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牙齒,脖子都被神穀未來這句話給噎得發紅了。
表白失敗這種事情就不說了,對方竟然連記都記不住自己?
這算什麼事?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他本來還想直接衝上去好好兒教訓教訓這個小女生的,但是他旁邊的兩個高年級生卻是眼疾手快地架住了他。
同時其中一個人說道:“好了,神穀同學,我們也不廢話了,我們叫你過來的主要原因——”
還沒等這個人開口說完,神穀未來就伸出手讓他暫停,神色古怪地說道:“本來就是學長們一直在說廢話吧?況且我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學長們叫我過來的,要是沒有彆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男朋友在等我呢。”
“”不良學生們。
無話可說。
神穀未來把他們的話完全堵住了。
本來他們還想告訴神穀未來,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等人的吩咐,成為被架住的這個不良學生的女朋友。
結果他們的話還沒來得及講完,神穀未來就已經把自己等人要說的話全部都說完了。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還在等她——
“你騙人!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被架住的不良學生臉色都漲紅了,他掙脫出架住自己兩個人,整個人向著神穀未來撲去。
他非要讓這個小女生嘗到自己的厲害!
但是下一刻——
視野在翻轉。
景物拉長。
這個不良學生隻覺得淩空了一個瞬間,接著背部便傳來一陣劇痛。
嘭!!!
這是人體與地麵發生碰撞的悶響聲。
旁邊的不良學生們都已經看呆了。
神穀未來居然利用了他們同伴的前衝力,乾脆利落地做出了一個過肩摔的動作。
明明神穀未來看上去是那麼柔弱的女生,結果竟然做出了這種過肩摔一樣的動作?
“對女生使用暴力可不是什麼好事喔。”神穀未來對著躺在地上,被摔得渾身腫痛的不良少年樂嗬嗬地說道。
她並非一開始剛遇見北川寺的時候那樣柔弱了。
伴隨著北川寺遭遇到各種事情,神穀未來也已經開始在學習各種借力的防身術。
你以為她每天跟著北川寺早早地離開學校就直接回家了嗎?
其實並不是那樣。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在學習防身術以及搏擊技——這其中大部分的實用技巧都是跟著崗野良子學習的。
由於女性天生力氣要比男性小,再加上以後遭遇到的怨靈可能會以各種形式來襲擊,因此神穀未來也每天堅持跑步鍛煉,並且學習的基本都是一些防身術。
即阻止對方接近,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等等比較粗暴的防身術。
眼瞧著自己的同伴被放倒,另外幾個不良學生當然也坐不住了了。
他們乾脆地全部衝向神穀未來,打算恬不知恥地使用人海戰術來讓這個女生就範。
但是——
“我本人還是希望各位不要輕舉妄動。”
見到幾人衝過來,神穀未來的臉色絲毫不見慌亂。
她從裙袋裡麵取出了一個東西。
而一見到她手上的這個東西,幾個不良學生們都僵住了。
防狼警報器。
幾個不良學生臉色全部漲紅了。
他們沒有想到神穀未來居然考慮到了這一步。
要是神穀未來摁下防狼警報器,他們在這個學校也的的確確會毫無立足之地。
一群不良學生以及一個成績優異,品行端正,長相可愛的高中生
怎麼想他們最後都會社會性死亡吧?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想今天對神穀未來做些什麼已經是不可能了。
這些不良學生各個麵色漲得通紅,心裡麵卻已經在發狠了——
既然今天做不了什麼,那麼明天呢?後天呢?
隻要不被神穀未來抓住把柄,他們有的是方法對付神穀未來。
一想到這裡,他們的麵色就略有緩和了。
但也就是在他們放鬆下來的那個瞬間,神穀未來又抬起手從她身邊的修建整齊的灌木草叢之中摸出了一台手機。
然後。
神穀未來將自己的手機屏幕展示給他們看。
上麵正是剛才所發生過的全過程錄像!
“剛剛才摸這些灌木就是為了把打開錄像功能的手機放進去嗎?!”
不良們想起了剛才神穀未來的動作,神情都僵硬了。
“當然。”神穀未來古靈精怪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說道:“像我這樣柔弱的小女生,當然要做好三手甚至四手的準備。”
早在今天中午,北川寺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的時候,神穀未來就已經來到活動棟附近考察了一下現場情況,做好這些萬全準備後,就重新回到了教室待機。
再說一遍。
神穀未來是一個非常精明聰慧的女生。
想要在她頭上討到便宜是非常困難的。
這些高年級的不良學生們要和她玩兒那些小聰明,也隻能被算計得死死的。
有這樣的把柄存在,他們確確實實再也不敢對神穀未來做些什麼了。
神穀未來隻是簡單地溝通兩句,這些不良學生就全部答應她的條件了。
“哎呀,差不多也到時間了。寺君還在等我呢,多的我也不說了,要是不想社會性死亡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聽懂了吧?”神穀未來看了一眼時間,匆忙地說道。
不良少年們互相對視一眼,萎靡不振地應聲:
“知道了。”
得到他們這個回答後,神穀未來也是心滿意足。
她拎著自己的單肩背包,腳步輕盈地離開了。
隻留下跪在地上,滿麵悵然所失的不良們。
“我們到底在乾什麼啊?”
有人禁不住喃喃自語。
是啊
他們到底在乾什麼啊?
“回去吧。”有人小聲地念叨一句。
他們相互對視,剛想起身——
“你們等一下。”
一道冷淡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不良們疑惑地向著身後看去。
不知何時,一個麵色平靜的青年已經站在他們身後,雙眸平靜地看著他們。
“北、北川”驚懼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不良們縮成一團。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北川寺也隻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語氣不起波瀾:
“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們好好兒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