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崗野良子就不再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對北川家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著北川寺默不作聲的樣子,崗野良子往嘴巴裡麵丟了幾顆口香糖壓驚。
反正不管是誰敢如此招惹北川寺這完全可以說是路走得窄得不能再窄了吧?
“”
北川寺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無語地走進北川家。
見他移動,崗野良子也是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玄關的情況也不怎麼好看,鞋櫃被拉開,不少鞋子都掉落在地麵上。
再往客廳那邊看
一切都是亂七八糟的樣子。
抽屜被拉開,沙發坐墊被翻起,裡麵十幾根藤條掉落在地麵上。
北川寺隻是略略地掃過一眼就不再去查看了。
因為比起這些,北川寺其實更在意的是麻宮永世、神駐蒔繪她們的狀況。
家裡麵有三個善靈坐鎮,怎麼想都不應該變成這樣。
難不成是她們三個出現了什麼意外?
一想到可能會有這種可能,北川寺的腳下就是一動,二話不說,直接走向二樓。
北川寺的房門與一樓大門一樣,大大地敞開著,顯然也已經被人造訪過。
他皺著眉頭,走進了房間中。
入目的是被翻起的床墊以及被打開的衣櫃。
特彆是。
裡麵他搜集的筆記本、古老文書滿地都是。
但這糟糕的慘狀讓北川寺並沒有勾起他的興趣,他的目光隻是四處搜索,隨後便在靠著陽台那邊的地麵上發現了金燦燦的神樂鈴。
它被人從牆壁上拉下來,孤零零地丟在地麵上。
還沒等北川寺將神樂鈴撿起來,神駐蒔繪就已經哭叫著從神樂鈴裡麵衝了出來。
“北川!北川!你可要為我的sitch做主啊!”
“”北川寺。
看著神駐蒔繪還如此有精神,北川寺也是鬆了口氣。
神駐蒔繪既然沒事,那麼麻宮永世也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但既然兩個善靈都在,為何還讓家裡變成這種慘狀了?
這個問題還沒等北川寺問出來,背後崗野良子有些發懵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那個北川?我沒看錯吧?那個有個女人從鈴鐺裡麵飛出來了?而且還會說話?”
這還真是因為北川寺急著確認神樂鈴的狀況,還沒有考慮到後麵的崗野良子。
見她那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北川寺張嘴剛打算介紹一下神駐蒔繪——
然後。
神樂鈴處又傳來了輕盈優雅的聲音:
“正是如此,良子小姐。我與姐姐是寄托於神樂鈴中的善靈。”
麻宮永世儀態端莊地踩在地麵上,對著崗野良子優雅地欠身道:“寺君一直有勞您的照顧了,良子小姐。”
“呃”
崗野良子張了張嘴。
她看了看北川寺。
又看了看麻宮永世以及神駐蒔繪。
最終崗野良子揉了揉眼睛,取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
“算了。北川小子,你不管弄出什麼來我都不會吃驚了。”
在之後,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還有剛從書堆裡麵掙紮著爬出來的西九條可憐被北川寺介紹給了崗野良子。
“善靈怨靈遊魂嘶”
因為香煙都被北川寺搶走的崗野良子嚼著口香糖,臉上頗有一種不得不接受的表情:“算了算了,北川這小子弄出來什麼我都不會驚訝了反正就理解成為你們是幫助他解決各種事件的幫手這樣應該就行了吧?”
這麼說著,崗野良子心裡麵也有些感歎。
北川寺還真是有點厲害。
彆人都還隻是找工具人,北川寺這就直接開始找工具人鬼了。
看著麻宮永世那張聰慧端莊的麵孔,她也是有些啞然。
北川寺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才能讓如此漂亮的女生心甘情願地當工具鬼啊?
“十分抱歉,崗野小姐。”麻宮永世不好意思地對崗野良子鞠了一躬:“家裡麵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暫時還需要整理,所以不能用茶水招待,希望你能諒解。”
“啊這倒是無所謂”崗野良子乾咳一聲,不在意地擺擺手。
見她們兩人也算逐漸熟絡,北川寺的聲音也適時地響起:
“比起那個我其實更想問永世你一些事情。”
是的,既然已經與崗野良子交談得差不多了,那麼就差不多到他這邊發問了:
“家裡為什麼是這種情況?”
“有關於這件事的話其實也算是我一些任性”
麻宮永世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解釋了下去。
事情其實發生在今天中午。
那個時候,北川家中就隻有神駐蒔繪、麻宮永世、西九條可憐。
對方像是特地找準了北川寺不在家的時候。
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將門鎖撬開,突然闖入北川家中,不斷翻找著各個角落。
“事實上我一開始認為這些人是單純的竊賊,打算直接將他們驅逐但很快我卻發現了這些人不同於竊賊的地方”
“不是衝著錢財方麵來的對吧?”
北川寺反問道。
“嗯。”麻宮永世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之間帶上一絲困惑:“與其說是錢財倒不如說他們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群人身上都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善念。”
縈繞著善念?
聽了這話,北川寺眉毛禁不住一挑。
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來到自己家?
麻宮永世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之前寺君提到過感覺有人窺視我就在思考是不是這一群人在謀劃些對寺君不利的事情。”
是的。
這就是麻宮永世的猜測。
為了不打草驚蛇,原本打算將他們驅逐出去的麻宮永世當即就將還在使用sitch玩遊戲的神駐蒔繪以及還在單杠做引體向上的西九條可憐拉了過去。
她們將善念全部收回體內,神樂鈴也因此被那些人當作普通的物件丟在地上。
西九條可憐甚至被當作普通的布偶被踩了一腳後埋在了北川寺收集的那些文書日記中。
“不止是這樣!”
神駐蒔繪麵露悲憤之色,她的手掌伸出來比劃著:“你不知道北川,那群家夥那群家夥對我的sitch做了什麼!他們竟然用大錘子把我的sitch砸碎了!”
說到這裡,神駐蒔繪氣得靈體都快變形了。
“我的sitch啊!”
她的語氣之中帶著森森的怨恨。
那陰冷惡毒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善靈,反倒更像是怨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