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個名字就能夠清楚知道它與黃泉禍津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北川寺現在還記得,他與西九條可憐攻擊禍靈,最終被對方最底下那層血紅色的怨念所抵抗下來的那一幕了。
根據另一個輝夜所說,那正是所謂的‘禍津’。
能夠輕而易舉抵擋兼定的力量
北川寺沉吟著將這塊禍津之石拿起。
下一刻——
他的耳邊響起了係統提示。
‘係統提示,你發現了新的怪異‘禍津之石’。’
‘禍津之石:來自於黃泉深處,凝聚著‘禍津’這一不詳力量的石頭,它的用法可能沒有人知道但或許你應該拿靈具試一試?’
拿靈具試一試?
北川寺皺眉。
這句話多少有些模模糊糊的,根本就沒有注明應該怎麼實驗。
但北川寺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經常使用的兼定取了出來。
這柄短匕也算是跟隨北川寺許久了,也驅除了不少怨靈,在封印已經解除的現在,單論等級的話,應該能與四方家單獨的月晦鏡相比。
不過它的副作用也很明顯,正如其介紹詞所說的那樣,這是一柄弑主的凶匕。
一想到這裡,北川寺看了一眼手裡麵的兼定。
兼定就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一樣,顫動著匕身,像是在討好他一樣。
北川寺搖頭。
除開這些有的沒的以外,兼定確實是北川寺用的最順手的靈具了,不僅鋒利,而且還擁有能阻止怨靈靈體愈合的能力。
可就算是這樣,兼定同樣也有個缺陷。
北川寺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了一句:“可惜不是一柄錘子。”
比起匕首的小規模刺傷,切傷,還是一錘子砸下去順手,而且受傷麵積也大。隻要一錘子下去什麼都能解決了。
聽見北川寺這句話,兼定又有些委屈地顫抖了。
北川寺並沒有在意兼定表露出來的情緒,他右手將兼定握住,左手捏起禍津之石。
下一刻,耳邊閃過係統冰冷的提示音:
‘係統提示:宿主的靈匕兼定與禍津之石有高度的相襯性,是否以兼定吸收禍津之石?’
原來這就是試一試的說法。
北川寺眸光閃爍。
也就是說禍津之石是用以強化靈具的所需道具。
兼定作為他現在的主要攻擊手段之一確實有強化的必要。
他沉吟一聲,選擇了‘是’。
然後——
在北川寺的注視之下,他手裡麵握住的禍津之石與兼定發生了牽引作用。
禍津之石表麵的猩紅血線被兼定抽離,融入
保持這個狀態差不多三分鐘後,整塊禍津之石表麵泛白,而北川寺手裡的兼定整體閃爍著縷縷光華。
在光潔亮銀的匕刃周邊甚至還能看見不斷細微的猩紅血絲。
那或許就是係統所提到禍津之力。
‘叮!靈匕兼定發生了變化!’
發生了變化?
北川寺將已經變成的禍津之石放下,轉而看向兼定。
撇開兼定那一長段解釋詞不看,北川寺能清楚地看見,靈匕兼定的‘鋒銳’特性一欄多了一行說明詞。
性質‘鋒銳’(黃泉禍津態):完全形態下的兼定帶著恐怖的切斷效果,以此匕首切斷的靈體將難以聚合完整。且由於兼定經受黃泉禍津洗禮,擁有與禍津相同性質的力量,禍靈的身體將難以抵擋。
“喔?”北川寺有些詫異。
強化過後的兼定竟然還能擁有這種效果?
這還真是讓北川寺沒有想到。
能夠刺穿禍靈的身體這個強化程度可實在太高了。
要知道與黃泉禍津相結合的怨靈是很難對其造成創傷的,北川寺之前的兼定、死氣大錘可都無法撼動對方。
他滿意地點點頭。
而正當北川寺打算將兼定收入袖底的時候。
旁邊放著隻剩下空殼的禍津之石的桌麵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北川寺,然後對著禍津之石伸出了圓滾滾的手——
接著她就被北川寺提起來了。
“你想乾什麼?可憐?”北川寺看著在自己手底下不斷啪嗒啪嗒掙紮著的西九條可憐,麵無表情地問道。
他剛一沒注意這個小家夥,這個小家夥就想做出點什麼稀奇古怪的動作來。
西九條可憐又掙紮了一會兒,發現毫無作用後才停止這無用的動作,然後伸出圓滾滾的手臂指向禍津之石,又指了指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它當做新的‘靈居’?”北川寺與西九條可憐也相處許久,她想表達的意思,北川寺還是能夠明白的。
但把禍津之石當做新的‘靈居’?
誠然,禍津之石能夠承受住黃泉中禍津之力的侵蝕,其性質肯定要比北川寺當年在月島梨紗身邊發現的森白圓球要高檔許多,要真能成功,西九條可憐的身體也就不像那麼軟弱不堪,連電鑽都能鑽進去。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這塊禍津之石能容納善靈嗎?
北川寺沒有急著自己一人盲目分析,而是選擇叫出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
身為常年與禍津打交道的神駐村人之一,她們肯定知道有關於禍津的情況。
“可憐想把禍津之石當作新的‘靈居’場所?”麻宮永世漂浮過來,目光閃爍:“我以前倒是有聽說過禍津之石的名字但那也隻是在典籍之中看見過,說是黃泉躁動的瞬間,將禍津之石從地底噴出通體猩紅,有濃鬱血味但實際上見到還是第一次。經過禍津侵染過的禍津之石確實是收容靈體的絕佳靈居。”
她轉而看向西九條可憐,神情嚴肅地問道:“但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要問可憐。”
“你究竟有沒有把握將禍津之石的性質改變?這裡麵是有風險存在的。”
麻宮永世難得這麼嚴肅。
畢竟正如她所說。
將禍津之石的性質改造為適合自己靈體生存的靈居是有風險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