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醒醒,你醒醒吧!”
宋文遠有些好笑地說道:“黃兄,不是我說你,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子,不要動不動就把天下百姓掛在嘴邊好不好?”
“我?”
紀行知想要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自己的人設就是商人之子啊,難不成現在就要告訴宋文遠,自己是大雍的太子?
那肯定是不行的。
以他對宋文遠的了解,就宋文遠這全身反骨的德性,真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了,不說宋文遠會第一時間動手。
但至少有一點兒他能夠肯定,從此以後,怕是就很難從宋文遠的嘴裡聽到一句真話了。
紀行知之所以這麼看重宋文遠,其實除了宋文遠本身很有能力之外,還有就是宋文遠表現出來的那一份真,那是紀行知之前沒有感受過的。
因此,自從跟宋文遠相識之後,紀行知都很享受跟宋文遠那種相處的感覺。
“我什麼我?黃兄,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咱們是商人,是反賊,那我們要做商人反賊該做的事情。那些什麼為了天下百姓,什麼朝廷大事兒,就交給朝中那些大臣們去折騰吧。
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做的就隻有兩個!”
宋文遠一有機會,就開始給紀行知洗腦。
“哪兩個?”
紀行知一頭霧水,不知道宋文遠在說什麼。
“當然是搞錢和拉攏更多的人手啊!”
宋文遠道:“黃兄,一看你就不是個造反的料啊。我跟你說,這造反啊,想要成功,講究的就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可除了這些之外,最首先的基礎是什麼?基礎就是要有足夠的錢和人手啊。
沒有足夠的錢,怎麼會有人替我們辦事兒呢?我們拿什麼去養活那麼多的替我們做事的人手呢?
沒有足夠的人手,我們怎麼造朝廷的反?
總不能靠我們兩個吧?
我們又不是萬人敵,就算我們是萬人敵,靠我們兩個,也推翻不了大雍朝廷啊……”
“等等……慢著!宋兄,我怎麼聽你這話越說越不對勁兒了呢?”
紀行知急忙打斷了宋文遠的話,這都說到要推翻大雍朝廷了,再繼續讓他這麼說下去,怕是就……
讓我推翻我自己?這叫什麼事兒啊!
“怎麼就不對勁兒了?我這跟你說的都是正事兒啊,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一起造反的嗎?”
“什……什麼時候跟你說好了,要一起造反的?你可不要瞎說!”
“我……你小子這麼快就反悔了不成?眼看我們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不單單人手有了,我們還有了地盤,甚至就連老天都在幫助我們,給我們送來了番薯這種大殺器。
你怎麼就……”
“宋兄,你不要急,我不是反悔,我是想要提醒你,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商量的。”
“怎麼就不是這麼商量的了?”
“你之前跟我說的可不是真要造反,你是說你自己要造反,然後讓我去揭發你,你是要以身入局,然後成就我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