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醉酒狂放地把他喜歡的一首詩練完,然後昂揚著腦袋問道:“老呂,黃兄……如何?”
“小宋,彆瞎折騰了,就你這文采,還是跟著老夫做文章吧!隻要你認真是老夫學,老夫彆的不敢說,保你在大雍朝廷做個四五品的朝官還是沒有問題的。”呂蒙看著宋文遠的眼睛開始放光,像是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做官?”宋文遠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道:“做官又有什麼好的呢?老呂,咱們都這麼熟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誌向嗎?”
“你的誌向?你能有什麼誌向?”呂蒙問道。
“造反啊!”宋文遠仰著腦袋道:“我的誌向不是一開始就……嗚嗚嗚……黃兄,你這是乾什麼!”
“咳咳,宋兄,你喝醉了!”一旁正沉浸在宋文遠的詩中意境中的紀行知,聽到造反兩個字,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在宋文遠準備要大說特說他的造反大業的時候,及時伸手捂住了宋文遠的嘴。
“喝醉?這種酒怎麼可能喝得醉人呢?黃兄,你這是小看我了。”宋文遠笑著反駁。
“宋兄,咱們今天隻談詩詞,其他的以後慢慢兒說,好不好?”紀行知也不知道宋文遠是真醉還是假醉,反正不管宋文遠醉沒醉,都不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談什麼造反。
這事要是傳出去,即便是他這個太子,怕是也兜不住了。
“好!詩……”宋文遠從善如流道:“我想想,我想想……有了!”
“啊?又有了?”紀行知嘴角一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宋文遠。
“快,快快吟來!”旁邊的呂蒙聽到宋文遠又要吟詩,一臉興奮地拿起店裡準備好的紙筆。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宋文遠念完之後,笑著問道:“怎樣?哥是不是很厲害?”
“呃……這……”
紀行知一臉尷尬,不知如何評價,轉頭看向了自己的老師呂蒙。
呂蒙的臉色一頓變化,道:“詩是好詩……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有些不太應時啊!當今大雍初創,天下大定,正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你在這個時候,吟誦這樣的詩,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呂蒙一臉糾結地看了看宋文遠,然後丟著筆就離席出門去了。
“這老呂怎麼啦?我這邊作詩做得正儘興呢,他怎麼就跑了呢?難道他這是聽到我做出如此好詩,有些自愧不如……”宋文遠一頭霧水地看著呂蒙離開的背影,問旁邊的紀行知。
“宋兄,我看你真醉了。今天我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
……
“小宋啊,你真的不想跟著老夫做文章嗎?難道你真的不想當官不成?”再次前行的路上,呂蒙想了一晚上,還是忍不住想要伸手拉宋文遠一把。
這麼好的讀書人的種子,怎麼就長歪了呢?
要是任由他這麼癲狂下去,不就浪費了大好的天賦嗎?
呂蒙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