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北川寺輕輕地拉了拉領口,摸了摸西九條可憐後又抬起頭:“中城,有關深田朋友的事情你清楚麼?”
“我和深田並沒有那麼深入的關係因為有犬塚在,所以平時我也不敢和他過於親密至少他的朋友圈子這一點我並不清楚。”
“喔。”北川寺將視線移開,並不是特彆在意地說道:“其實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無所謂,我這邊也有找到深田朋友的手段。”
北川寺這句話說出來,讓另一邊的犬塚有香都抬起頭來了。
北川前輩有辦法找到深田的朋友?
“可是北川前輩你根本就不是山梨縣人吧你在這邊根本就沒有什麼熟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找”
呃——
犬塚有香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卡住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一樣地看向北川寺身前。
在北川寺的身前,正整整齊齊地跪著一排不良學員
北川寺雖然不是山梨縣人,但要讓這群不良學員找人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北川寺將甩棍收回,隨後頭一偏,看向地上跪著的仲間島。
這個原本荒川私立高中的不良頭子現在正跪在地上什麼話都不敢說。
“我要你們幫忙找到平時與深田關係不錯的朋友。最遲時間定在明天早上十點。至於負責人就是仲間島,要是你們有人敢離開,或者是敢不過來,我都會找他的麻煩。”
聽了這話,仲間島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他抬起頭,帶著哭腔:
“為、為什麼是我?”
對於仲間島的提問,北川寺僅是聲音冷淡地回答:“沒有為什麼。”
“唔”
這位在手臂上紋著‘百獸之王’字樣的不良學員第一次體會到了來自社會的毒打與蠻不講理。
他抽著鼻涕,差點又哭出聲來。
北川寺選他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因為他畢竟是前任荒川高中的不良頭子,該有的壓迫力還是會有。
明天要是真有人不敢來,導致他被北川寺教訓,他自然也不會放過那些不過來的人。
這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威懾鏈。
至於另一邊的中城綾
北川寺將目光調轉。
在他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之下,中城綾縮了縮腦袋,接著老老實實地低下頭說道:“如如果實在需要那座山的情報信息我可以打電話問問另外兩位朋友,他們說不定會清楚。”
北川寺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她。
這樣的注視持續了將近三十秒,北川寺的聲音才響起來:
“明天,和他們一樣的時間,還是這裡。我不希望我親自上門去找你。”
“我、我明白了。”
中城綾低著腦袋。
北川寺也沒有繼續去看她,隻是對著旁邊的大友愛以及犬塚有香她們打了一聲招呼,接著他便將甩棍隨手丟掉,乾淨利落地轉身離去。
那挺得筆直的背脊,冷硬深邃的五官讓地上的不良學生們在畏懼的同時又覺得特彆帥氣。
什麼叫不良啊!
不良就應該是這種感覺啊!
沒有人敢招惹的氣場,無人能敵的姿態特彆帥氣、冷硬的麵孔那種硬漢氣質才是不良應該追求的啊!
看著這樣的北川寺,被狠狠教訓的仲間島終於沒忍住發聲了:
“北、北川大哥!明天也是在這裡,對吧?!”
這句‘北川大哥’叫得北川寺腳下一頓,他頭也不回地冷淡應了一聲:
“嗯。”
聽見這一應聲,旁邊跪在地上的不良學員們也來了精神。
他們紛紛興高采烈地叫了起來:
“北川大哥!”
“北川大哥!”
“”
聽著這些叫聲,北川寺甚至有些想回身將地上的甩棍撿起來,再給這些青春熱血實在上頭的不良們上一課。
可最後北川寺還是放棄了。
以暴製暴確實是壓製不良最好的方法。
因為不良都隻會怕比他們更能打的人。
但毫無理由地過多使用暴力就隻會徒增這些人的恐懼。
不好讓這些不良學員幫忙做事了。
並且最關鍵的是,北川寺覺得他隻會在這裡待兩天,之後這些不良怎麼樣都和他沒關係了。
難不成他還能跨東京與山梨縣兩個區域當不良頭子?
那也未免太難為人了。
聽著背後像是在歡送一樣的熱烈叫喊聲,犬塚有香的麵色也十分古怪。
這算什麼?
上一秒還打死打活的人,下一秒就直接叫起大哥來了?
這過於反差的變化讓犬塚有香根本就無法接受。
“但是仔細想想這也是應該的嘛。”旁邊的神穀未來像是看穿了犬塚有香的想法,開口為她解釋道:“有香妹妹,你想想看,要是你作為不良,得知一個人能夠單挑一群人而且還把那一群人全部撂倒你會怎麼樣?”
“這個”犬塚有香張了張嘴,像是有些理解神穀未來想表達的意思了。
“除了畏懼之外,應該還有好奇這好奇之中應該還有尊敬。”神穀未來豎起一根手指:“說到底不良學員其實就是這樣的,欺軟怕硬,而且還崇尚強者打不過你我就加入你嘛,與其被你欺負還不如和你一起去欺負彆人。這就是他們的想法了。”
神穀未來這一套分析確實很有道理。說得犬塚有香都下意識地點頭。
她們兩人在那邊討論的熱火朝天,這邊的北川寺卻是突然回頭道:
“現在暫時不用去管不良那邊的情況,不管怎麼樣,明天都應該有個結果我這邊還有一些猜測想要驗證一下,就先回旅館了。”
是的。
北川寺摸了摸西九條可憐。
他還有一些猜測想要去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