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抽出一張紙,輕輕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我對您說過,許弈和您不合適,而且,您是更為被動的一方。”
“可是……我不明白。”
歲遇向他說了監控的事。
779語氣微涼,冷靜地敘述著事實:“您連我這種仿生人,都會替我撐傘,又怎麼會做那樣殘忍的事?許弈與您一起長大,卻連這一點都不相信您嗎?”
“如果您沒做過,那監控就一定被篡改過。可監控有問題的話,許弈不可能看不出來,公司的安全員也不可能檢查不出來,或許,是身為會長的許弈……”
在真相呼之欲出時,779話語一頓:“抱歉,主人,我多嘴了。”
歲遇看著手臂上被酸雨傷到後留下的斑駁紅痕,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卻始終無法為許弈找到其他借口,難道他真的厭惡她到了這種程度?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理解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她捂住臉,單薄的雙肩顫抖著,止不住的淚水從指縫滴落。
“不可能的……他為什麼這麼對我?不可能的……”
“抱歉,我應該早點去找您。”
779上身微傾,將麵前痛苦的女孩擁進懷中,無聲地喟歎了一聲。
當然不可能。
他微微側頭,嘴角上揚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赤紅與暗藍交織的瞳孔中,清晰地將所有微距景象映入。
台燈頂上的一枚塵埃。
水晶掛飾的細小裂紋。
以及被裂紋割斷的、扭曲的、他的臉。
——因為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