上神穀未來最近似乎越來越粘北川寺了。
她這樣陪在北川寺身邊,倘若沒有一丁點自保之力的話,那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因為北川寺就時常接觸一些不太正常的人以及不太正常的事件。
遭遇到怨靈也已經是家常便飯。
所以在這裡北川寺選擇了神穀未來。
至於為何不選擇西九條可憐
這個小丫頭現在有些太跳脫了,要是給她使用這玩意兒的話,北川寺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掄著善念大錘子就衝向怨靈的景象了。
那樣怎麼看都有些不太穩妥。
而且——
“牟遲巫女之證牟遲石這兩者究竟有什麼樣的關聯?”
北川寺手指在桌邊敲動著。
前麵他也已經聽麻宮永世說明了。
牟遲巫女之證也就是手寄之物。
它是由巫女生前將自己所有的善念附著在某個物件上所形成的東西。
而牟遲巫女之證生前的凝聚者,與他現在的強度差不多。
換而言之就是在善念總量上,對方與北川寺的死氣量是差不多的。
這無疑是非常讓人震驚的事實了。
牟遲。
在這個名字後麵究竟代表著什麼。
在遙遠的鹿兒島之處的它又有怎麼樣的傳承?
神穀未來現在擁有牟遲石,在她擁有牟遲巫女之證的時候,兩者又會碰撞出什麼呢?
北川寺有些止不住自己的思緒。
下一刻,樓底下傳來了繪裡的招呼聲:
“寺哥!到時間了!我們差不多該去上課了!”
聽見對方這一招呼聲,北川寺也是從思緒中被拉扯而出。
“馬上就過來!”
他先是回了北川繪裡一句,接著又看向漂浮在自己身邊的麻宮永世以及神駐蒔繪:
“關於手寄之物的事情,下午回來後可能還要再麻煩你們兩個。”
麻宮永世溫和地微笑:“我明白了。隻要我做得到的事情,不管什麼都願意為寺君做好。”
“嗯。”
北川寺應了一聲,接著便拉開門,迅速地走了下去。
一樓。
北川繪裡站在門邊。
她已經換好了鞋,正百無聊賴地搖晃動著自己的單肩背包,等待著北川寺下樓。
“寺哥!”
一見到北川寺走下來,北川繪裡就歡呼一聲,然後說道:“我們走吧!寺哥!”
“”北川寺。
她這副有些不靠譜的樣子北川寺搖了搖頭。
接著北川寺又看了一眼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中嶋実花。
那副鹹蛋的樣子
還好他這邊還有一個神穀未來挺著。
真要讓這兩貨其中一個使用手寄之物
北川寺隻覺得自己可能會被她們兩個煩死。
畢竟她們都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