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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禊。
在日本這邊‘祓’為祛除之意,而‘禊’則為清除不詳的意思,同樣的‘禊’也有不詳、汙穢的意思在裡麵。
稻荷神社相傳下來的祓禊儀式能夠祛除人身上所帶的詛咒,給人帶來好運。
但是
“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反而是個惡人了?”
稻荷圭一張了張嘴。
為了祛除北川寺身上的‘禊’,稻荷圭一各種說好話,差點沒跪下來直接求對方讓自己進行祓禊儀式了。
可北川寺就像是鐵做的刺蝟,不管他怎麼說都不讓他進行祓禊儀式。
為什麼啊?!讓怨靈主動找上門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稻荷圭一簡直無法理解。
到最後,他甚至被迫與北川寺簽訂了各種各樣的條約,其中包括‘發現靈異、怪異事件的時候都要讓北川寺先出手’這些莫名其妙的條款。
這讓稻荷圭一一度認為北川寺是喜歡怨靈才讓他這麼做的。
“行吧。看你答應了這麼多條件的份上,讓你舉行祓禊的儀式倒也不是不可以。”
北川寺神色帶著一絲勉為其難。
這表情看得旁邊的稻荷一姬差點沒上去給他一錘。
你還委屈了?!
我們幫你祓禊是要消耗我們精力的啊!
怎麼還有這種人的?
“沒事的,一姬。”稻荷圭一伸手攔住了稻荷一姬:“估計是北川大哥也有考慮吧。”
不得不說,稻荷圭一的脾氣還真是不錯。
這種時候都還想著給北川寺打圓場。
他說完這話後,又看了看時間,隨後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祓禊的事情還是等之後再說吧,北川大哥,我們還是先交換一下郵箱和電話號碼吧。”
稻荷圭一拉著稻荷一姬與北川寺還有四方輝夜交換了聯絡方式,接著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便離去了。
他們兩人一走,這個特殊部門房間之中就隻剩下北川寺與四方輝夜了。
是的
隻剩下兩個人。
發現這種情況後的四方輝夜先是小小地‘啊’了一聲,隨後就手慌腳亂起來,連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四方,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北川寺開口問道。
一聽見北川寺主動搭話,四方輝夜原本慌亂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手腳一瞬間就繃直了。
她聲音僵硬地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連看都不敢看北川寺一眼:
“沒、沒有!完全沒有!”
“是麼?那我這邊也先告辭了,回去還有事情要做。”
北川寺多看了一眼四方輝夜。
他總覺得四方輝夜應該是有話要說,但這個女生偏偏要吞吞吐吐的。
北川寺也沒多想,直接邁開步子向門口走去。
他邁步很大,隻是一下子就消失在四方輝夜的視線底下。
四方輝夜張了張嘴,嘗試伸出手,然後又無可奈何地垂落。
啊啊啊!
真是的!總是在這種時候偏偏掉鏈子了!
四方輝夜抓了抓腦袋,陷入了莫名的自責之中。
北川寺坐在崗野良子的車上,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巧地滑動著。
“喔?是嗎?晴川秀一一個人去解決那件怪異事件去了?”嘴巴裡麵含著棒棒糖的崗野良子眉毛一挑。
北川寺不讓她抽煙,她也就隻能吃一些硬糖小甜品來過一過嘴癮了。
“嗯差不多是這樣吧。”
北川寺玩著手機,並不是特彆在意這件事。
“我說啊,北川小子,你們好歹也是一個團隊的,遇見事情也不要這麼冷漠嘛。”
崗野良子看了一眼後視鏡,接著說道。
“在那之前你就不應該暗示讓我來當什麼隊長。”北川寺的語氣毫無波動。
“哈哈那不是我對你的能力有信心嘛。”
崗野良子乾笑兩聲,解釋了一句。
雖然她是覺得決定那種事情實在太麻煩了,誰當都無所謂,而北川寺又是她比較放心的人,所以才那麼說的。
“你是不是覺得決定太麻煩了,誰當隊長都無所謂,而我又是你比較放心的人,所以才那麼說?”
北川寺雙眼轉過來。
崗野良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北川寺的目光有那麼一絲絲刺人感
在這種情況下,崗野良子也是毫不猶豫地使出了成人慣用的伎倆——
轉移話題!
“好了,誰當隊長這件事先放在一邊。等會兒我會把那件怪異事件的詳細資料再發給你還有你那幾位同僚的,晴川一個人過去還是有點不太讓人安心。”
崗野良子生硬地轉移開了話題。
“我明白了。”
北川寺也懶得吐槽崗野良子那生硬的轉移話題的方法,他隻是點點頭,隨後就繼續低下頭看起手機來了。
這一路上,他與崗野良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差不多四十多分鐘後,崗野良子的車在北川寺家門前停下。
“你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已經下車了的北川寺還是問了一句。
“嗯?”聽見這句話的崗野良子麵露詫異之色,她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北川小子,你竟然也知道說客套話了?”
是啊北川寺竟然會說客套話了。
這絕對算得上是一種讓她難以預料的變化了。
然而下一刻——
“你在說什麼?”北川寺蹙眉,接著說道:“我隻是怕你之後又一個人去喝酒,作為警察酒駕可是知法犯法,我可不想看見你丟了警視正的職位,這關係到我以後在特殊部門的行動。”
呃
崗野良子的麵色僵住了。
隨後她默不作聲地將車窗摁起,沉聲調轉車頭。
接著——
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崗野良子啪地一下子砸到方向盤上麵,極其不爽的聲音也透過車窗傳出——
“臭北川小子!”
崗野良子
在離開的時候還是沒能壓住自己心裡麵的想法。
見她迅速滑入車道,駕駛豪車離去,北川寺也是搖搖頭。
他隱約覺得這個女人真會去喝酒。
但去想這些也沒什麼作用。
北川寺站在門口一會兒後就轉身進入家門了。
這是足立區的一座廢棄公寓。
陰暗恐怖的環境開裂的牆縫猙獰的遍布牆壁,深色的黴斑落在角落。
呼呼的夜風掠過不知道哪裡開裂的縫隙,發出淒厲尖嘯。
走道悠遠,從這裡往裡麵看過去,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底一樣。
如果不是一些喜歡作死青年這種陰森潮濕的地方基本上一年四季都不會有什麼人踏足。
“應該就是這裡了吧?”晴川秀一站在公寓走道,向內望去。
不知為何,一站在這個入口,他就覺得肩頭發沉,一股陰冷的氣息縈繞在身上驅之不去。
這裡正是崗野良子所說的‘怪異事件’常發生的地點。
有路人走過這附近的時候,經常會聽見一些孩童古怪的叫聲,有些時候還會看見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甚至這裡還曾經發生過失蹤事件。
隻不過在調查搜索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後,警方也就隻能放棄繼續搜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