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北川寺已經身死,她們竟然連哭泣都沒有哭泣一聲,就隻是麵色古怪地看著自己。
“你們為什麼不怕我?!”它猙獰著臉色叫出了聲。
依舊沒人回答,大家都隻是沉默地注視著它。
不安感席卷上身,它強硬地張開嘴:
“我可是禍靈!!!我能把你們全部殺光!”
還是沒人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讓鬼不安的死寂。
正當它打算現在就殺掉一個善靈的時候,它突然察覺到了。
麵前的這些善靈並不是看著自己。
而是看向自己的身後?
可它身後什麼都沒有啊,除了北川寺的屍體之外——
等等!
另一個四方輝夜終於想到了什麼。
剛剛就在將北川寺腰斬的那個瞬間,它並沒有看見對方的靈體溢散而出。
這也就說明——
它腳下一動,剛要爬行迅速退開。
可是!
有人抓住了它的腳。
與此同時,陰冷細碎的耳語在自己身後響起。
“你說的不錯,就按你說的那樣處理你吧。”
一股難以言喻地力道從下半身傳來,它整個身體被倒扯而起。
在這種情況之下,它也終於看見了自己背後的景象。
原本已經被腰斬,橫躺在地麵上的北川寺已經重新站起來了。
他還是那副冰冷的表情。
“怎麼可能!你明明死掉了才對!北川!!!”
它劇烈地掙紮著,但由於之前動用了禍津的力量,現在的它已經虛弱不堪,就連背後的手臂打到北川寺身上都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北川寺並沒有在意它的問話,手裡麵的兼定也隨之閃爍著森森的亮光。
看著北川寺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與動作,禍靈終於忍不住顫抖了。
恐懼與無力席卷了它暴虐的內心。
不知名的恐怖陰影攀附而上。
如跗骨之蛆的恐懼讓它失去反抗之力。
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除了它刺耳的慘叫聲外——
什麼都聽不見。
禍靈是怎麼彌散的。
除了被捂住眼睛與耳朵的西九條可憐外,麻宮永世、神駐蒔繪、四方輝夜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兼定固定著身體。
北川寺手掄大錘,一錘、一錘、又一錘地將其砸成了肉泥。
為了確保對方死亡,還讓四方輝夜使用月華清除一遍,再由北川寺撒了一把駐火,可以說是死無全屍了。
那一聲又一聲發自靈魂的慘叫,讓聽的人都止不住兩腿發抖。
但北川寺就是這麼做了。
畢竟對方對西九條可憐下手的時候,也應該已經想到會有這麼一刻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要怪他毫不留情了。
北川寺吐出一口氣,伸出手將自己腰間的稻草人偶拿了出來。
要是仔細看過去的話,會明顯發現這人偶從腰部中間已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一刀兩斷了。
這正是係統在很早之前獎勵的巫毒娃娃。
實際上,北川寺早就已經料到另一個四方輝夜會持有理性這一點了。畢竟作為四方家世代流傳下來的怨念以及黃泉禍津這一特殊的力量,對方會保有智慧也是當然的。
因此,北川寺早早地就將很早以前係統獎勵他的替死人偶帶在身上。
他其實在第一次被擊中的時候就已經賣出了破綻,但另一個四方輝夜實在太過謹慎了。
畢竟被他坑了很多次,所以在不確定有必然把握前,它完全沒有輕舉妄動。
可在北川寺一而再、再而三賣出破綻的情況下,它終於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
而這一沒有按捺住,導致了它最終的死亡。
畢竟北川寺有替死的道具,這一點就算是禍靈估計也猜不到。
雖然死亡這一結果被人偶給替代了,但說實話,死亡的實感還是有的。
那種內臟全部都漏出身體外,身體逐漸冰涼的感覺
正當北川寺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邊的麻宮永世飄了過來,她緊皺著細長的眉毛:
“雖然早就知道寺君你有巫毒娃娃這種道具存在,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我希望寺君少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這還是麻宮永世第一次對北川寺發這麼大的火。
按照以往的經驗,不管北川寺做什麼她都不會生氣的。
“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隻有我‘假死’之後,讓對方放鬆警惕,接著再伺機出手更加有效率”
北川寺語氣平緩地開口了,但還沒等他說完話,那邊的麻宮永世就已經伸出手捏住了他的嘴巴,滿臉陰沉的笑容:“雖然寺君你說的都是事實,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很生氣不對,應該是更生氣了”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顯然也是不怎麼在意麻宮永世這句話。
北川寺這種表態就讓麻宮永世更加生氣了。
她乾脆側過頭看向漂浮在旁邊玩手機的姐姐:“姐姐!你也過來說兩句寺君嘛!”
“呃”
神駐蒔繪轉過頭來看著北川寺。
北川寺也沉默不語地看著神駐蒔繪。
靜——
與北川寺對視了好一會兒後,神駐蒔繪才縮了縮腦袋,結結巴巴地乾笑道:“北、北川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的嘛,永世,女子可應該默默地站在男人的身後的喔。”
其實我是好怕被北川打。
神駐蒔繪默默地在心裡麵補充了一句。
而聽了神駐蒔繪如此見解後,麻宮永世也是訝然地眨了眨眼睛。
這還是那個成天玩手機的姐姐會說出的話嗎?
她思索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點頭:
“姐姐你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還是很擔心寺君的。”
“不管怎麼樣,禍靈這件事情也算是圓滿結束了。”
北川寺隨意地開口做了一個總結,就算是將這個話題跳過去了。
是的,禍靈的事情圓滿解決。
剩下的就隻有
北川寺目光閃爍,看向了自己的係統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