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冷淡的聲音傳出,接著又明顯地頓了頓,有些不太理解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不過這個女人也確實有點奇怪,她憑什麼覺得我會聽完她說話?憑什麼覺得我不會砸她?就憑她是女的?”
而且憑什麼這個女人態度還那麼囂張?還‘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
我管你想說什麼,一切等我先錘你再說。
北川寺說著看了一眼勉強還睜著眼睛的中年女人,想了想又抬起手錘了下去。
這一錘下去,中年女性就完全支持不住,直接失去了意識。
中年女性是在強光燈之下醒來的。
她滿臉迷糊,口中還無意識地發出痛苦的呻1吟聲。
腦袋好暈
腦袋好重
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
她張了張嘴巴,像是覓食的魚兒一樣艱難地呼吸著。
“你醒了?”
冷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呃”中年女性嘗試著瞪大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
但因為腦袋實在有些不太好用,她隻能放棄了這個打算,一邊甩著頭,一邊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腦袋。
可這根本就做不到,像是有什麼東西困縛住了她的手掌一樣。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處。
亮晶晶的手銬在強光燈下麵特彆顯眼。
“我這是”
她滿臉茫然。
“彆嘗試了,這裡是東京有關靈異、怪異的特殊部門審訊室。”
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傳過來。
這一次讓中年女性回過神來。
她不太理解地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在她的正對麵坐著一位麵無表情的青年,對方麵部線條硬朗,長相清秀,五官深邃
“北川寺!?”中年女性驚叫一聲,手銬嘩啦啦地響了起來。
她想站起身,但做不到,於是就拉扯到手銬了。
“看來你很了解我。”北川寺掃了一眼這個中年女性:“那麼結論也基本上可以出來了,你應該就是那些闖入我家的人的主使人吧?這些天時不時的視線觀察也是你們。”
“”中年女性沉默不語,隨後她又轉而看向身邊。
在她的硬皮椅旁邊,正橫七豎八倒著一大堆人。
這些人都是她在長屋那邊安排的人。
“彆擔心。”北川寺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語氣平靜地說道:“他們不過是昏迷過去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也就可能會有一些腦震蕩不過也不用擔心。”
不過也不用擔心?
聽著北川寺這句話,中年女性臉色都漲紅,她奮力地掙紮著,同時直接開口:“你究竟憑什麼這麼做?”
“憑我是警員,憑你們非法侵入我家。”
北川寺眯起眼睛,臉上浮現出狠厲之感。
“而且你要是再不配合我提問的話我保證,還會有一些你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牟遲清羅小姐。”
是的。
這個中年女性的名字叫做牟遲清羅。
與她差不多,倒在地麵上的這些人也基本上都是以‘牟遲’為姓。
這其實就已經說明一些東西了。
見牟遲清羅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北川寺伸出手指輕輕地敲擊了一下桌麵。
在他身側兩邊,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麵無表情地站了出來。
她們手裡麵捧著銀色鐵盤。
從中年女性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地看見銀色鐵盤中裝呈著一些東西。
沾滿血斑的剖骨刀,上麵沾滿了細碎的碎肉已經森白的碎骨。
滿是血跡的拔牙鉗在其旁邊還放著幾枚血跡斑斑的牙齒。
除此之外,還有開顱用的小電鋸,細長的冰錐,以及能將人的眼球直接擰出來的螺旋紋路開瓶器。
咯咯咯
牙齒在發抖。
牙齦在發酸。
視界都似乎在搖晃。
這些散發著‘殘忍’氣息的刑具,再搭配著自己等人無法反抗的立場
“你究竟要乾什麼?!你不是警員嗎?!竟然這樣濫用私刑!”
牟遲清羅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她高聲地叫了起來。
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北川寺隻是捏著鋒利的手術刀走了過來。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瘋狂。
“這裡就隻有我一個人,牟遲清羅小姐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他將銀製手術刀的沾滿血跡與碎肉的側麵均勻地塗抹在對方的臉上。
看著對方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形的臉蛋,北川寺僵硬的像是僵屍一樣的臉露出了笑容。
那像是打量屠宰場肉豬一樣的表情,讓牟遲清羅的恐懼更上一層!
殺人狂魔!
這個家夥肯定是殺人狂魔!
要是再不開口說話一定會被殺掉!
牟遲清羅臉都害怕得發青了。
“我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三分鐘之後我會回到這個房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就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了。牟遲小姐想要嘗試逃跑也可以,但是你也要想到逃跑之後的後果。”
北川寺緩慢地收回手術刀,接著又當著牟遲清羅的麵拉響了電鋸。
那轟隆隆作響的電鋸以及迅速旋轉著的鏈條,讓牟遲清羅的身體都下意識地縮成了一團。
鏈條撕裂肉體,鋸開骨頭
血液四濺!人體中裡麵各種黏液也到處炸裂
隻是想一想那個情景就讓人害怕!
但北川寺也就隻是示威一樣地拉響了電鋸,並沒有對她動手。
他站起身子,打開門。
伴隨著清晰可聞的腳步聲,對方離開了這個審訊室。
一時間隻留下了牟遲清羅以及她腳下那些依舊昏睡不醒的人。
與此同時——
“北川。”
“嗯?”
“你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崗野良子看著打開審訊室大門走出來的北川寺,嘴角抽了抽。
事實上北川寺說的全部都是唬人的。
這間審訊室是崗野良子專門讓人騰出來給他的,她就在旁邊一直盯著。
而剛才那些刑具全部都是用善念擬化出來的東西,根本就算不上實物,包括上麵那些碎肉都全部是作假出來的。
但就算是這樣,崗野良子還是被北川寺出色的演技給嚇到了。
那種冷漠的說話口吻,冰冷如同僵屍一樣的麵孔,偶爾展示出來的殘忍一麵
這簡直就是個冷麵無情殺人狂魔嘛!
“她活該。”
北川寺不帶絲毫憐憫。
把北川家弄成那個樣子還想全身而退?
這不就是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