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原家十分清貧,而離婚後的仲原翔子的文化程度又不高,根本無法依靠打工供養仲原響這個孩子。
估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才想到將自己兒子封入牆內吧。
可仲原翔子沒有想到的是,仲原響在死後,怨念、血肉與公寓相結合在一起。
化為怨靈的仲原響將她殺掉後,又開始對其他租戶動手。
雖然說這些大部分都是北川寺所推測出來的。
可那又如何呢?
北川寺下車,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一些關東煮,又隨手將紙條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內。
他走回家。
打開北川健一的靈龕,將關東煮供奉而上。
不管真相是如何那都已經是特彆久遠的故事了。
仲原翔子已經受到懲罰。
仲原響也已經被祛除。
也就隻是這樣的故事了。
翌日的北川寺是在自己生物鐘的作用下醒來的。
他先是將趴在自己臉上呼呼大睡的西九條可憐拎起來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櫃,之後又對正看著手邊的《化學工程與實驗》的麻宮永世打了聲招呼。
而也就是在他起來的那個瞬間,神駐蒔繪像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樣,突然從神樂鈴之中衝出來,開始熟練地為sitch插上電源。
因為北川家一向都有夜深不允許玩遊戲的傳統,所以她每天基本上都在這個時候等待北川寺起床。
“啊寺君,早上好。”麻宮永世動作輕緩,不急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書本。
接著她飄到門後,雙手捧起了京北高中的夏季製服:
“請用。”
“嗯。你又看書看了一個晚上?”
北川寺一邊接過製服,一邊問了一句。
“是看了一個晚上的書因為化學與物理的世界實在太過嚴謹美麗”
說到這裡,麻宮永世輕輕地‘啊’了一聲,麵帶歉意:
“難不成是我打擾到寺君休息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真是”
麻宮永世還想繼續說下去。
“不用在意,我睡得很好,你晚上看書也沒什麼動靜。比起那個——”
北川寺擺手,接著又反手摁在了神駐蒔繪的腦袋上。
呃?!
神駐蒔繪整個靈體一抽,接著才戰戰兢兢地轉過頭。
這一轉頭就剛好看見注視著她的北川寺。
明明靈體是沒有心跳這一說法的,但不知為何,一看見北川寺,神駐蒔繪就感到自己心臟驟停了一樣。
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個北川,早上好。”
“嗯。早上好。”北川寺頷首,隨即又看了一眼她已經開機的sitch,語氣平緩、一字一句地說道:
“少玩一點遊戲,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聽了這話,神駐蒔繪想了好久都沒敢說出‘我是靈體,不用在意身體狀況怎麼樣’這句話。
她吞吞吐吐了好久,最後才說道:
“我我知道了。”
見她表態,北川寺也沒有繼續為難神駐蒔繪。
他鬆了手,打了招呼,下樓開始做飯了。
今天也是為北川繪裡認真準備的早餐。
就在北川寺繼續準備早餐的時候,北川繪裡就已經睡眼惺忪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寺哥,早。”
此時,她的睡褲一條褲腿被拉起來一半露出了白嫩的小腿,另一條褲腿全部放下來,腳上耷拉著熊貓拖鞋。
她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揉著眼睛,整個人看上去都迷迷糊糊的。
“嗯,快去盥洗室洗漱吧,準備吃早餐了。”
北川寺用圍裙擦了擦水漬,頭也不抬地說道。
“喔好。”
北川繪裡滿臉迷糊地走進了盥洗室。
然後——
“寺、寺哥!!!!”
北川家一瞬間被北川繪裡的尖叫聲所壓倒。
她尖叫著,跌跌撞撞地從盥洗室裡麵跑出來。
“寺、寺哥。”北川繪裡抱住北川寺的手臂,小臉滿是蒼白。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了盥洗室方向。
那副表情就好像在盥洗室裡麵看見了什麼可怖的怨靈一樣。
“怎麼了?”
北川寺雙眸中閃過一絲死氣。
在死氣視野下,盥洗室那邊並沒有發現什麼怨靈怨念。
“體體”
北川繪裡語氣急促。
“體?”
北川寺疑問。
“體重儀壞了!!!”
北川繪裡憋紅了臉,大聲地叫出了聲。
“喔?”北川寺目光閃了閃,平靜地反問:“怎麼個壞法?”
“就是壞了啊!”
北川繪裡手舞足蹈,麵色驚恐:
“你不知道我刷牙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她伸手胡亂比劃,語氣開始焦躁:
“我、我我竟然胖了六公斤!”
“喔?來嘗嘗這個炸天婦羅。”
北川寺麵無表情地夾起一塊蝦尾天婦羅,往北川繪裡的嘴裡送去。
“唔唔嗯寺哥做的東西真的好吃,不過那台體重儀的確壞了啊!”
北川繪裡將其吃下,之後又用北川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
“嗯,今天下午我就去買個新的。”北川寺不在意地說道,接著又用長筷夾起一塊改刀炸好的小香腸:“來,試試我剛做的小香腸。”
“好!”
北川繪裡又是三下五除二地將香腸吃下去。
“感覺怎麼樣?”北川寺問了一句。
“嗯好吃是好吃啦,不過大早上的吃這麼多油炸食品應該不太妥當吧?”北川繪裡提出了疑問。
“這是給你中午便當準備的菜色,還有蔬菜沙拉和肉餅,等會兒就裝進你的便當盒裡麵,浪費可恥,記得全部吃完。”
北川寺特意囑咐了一句。
“寺哥做的東西都這麼好吃,我肯定不會剩下啦!不過要記得買體重儀啊,家裡的那個壞得有些離譜。”
北川繪裡樂嗬嗬地說了一句,接著又指向小香腸。
“啊那個香腸再給我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