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手腕翻轉,時刻注視著這個女性的動作。
“我想說什麼這對北川先生來說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北川先生想要聽什麼,對吧?”
對方後退一步,聲音和緩地說道:“下午兩點,我在牟遲家等待北川先生。到時候我會相對的解答北川先生一些問題的。”
說完這句話後,這個女性轉身離去。
木屐與地麵接觸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然後——
木屐停下,黑色和服女性有些錯愕地抬起頭。
因為北川寺已經乾脆直接地攔住了她。
看著她有些錯愕的表情,北川寺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的事情,那就自然知道未來的事情,而‘牟遲巫女’這件事在牟遲家應該也算是比較機密的事情才對。依照我的推測,你應該是牟遲家相對來說地位較高的人吧。”
負責東京地區的牟遲清羅都不知道尋找牟遲巫女的目的是什麼,但眼前的女性卻似乎十分清楚,從這裡也就知道黑色和服女性的地位之高。
既然如此——
那就更不能放過她了!
敢這麼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牟遲家的高層人物
“你想乾什麼?”
黑色和服女性麵色一緊,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這次她與北川寺提前接觸,其實就是想讓北川寺認為她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
可是
看見北川寺雙眼放光的表情,黑色和服女性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樂觀了。
“我想乾什麼?”北川寺看著麵前的黑色和服女性,也是有點沒弄清楚她這個問題的意思。
他現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與牟遲家還算敵對關係。
眼前有可以直接詢問情報的情報源,他會選擇將其放走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好嗎?
雖然對方剛才說了一大堆像是哲學一樣羅裡吧嗦的話,但這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她比自己要弱的事實。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因為你說了幾句繞口的話,聽起來像是在說哲學一樣的話,就會簡單地放你走嗎?”
北川寺眯著眼睛反問。
“啊”黑色和服女性張大嘴巴。
如果按照北川寺的這種說法這倒確實是實話。
換作神穀未來擺在黑色和服女性麵前,她肯定也不會放走神穀未來的。
這是很正常的思考方式。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北川寺也沒有繼續囉嗦,他手腕一翻,就有死氣大錘出現。
幸好現在還是清晨,這條沿海道路上麵也沒什麼人,所以北川寺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行凶!
“你想乾什麼?!”
黑色和服女性又驚又怒地叫了起來。
“”北川寺。
北川寺有些無語。
他感覺這個黑色和服女性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
他想乾什麼難道還不清楚嗎?
北川寺搖頭,直接大跨步地走了過去。
黑色和服女性象征性地打出幾道善念,但是都被北川寺以超乎常人的速度閃避過去。
然後——
然後她就被北川寺直接伸手鉗製住了。
黑色和服女性瞪大雙眼,似乎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她急忙大叫出聲:“住手!我可是牟遲家現任的家主!牟遲真世!”
牟遲真世直接擺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能震懾住北川寺。
“那不是更好嗎?”北川寺眼睛已經放出光來了。
這不是更好嗎?!
家主就知道更多的情報!也知道更多有關於牟遲巫女的隱秘!
這根本就是一個能夠行動的人肉信息源啊!
北川寺原本都還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把這個女人直接打暈。
現在得知對方身份後,他原本的猶豫就化作欣喜的果斷。
毫不猶豫地抬起手。
一錘敲在她的腦袋上。
力氣不大,剛好就把牟遲真世擊暈了。
他直接將其扛在肩膀上,一邊爆發出全身速度向著中嶋家衝去一邊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出來散心還能遇見牟遲家目前的家主”
隨後他又低聲地補充了兩句:
“幸好這個家主看上去傻傻的,直接出現在我麵前,給了我這麼大的機會。”
牟遲真世這個女人估計是仗著自己家主的身份根本就不害怕任何人吧。
她肯定也是覺得北川寺會因為她家主的身份投鼠忌器,不會對她動手,所以才這麼大咧咧地出現在北川寺的麵前。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北川寺卻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問就是錘子先招呼。
出去散心,結果把牟遲家主給拐回家了。
這還真是一件好事。
北川寺禁不住地想到。
他側過頭,看著牟遲真世張著嘴巴昏迷的模樣,心中滿意。
這麼白給的家主,希望以後多來幾個。
牟遲真世是在一陣吵鬨聲中醒過來的。
醒過來的時候她都還能感受到大腦深處傳來的昏沉感。
她晃了晃腦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四周。
然後她就發現了有人在看她。
而且還不隻是一個!
一個是正坐在她麵前的白色和服的女性善靈。
對方的眼角處點綴著一點淚痣,雙眸精致,看上去十分有涵養。
另一個則是手裡麵捏著遊戲機,穿著巫女衣服的善靈,此時一見她醒過來,就急忙吵吵鬨鬨地回過頭去叫北川寺的名字了。
還有一個
“唔?”
牟遲真世禁不住轉過頭。
那是一個布偶善靈,雖然外表看上去破破爛爛,麵目猙獰但對方確實是一個善靈。
對方正捏著細針認認真真地縫製著什麼東西。
而此時感受到自己的目光,這個布偶善靈也是下意識地抬起頭。
紐扣雙眼與自己對視。
然後——
布偶善靈身子一個後仰,啪嗒一下子倒在地麵上,似乎是被自己的目光給嚇到了一樣。
“????”牟遲真世。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說話。
然後就聽見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上至下傳來。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