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宮同學,你稍微退遠一點。”北川寺回頭吩咐了一句。
在他這句話落下地同時,讓人毛骨悚然的怨毒詛咒聲從廁所中傳出——
“你們都會死在這裡大門之後的空間已經被我固定”
然後,這聲音突然急促起來。
“等等!你想乾什麼?”
那怨毒嘶啞的語氣好像摻雜進去了一些驚慌失措。
隻見北川寺的手中已經握住了死氣大錘,他語氣不變,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要進去見你。”
進來見我?
就連麻宮瞳都能感受到廁所裡麵的如月奈緒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地卡殼了。
或許在她的想象之中,麵前有大門,北川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要走大門的才對,可是——
嘭!
嘭!
嘭!
牆塊在四處四濺!
那接連不斷的牆體迸裂聲,讓待在廁所裡麵的如月奈緒的聲音都壓不住了。
她怨毒地高喊:“你到底想乾什麼?!”
北川寺充耳不聞,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大。
“走大門啊!”她怨毒而扭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北川寺依舊不管不顧,用手裡麵的大錘繼續拆著麵前的牆體。
同時北川寺也已經有些明白了。
在廁所裡麵的如月奈緒確實有著什麼手段能夠保持她作為人類的理性。
但那也就隻是保持理性了。
她聲音中帶著濃厚的殺意,似乎恨不得立刻把北川寺給直接殺掉。
直到這時,如月奈緒似乎才感知到。
自己的靈域已經被麵前的這個男人拆得七零八落,不少地方都需要大量怨念去修補。
“我要殺了你!我非要殺了你不可!”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聽見如月奈緒的聲音,北川寺也就是抬了抬眼,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喔。”
繼續拆。
對方放狠話歸放狠話,但肯定是不會主動從廁所中出來的。
畢竟這個廁所才是她的主場。
作為她的藏身之處,廁所應該是這片靈域中怨念最為濃重的地方,也是她最能得到怨念補充的地方。
但是——
北川寺目光閃了閃,隨後嘭地一聲,一錘砸在牆麵的裂口上。
哢哢哢蹦!
麵前女廁的牆壁被直接砸碎。
而也就是在女廁牆壁被砸碎的那個瞬間,一柄沾著人體碎肉的鐵錘也對著北川寺的腦袋砸去。
麵對這又急又狠的砸擊,北川寺就隻是向前踏了一步,剛好躲閃掉這一錘的同時,一腳直接踢了過去。
嘭!!!
剛才還堵著入口的如月奈緒一瞬間就被重新踢進黑暗的女廁之中。
北川寺的雙眸縈繞著死氣。
死氣視野下,廁所的一切都展露無疑。
這是一片純粹由烏黑怨念構築而成的廁所。
與外麵相比,其中附著在牆壁上的怨念簡直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而在天花板上,是各個活人痛苦的麵孔。
它們形態各異,被黑乎乎的頭發纏繞,鑲嵌在天花板之上。
在這些活人麵孔中,北川寺看見了安井熏,也同樣看見了小久保隼人。
它們一個嘴巴裡麵插著烏黑沾染著鮮血鐵錐,一個眼睛中插著鐵錐。
看來剛才北川寺消滅的小久保隼人也不是本體,如月奈緒在小久保隼人與安井熏死後都不願意放過他們,她將這兩人的靈體囚禁在這個地方,讓他們永遠無法脫困。
“你看見了嗎?”
陰冷的聲音響起。
手裡麵捏著鐵錘與鐵錐的女性怨靈站了起來。
她喉嚨處插著鐵錐,翻出來的肉塊邊緣已經發紫發臭,雙手又細又長,畸形得能夠拖到地麵上。
如月奈緒化作怨靈後的靈體看上去並沒有一般怨靈那樣高大,但怨念的總量卻超乎常人之多。
要不是她身上沒有禍靈標準的禍津之力,北川寺都要把她看成禍靈了。
“這兩個該死的家夥一直偷偷地瞞著我在那座公寓約會,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以為我不知道的”
森冷扭曲的字節吐出,讓人不寒而栗。
如月奈緒伸出畸形的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麵孔。
大片大片的皮膚帶著肉塊被她撕下來,與此同時是她的聲音也再度傳出:
“白麵女士被捕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也消失了啊啊世界上就隻有我一個存在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幸福真理教會是白麵女士一直維護下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說著說著,如月奈緒歪斜的麵孔露出一抹茫然:
“白麵?幸福真理教會?約會?我到底我是誰?”
她錯亂地掰動著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的腦袋直接擰轉了360°後,尖細的笑聲也隨之發出: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看得出來,如月奈緒想要繼續保持理性已經非常困難了。
隻要她繼續殺人。
而這些人的怨念又彙集其中,她的靈體的錯亂狀況就會再度加重。
因為沒有人能夠承受那麼多錯綜複雜的思念。
但是繁雜錯亂的怨念也導致麵前的如月奈緒——
怨念總量超乎尋常的多!
要是依靠平時的除靈方法不知道要將其打散多少次。
在這種情況之下,北川寺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裡麵的死氣大錘收起,同時雙手伸出。
這正是他剛剛兌換的體術短打技能。
彼岸禍津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