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宋文遠深吸一口氣,便是開始為紀行知描繪自己接下來的大業藍圖:“兄弟你是一個商人,賬目應該算的很明白才對,所以我就直說了!憑兄弟的商賈身份,想要做官卻萬萬不能,咱大雍的律法就沒有商人做官的途徑!
你想想,有錢無官這多不安全啊!就算找到一個保護傘撐腰,那性命安全不在自己手中掌握,隨時可能被拋棄,屆時家業毀於一旦,豈不可惜?
所以有錢很重要,當官也很重要,而要怎麼當官呢?
這就要說起我接下來的計劃了。
由我做刺王殺駕的刺客,兄弟你來為我提供刺王殺駕的條件,我出力你出錢,讓我們一同給大雍天子一個秋天震撼!”
宋文遠描繪著自己的事業藍圖,紀行知沒聽懂秋天震撼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聽懂了宋文遠要自己乾什麼。
為刺王殺駕提供條件,這踏馬不也是誅九族的大罪,簡直和造反沒什麼兩樣了。
“這是造反,是要誅九族的!”紀行知忍不住的反駁道。
他現在更確定宋文遠是個瘋子了,和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商量造反的事業,這簡直沒有腦子啊。
“兄弟你彆急,我還沒說完呢!你一同參加刺王殺駕那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是你在刺王殺駕的前夕把我舉報了!到時候這事情就從刺王殺駕,變成了救駕之功,一切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救駕之功不賞個爵位說不過去吧,而有了爵位離當官還遠嗎?
一下子越過幾代人的發展,到時候兄弟你在自己的族譜也能有濃墨重彩的一筆,屆時我或千古留名或流芳百世,兄弟你家傳累世,一躍成為世家之主,這豈不是奇貨可居,雙贏之策?”
宋文遠哈哈大笑的闡述著自己的宏圖偉業,卻是將紀行知等眾人徹底震驚了。
事情竟然還能這麼辦?
不過呂蒙轉眼便是想到了這其中的漏洞,張口否決道:“你的計劃一點實施的可能都沒有,到時候查出我家少爺在背後出力,豈不是還是要誅滅九族!”
對於呂蒙的否定,宋文遠轉眼又給出了解決方法:“這個簡單,嘴長在我身上,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時候你們給我一些名單,將那些前朝餘孽什麼的都告訴我!
等到我被嚴刑拷打的受不了的時候吐露出來,這一切豈不是一下子嚴絲合縫了。
試想一下,這些餘孽本就有造反的意圖,大雍皇帝早就對他們忌憚頗深,隻要一直沒有動手的理由!
現在我將這個理由送了上去,到時候這份名單就算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說不定那皇帝老兒還得感謝我呢!這樣一算,還是三贏呢!
我得名聲,你得官坐,他得江山穩固!
贏,簡直是贏麻了!”
伴隨著宋文遠將這個宏圖偉業的具體闡述出來,紀行知一下子陷入到了深思之中,一時間他竟然發現這個計劃的實施概率很高,再加上自己的身份說不定真的能成。
大雍本就初立,內部矛盾不斷多如亂麻,一時半會之間根本就理不清楚。
一方麵父皇忌憚著那些朝臣中的暗流湧動,時刻都要抵擋著下麵人的動作,而一方麵又沒有理由直接下手,隻能任由這些家夥在暗地裡做些不清不楚的手腳。
這種情況下,父皇做事簡直是受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