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以及咒殺對象的頭發作為媒介就可以製作災厄之匣?
必須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使用災厄之匣?
這些都是在說什麼渾話?
要是人血和頭發就能製作災厄之匣,那麼那些天生就脫發的人怎麼辦?難不成頭皮帶血和頭發混在一起也會詛咒彆人嗎?
還有那什麼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的這又不是喚靈儀式,根本就不需要這種儀式性很強的東西好嗎?
怎麼想都不可能嘛!
想到這裡,神穀未來將這個帖子的內容全部都複製粘貼進文檔,隨後又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搬到打印機旁邊。
連接打印機過後將其全部打印了出來。
“能在網絡上弄到手的情報也就這些了吧真正要把事情弄明白隻能去現場看一看了。”
看著一頁一頁刷出來的a4打印紙,神穀未來掃了眼時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要出門去北川家未免也太晚了。
況且這些在論壇上麵找的資料還需要分門彆類
神穀未來想了想,將這些打印出來還算熱乎的資料抱進懷中,接著又從旁邊取出筆記本開始摘抄一些值得在意的內容。
她一邊摘抄,一邊臉上露出笑容:
“嘿嘿,我都這麼努力幫忙了,寺君的獎勵會怎麼樣呢?寺君會給我什麼獎勵呢?”
神穀未來想著想著就哼起了小調。
另一邊,北川宅。
雖然說過麻煩神穀未來幫忙調查具體的情況,但北川寺其實也沒有坐等情報上門的習慣,他通過崗野良子這一情報來源,大概弄清楚了深田與犬塚的死亡方式。
正如大友愛所調查的那樣,這兩個人死亡時間與死亡方式都十分相近,而且從現場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為破壞、造訪的痕跡。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其中確實是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在作祟。
“災厄之匣這背後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北川寺伸手敲擊著桌麵。
不去實地考察一番是完全弄不清楚究竟發生過什麼了的,隻是網絡上麵的調查也無法將事件原本的模樣還原出來。
也不知道大友愛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北川寺看向自己的手機。
也就是這一看,他的手機剛好就響了起來。
從屏幕上麵跳出來了一個名字。
大友愛。
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是在犬塚妹妹那邊有了什麼收獲嗎?
北川寺抬手接起電話:
“喂?大友嗎?”
“嗯。是我,寺哥。”大友愛平緩地應了一聲。
看來她的情緒也已經調節好了,至少不像剛才在病房中情緒波動極大,說話聲音都比平時高兩個調。
“犬塚君他妹妹這邊按照寺哥的吩咐,我剛才在電話裡麵聯絡了她。因為好久沒見麵的關係,所以就聊天到現在非常抱歉。”
“沒關係。”
北川寺很大度地開口。
隻要能取得想要的情報,聊再久的天其實都是值得的。
“所以犬塚妹妹那邊情況怎麼樣?”
“是。在聊天的期間我也提到了犬塚君的事情她的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了,怎麼說呢好像是有一種特彆憤慨的感覺。她告訴我,她哥哥做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錯誤的,錯的是另一個人。”
特彆憤慨?錯的是另一個人?
犬塚的妹妹在憤慨什麼?錯的是另一個人又是什麼說法?
北川寺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大友愛繼續說下去。
“本來我是想要一鼓作氣把所有的東西都問出來的,可是對方並沒有在電話裡麵把事情都告訴我,還說什麼希望在現實中見麵,在現實中見麵再交談的話,就很容易理解了。”
大友愛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考慮到寺哥你說過一切都不要著急,等你來做決定,所以我暫時沒有答應她的這個請求。怎麼辦?寺哥?要現實裡去山梨縣一趟嗎?要是一趟的話過兩天就是周六周日了,隻是過去一趟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她這句話讓北川寺滿意地點點頭。
至少大友愛還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遇見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輕舉妄動。
這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山梨縣?
“去。”北川寺不帶一絲一毫遲疑地回答了。
是的,這根本就是沒有不去的理由嘛。
如果要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弄清楚,那就必須要前往山梨縣。
反正橫豎都是要過去的,這裡要做出的回答就根本不用思考了。
北川寺這不帶猶豫的回答讓大友愛反而沉默了。
過了幾分鐘。
北川寺能清晰地聽見大友愛那邊明顯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那就回去一次吧。還有對不起,寺哥,這一次給你添那麼多麻煩。”
她的聲音之中帶著真摯的歉意。
因為她覺得這一次主要還是因為她的請求才讓北川寺如此大費周章。
但是——
“不要說對不起這種泄氣話。”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說道:
“比起對不起這種喪氣話,我更喜歡聽見彆人對我說‘謝謝你’。”
呃
大友愛愣住了。
這已經是她第幾次被北川寺的回答弄得愣在原地了?
她也有些數不清楚了。
不過
“嗯!”
大友愛對著虛空鞠了一躬,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謝你,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