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九章.北川寺葫蘆裡是什麼藥?(4000字)(2 / 2)

“前麵也已經說那麼多了,但其實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安達小姐。”

“啊請北川先生問。”

安達芳子微笑伸手,示意北川寺提問。

“你開始做噩夢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候?請問安達小姐有印象嗎?”

“開始的時間?啊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在母親死後不久吧,母親死後我就開始做噩夢了。”

安達芳子露出一分思索的神色,接著回答道。

她這一回答讓稻荷兄妹都是目光一凝。

時間也對得上了!

按照他們的推測,安達芳子殺死自己的母親,然後安達芳子的母親怨念作祟就應該是這個流程了!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下意識地看向北川寺。

難不成剛才北川寺所說的‘你們也太小看安達芳子這個女人了’是這個意思嗎?

可作案手法呢?

對方究竟是怎麼脫罪的?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腦補。

北川寺沒有在意她們兩個,他又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輕輕地用食指摩擦著茶杯杯麵。

過了一會兒。

北川寺鬆開手,看向安達芳子:“安達小姐,接下來這個問題可能問得有些私人化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

似乎是察覺到北川寺表情認真,安達芳子也收斂起幾分笑容,擺正了臉色:

“你請問。”

“不知道安達小姐的母親這一輩子過得是否幸福呢?”

北川寺沒有任何猶豫,問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母親麼?”安達芳子露出一抹訝色,接著她的臉上才露出一抹追憶的笑容:

“怎麼說呢母親這一輩子過下來應該算是不幸福吧。”

安達芳子如此斷言,讓北川寺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她的臉。

她還是一臉追憶的笑容。

北川寺沉默不語,等待安達芳子繼續開口。

“母親她一直都是一個特彆喜歡微笑的人,她總是特彆開朗,不管對待誰都是如此。為了我奮力工作,最終還讓我上了大學一輩子都在為我操勞。所以我認為她並不幸福。”

安達芳子將手放在桌麵,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說實話,我找到工作後的第一個假期就是帶著母親四處去玩。讓她體驗幸福的感覺這次的五一假期也是這樣,我想讓母親幸福但我卻沒有想到,最後卻出了那樣的事情。”

安達芳子的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她的身體也在輕微顫抖。

最後。

她鬆開了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十分抱歉,北川先生,我失態了。”

“能夠理解。”

北川寺點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安達芳子說道:“說起來我聽安達小姐之前說過,安達伯母給你留下了一枚護身符,對吧?”

“啊北川先生說得應該是這個吧?”

安達芳子將領口重新拉低,接著從胸口處摘下了一枚以結繩連接著的護身符。

那是一枚黃色的‘禦守’,也就是日本的護身符。

這枚禦守看上去有些顯舊,但整體還是十分完好,顯然是安達芳子對它愛護有加。

安達芳子一邊撫摸著這枚禦守,一邊輕聲地說道:“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是我八年前,要報考藝大的時候,母親特意去神社為我求來的合格禦守。之後我順利考上藝大我想,這應該也是母親祈福所致的吧。禦守本來就是要貼身攜帶的東西,所以我一直把它掛在胸前。”

藝大,也就是東京藝術大學。

能順利進入其中也算得上是精英人士了。

在家庭財務情況不佳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考上藝大安達芳子的母親在她背後肯定默默地付出了許多。

可為什麼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看著愛憐地撫摸著淡黃禦守的安達芳子。

為什麼安達芳子要殺害自己的母親呢?

正當他們兩人思考著的時候,北川寺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不知道安達小姐能否讓我看一看這枚禦守呢?”

“哎?”安達芳子眨眨眼睛,隨後笑了笑:“隻是看一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希望北川先生不要粗暴地對待這枚禦守。”

在日本,禦守其實是願望的象征。而‘破壞禦守’亦或是‘將禦守打開’這就有著將裡麵神明實現願望的力量釋放出來了的意思。

這是日本禦守的禁忌。

“我明白。”北川寺點點頭。

他伸手接過安達芳子遞過來的禦守,翻來覆去的打量。

這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合格禦守,淡黃色為主體顏色,綠色的流水花紋與紅色花朵留在上麵,看上去十分精致。

北川寺抬手,又將禦守翻了個麵,打算繼續打量。

然後——

呯!!!!

擺放在電視桌邊的花瓶突然炸裂開來,滿地都是碎片的同時,裡麵的水還傾注了一地。

這一下不僅將安達芳子的注意力轉移過去,就連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的目光都瞬間被吸引過去。

“啊啊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安達芳子急忙地跑到電視桌的花瓶邊,滿臉愁容:“這還是我剛買的花瓶”

隨後她才想到背後還有北川寺與稻荷兄妹在。

安達芳子急忙地轉過身,對著北川寺與稻荷兄妹鞠了一躬:“不好意思,三位,我去打掃一下花瓶碎片,可能暫時沒辦法陪各位繼續聊天了那個,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可聽見安達芳子這句話,北川寺卻是將淡黃禦守重新放在桌麵上:“不用麻煩安達小姐招待我們了。我們這就告辭了。”

啊?!!!

稻荷一姬與稻荷圭一完全無法理解了。

這就要走了?

不是你不是有頭緒了嗎?怎麼這就打算離開了?

他們倆又驚訝又錯愕地看著北川寺,滿臉沒弄懂他心思的表情。

可相較於他們,安達芳子的態度就坦誠許多,她站起身子說道:“哎?那我送一送各位”

“不用客氣,安達小姐還是留下收拾花瓶的碎片吧,我們明天還會過來拜訪的。”

北川寺擺手,示意安達芳子不用客氣。

“這好吧。是我招待不周了。”

安達芳子將禦守重新掛回脖頸處,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他們又寒暄兩句後,就轉身告辭了。

看著麵前已經關上的房門,憋著滿肚子疑問的稻荷一姬終於忍不住了:

“北川大哥,你到底想乾什麼啊?”

是的。

北川寺究竟打算乾什麼啊?

怎麼一下子就離開了?

他葫蘆裡麵究竟賣得什麼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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