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剛好。
北川寺摸了摸自己的背包,黑色的雙眼有些深邃。
四方輝夜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
她的想法
她的所作所為
一切都隻是徒勞。
北川寺重新邁開步子。
在夜幕的遮掩之下,他向著山中樂壇迅速跑去。
小野寺法師與羽田法師隔了很遠就看見跪坐在神樂台之上的四方輝夜了。
“輝夜巫女,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兩個人走過去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
四方輝夜微微一笑,看向小野寺法師與羽田法師說道:“不急,我也是剛剛發出的信號,北川法師他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是嗎?”羽田法師點頭,同時又有些不理解地看向四周的環境:“不知道輝夜巫女為何將集合地點選擇在這裡?說來慚愧,我與小野寺法師並沒有找到輝夜巫女你所需要的月望鏡。”
羽田法師說著這些話,同時還不斷將目光投向四方輝夜。
沒辦法,畢竟四方輝夜是雇主,她所需要的月望鏡自己等人沒有找到,說話當然就弱了一等。
可四方輝夜卻是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雙眼看向山後祭祀方向:
“兩位雖然沒有找到月望鏡但與之相對的,北川法師那邊似乎有所收獲,剛才月晦鏡有所顫動。”
她說話的內容讓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都是一愣,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張了張嘴。
雖說四方輝夜沒有明說,但這也已經算得上是欽定了吧?
北川寺找到了月望鏡?
一個人?
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愣了愣。
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四方輝夜也是眉毛微微挑起。
說實話,羽田法師與小野寺法師在這一次月望鏡探索之中派上的用場十分有限。
但這樣也好,更方便於她接下來要辦的事情。
想到這裡,四方輝夜也是唇瓣微動,想要說兩句話出口。
但很快,她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緩緩地轉過頭。
在她的視線之中,一個麵色冷硬的青年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北川寺!
四方輝夜眉毛下意識地往下壓了壓。
他走得越近,胸前的月晦鏡就越躁動。
毫無疑問,月望鏡就在北川寺身上。
饒是四方輝夜冷靜的心態,在這個時候也不由得上浮起一抹火熱。
隻要拿到月望鏡那一切就沒有問題了。
但要拿到月望鏡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前麵四方輝夜也已經分析過了。
北川寺並不是什麼傻子,他手裡麵的月望鏡根本就不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交給自己。
要以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將其當場解決掉——
她將手指搭在月晦鏡的邊緣,神色自然地對北川寺打了一聲招呼:“北川法師。”
等!
等對方鬆懈,等對方出現空檔。
四方輝夜緊緊地捏著月晦鏡。
隱晦的月華在手底下積蓄。
再積蓄——
然後。
北川寺神情平靜地點頭,回複一句:“輝夜巫女,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喔?是有關什麼的事情呢?”四方輝夜神色不變,聲音輕緩地問道。
目光也在對方身上不斷流轉。
竟然完全找不到破綻?
四方輝夜心中微微一塞。
這也更加肯定她的想法了。
北川寺肯定是調查過四方家那些記錄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防備得如此之深。
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加難以拿到月望鏡了。
也就在四方輝夜思考著的時候——
一麵圓鏡被對方一臉平靜地遞了過來。
熟悉的波動。
鏡麵迷蒙的色彩。
濃鬱的月華。
這正是四方輝夜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月望鏡。
但是
四方輝夜傻眼了。
她張了張嘴,看向北川寺。
對方竟然就這樣遞給自己了?
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遞過來的就像是地攤上能隨便買到的圓鏡一樣?
四方輝夜是絕對不可能認錯月望鏡的。
所以她能肯定。
北川寺遞過來的這麵圓鏡就是月望鏡。
“你”四方輝夜腦袋完全宕機了,她下意識地說道:“你竟然就這樣給我了?”
大戰三百回合呢?
以對方無法反應的速度將對方解決呢?
這個展開完全不對勁啊。
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而麵對四方輝夜這一問句,北川寺也是不太理解地皺了皺眉反問一句:
“你不想要?”
我不想要?
四方輝夜眨了眨眼睛。
她看著北川寺抬起手,眼瞧著就要將月望鏡收回的動作——
然後伸手毫不猶豫地將其搶奪下來了。
她已經等待太久了。
那怕現在的北川寺有什麼陰謀,她都無法眼瞧著到手的月望鏡被拿回去。
四方輝夜緊緊地捏住月望鏡的邊緣,感受著其中湧動著的月華。
月望鏡確確實實地入手了。
這也確實是月望鏡。
四方輝夜拿著月望鏡,滿臉激動的通紅,最後才抬起頭看向北川寺,聲音一沉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月望鏡我確確實實拿到了。接下來你就等著後悔吧!北川法師!”
她狂亂地大笑著將月望鏡與月晦鏡交疊重合。
兩麵靈具此時正要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