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這一絲疑惑就被京北祭熱鬨歡快的氣氛衝淡,森下洋子也懶得去深入思考,樂嗬嗬地跑去自己中意的甜品小攤,去購買自己想買的甜品去了。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已經換上京北製服的北川寺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後,便悄無聲息地融入了人海之內。
他幫助森下洋子的原因很簡單。
森下洋子就隻是一個被拉過來頂鍋的,那些拉她頂鍋的人肯定不會想在京北祭上工作。
那麼這些原本屬於那一群人的工作,就當然落在了森下洋子的頭上。
饒是北川寺也不想看見森下洋子這麼好用的工具人同學受委屈。
所以他就花了點時間找到了值班的那幾個人,把他們趕回了崗位上。
“現在那邊已經沒問題了。”北川寺喃喃自語一句。
鬼屋裡麵有麻宮永世看著,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
而神駐蒔繪與西九條可憐嚇人也已經有了她們的套路,就算沒有北川寺在現場,這兩個善靈也不會讓那些遊客全身而退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北川寺回過頭。
“北川!這怎麼辦啊?!這究竟怎麼辦啊?警視正!我撿到了一個警視正的警員證哎!這可是警視正!完了完了!我們北川禦神會馬上就要完了!”
秋筱優奈雙手捧著警員證,手足無措。
她那副樣子讓北川寺也是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在他剛換好衣服後,他的手機也就響了起來,一接電話就發現是秋筱優奈這個大明光德法師所打過來的。
一接電話北川寺就聽見秋筱優奈那慌慌亂亂的聲音:
“完了完了!北川!我們的北川禦神會要完了!”
當時北川寺聽見秋筱優奈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麵閃過無數種猜測。
北川禦神會要完了?是怎麼要完了?不應該正在蓬勃發展嗎?
正當他思考著打算提問的時候,那邊的秋筱優奈下一句話就傳過來了:
“我撿到了一個警視正職位的警員證!這一次真的死定了!”
當時的北川寺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把電話掛了。
但讓北川寺沒有想到的是,掛掉一個電話後就是無數個電話打過來,北川寺連續掐斷十幾次電話,但秋筱優奈還是打過來。
那種說不出來的執著感讓北川寺都有些驚訝。
衝著秋筱優奈這份執著,北川寺將電話再度接起來
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秋筱優奈捏著警員證滿麵驚慌,在自己身邊打轉。
北川寺將語氣放平:“你冷靜一點,秋筱。”
他這句話讓焦急的秋筱優奈腳下一定,那張帶著點嬰兒肥的臉上終於重新取回了一絲鎮定。
“警員證給我看一下。”北川寺伸出手。
“嗯。”秋筱優奈用雙手將警員證遞給北川寺。
日本的警員證在日本其實被稱為警員手冊,外麵一層是淡金色的警徽,將其攤開後便能看見警察姓名以及職務。
按道理來說後麵應該還有記錄所屬警署的信息
北川寺想著便將警員證攤開。
接著他就看見了一張熟悉萬分的臉。
“良子?”北川寺眉毛一挑。
崗野良子也來參加京北祭了?
她平時工作不就夠忙了嗎?怎麼還有時間逛這種高中學園祭?
北川寺彈了彈手指。
再檢查一遍,確認是崗野良子的警員證後,北川寺開口安撫了一句秋筱優奈:
“不用擔心了,我認識這個警察,我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取這東西就可以了。”
一聽見北川寺這麼說,秋筱優奈姣好的麵容上立馬浮現出一抹狐疑之色:“北川你認識這個警察?”
“嗯。”北川寺點頭,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算是個好朋友吧。”
嗯?!
好朋友?
一聽見這個稱謂,秋筱優奈原本縮頭縮腦的動作立刻改變了。
她挺直了腰杆,神色之間滿是得意。
北川寺竟然還認識警界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那既然這樣,是不是就說明她也有警界照顧了?
這真是太棒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東京,她們秋筱財團頂多算是在群馬縣那一帶的土財主,與東京這邊的背景相比起來,那可根本算不了什麼。
而且崗野良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警視正,那她背後的背景有多大?
這也就是說,我們北川禦神會也算是有警界背景的福利救濟組織了!
“我先聯絡良子吧。”北川寺也不去管秋筱優奈那個樣子,簡單說了一句後,便給崗野良子打了個電話。
他一麵等待著電話被接通,一麵心中暗暗思索。
他從一開始可就隻算了個北川凜與神穀未來的事情。
崗野良子會過來完全就是預料之外了。
更加彆說還有現在待在自己身邊的秋筱優奈。
這算什麼?大鍋亂燉?
你們就都沒有正事去做?
按照這種節奏下去,等會兒衫原玉子的父親會不會出現在京北高中?
那可是黨首,在東京政界一個有力的聲音。
要是他也出現在這裡
“事情就有些不太妥當了。”
北川寺喃喃自語。
他是想對北川凜掩飾一些東西的,結果他卻感覺今天這些東西就要全部展現在北川凜麵前了。
更彆提還有在歐洲那邊非常有名氣的千葉螢千葉倉新興畫家姐妹組合。
北川凜既然作為設計師應該對她們也非常熟悉。
而且還有一個國民歌壇天後中嶋実花,她會不會也湊這個熱鬨?
北川寺反複思考著,最後搖了搖頭。
不
怎麼想以上的情況都過於理想化極端化了。
再怎麼去思考,現實生活都不可能如此沒有邏輯。
北川寺隻是理智地考慮一些東西就會發現他剛才所思考的‘群魔亂舞’的景象並不會出現。
黨首不忙嗎?
千葉螢千葉倉不忙嗎?
中嶋実花不鹹嗎?
他們怎麼可能完全不按照邏輯就來到京北高中呢?
就算是一本三流都不敢這麼寫吧?
“因此怎麼想都不可能。”
北川寺如此斷言。
而就在他這樣思考過後,崗野良子那邊的電話也終於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