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忍得有多難受嗎?我很想扯著你的臉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忍住了啊!”
“”北川寺。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北川凜已經捏住自己臉的手指。
他的臉都被扯開了。
北川寺隻能動動嘴巴,聲音含糊不清道:“這樣我沒辦法說話。”
“”北川凜。
她乾咳兩聲,自覺地把手指鬆開。
北川寺還是北川寺。
除開臉上多了幾道被捏出來的紅色指印外,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看著這樣的北川寺,北川凜也是深呼吸一口氣。
在北川寺離開前往保健室的那段時間內,北川凜可不止是等待著杉原木,她同樣也抓住了北川繪裡以及中嶋実花詢問了很多關於北川寺的事情。
得到的基本上就是‘一切事情交給北川總沒錯’、‘寺哥說的都是對的,聽他的沒問題’、‘北川的飯菜做得很好吃’諸如此類的誇獎性話語。
中嶋実花與北川繪裡基本沒有說過北川寺的有哪一點不好。
看得出來,在這幾個月的生活時間中,北川寺已經完全將兩人給管教得心服口服。
北川繪裡不說,連中嶋実花那個大明星都被北川寺所吸引
更加彆說還有神穀未來這個漂亮兒媳婦的事情。
就算天地顛倒了,我家兒子也不可能獲得如此完備的主角麵板吧?
而且在我兒子周邊的女生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難不成是我兒子的作風有問題嗎?
這些疑問以及衝擊感,讓北川凜有一種不現實的倒錯感。
而當北川凜思考著的時候,那邊的北川寺麵不改色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後說道:
“這些事情都說來話長了,邊走邊談吧。”
“也好。”北川凜點頭。
兩人一路向著學校門口走去。
北川寺並沒有隱瞞有關於死氣能力的事情。
畢竟有了死氣能力這一解釋,他能結識這麼多出色的朋友也就有了一個能夠回答的基點。
這也是現實。
現實中你什麼都不是,沒有錢沒有能力沒有權力,根本就不會有人去搭理你,像一些動畫裡麵那樣,除了溫柔一無是處的男主角,是根本不可能被什麼大小姐、可愛美貌的女生喜歡的。
因為你與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交際點。
而死氣這一概念的提出,卻讓這些都有了能夠實現的餘地。
正如他將死氣能力展示給北川繪裡看那樣,北川寺這一次也是將死氣對北川凜坦誠交代。
“死氣?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說寺啊,就算想借口也要想一個像樣一點的嘛,你這種借口根本就騙不了我嘛。”北川凜擺手,一臉好笑。
本來還以為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如同校園戀愛喜劇一樣的認識方式,但北川寺卻直接想把世界觀往靈異恐怖角度抬?
從她連用三個‘不可能’這一點也能看出,她北川凜根本就不吃北川寺這一套忽悠!相對比起這套忽悠,她更願意去相信北川寺這是真把自己當孩子戲耍了。
“你不相信?”北川寺挑眉。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北川凜聳肩:“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是啊。
能除靈,能治療,對普通的東西有腐蝕的效果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東西?
估計是北川寺真的是扮演北川禦神所以出現了幻覺,真把自己當成成北川禦神了。
北川凜剛想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隨後就聽見北川寺滿麵平靜地說道:
“看見這個了也不相信?”
“看見什麼?等等,寺,你手上抓著的是什麼東西?!”
北川凜張大了嘴巴。
她揉了揉眼睛。
然後再揉了揉眼睛。
最終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她咽了咽口水,驚疑不定地說道:“死死氣?”
不錯,北川寺五指之間正縈繞著黑森森的氣流。
那絕對不是什麼魔術道具能弄出來的景象。
這些氣流起伏的同時,周圍的空氣溫度似乎都被剝離了一樣。
北川寺隻是展示了三秒鐘就將手掌收了回去,同時那雙一直都沒有波動的雙眼盯住北川凜。
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他去解釋說明什麼了。
有了這種東西,與警視正、黨首女兒、宗教領袖有所牽扯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一切都說得明白講得通了。
北川凜沉默了好久。
真的是沉默了好久。
最後她才深吸一口氣,腳下脫力地靠著北川寺。
該說是放心還是說不安呢?
各種情緒一同湧上心頭。
北川凜深深地歎息著:“寺,你老實告訴我,每個月獲得的金錢,是不是和你經常從事一些危險行為有關?比方說委托除靈一類的事情?”
對於她這個提問,北川寺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補充道:“大體上沒有說對,但委托除靈的行為這方麵確實有。”
呼
北川凜無可奈何。
說實話,她對自己的兒子擁有這種能力,第一時間不是感到後半生能夠享福的喜悅,而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擔心。
作為母親,她並不想自己的兒子去冒險,也不想他遭遇到什麼不測,她隻希望兒子能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成長就好。
可就算把這番話說給現在的北川寺
北川凜看著北川寺。
她終於明白為何第一眼看見北川寺的時候,覺得對方變化特彆大了。
想必是這幾個月時間內,各種各樣的除靈委托,導致他在短期內成長了。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北川寺突然就在意起家人了。
在除靈的過程中,各種的艱難險阻肯定會讓他成長了。
千言萬語在這種時候也隻能彙成一句話:
“寺長大了啊。”
北川凜露出一副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