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來,接下來大雍朝廷有動作,一個是海禁,一個就是要對付吳定軍,這兩個,也可以說是一個。
不管是禁海,還是對付吳定軍,這都跟安東衛脫不開乾係。
也就是說,安東衛遲早都會卷入大雍朝廷接下來的最大的漩渦之中。
我們不知道也就罷了。
既然知道了……”
“宋兄是要出手,解決這個困局嗎?”
“出手?我出屁的個手啊,我是什麼人,你黃兄又是什麼人?我們是什麼人,就做什麼事兒,就我們這兩個小蝦米,對於大雍朝廷來說,簡直就不值一提。
以我們的身份,想要卷入這種朝中權勢爭奪中,那是自尋死路,你懂不懂?”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難道就看著不管嗎?”
“怎麼辦?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啊!不知道有危險也算了,都知道有危險了,不提前跑路,那是腦子有問題。”
“啊?走?”
紀行知嘴角抽了抽,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宋文遠這個人了。
你說他膽子小吧,他敢當眾喊著要造反。
你說他膽子大吧,這安東衛的動亂,直到現在都是他一個人的臆想而已。
就憑借這麼一個毫無根據的揣測,他就要逃之夭夭,連之前一直堅持要種的番薯都不種了。
“怎麼?你還不想走不成?”
宋文遠道:“黃兄,彆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吳定軍的事情,牽連之大,可能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大雍皇帝這次明著是想要對付吳定軍,但是私底下,誰知道他是在想什麼呢?
你也說了,吳定軍是大雍的大將軍,一生戎馬,對大雍的功勞甚大,也就意味著,他在大雍軍中的根基非常龐大。
朝廷要對付吳定軍,必定得先要鏟除吳定軍在軍中根基。
也算是給對付吳定軍找一個理由。
而安東衛,現在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為什麼就確定,安東衛就是最好的理由呢?”
紀行知見宋文遠如此篤定,就更加不解了。
父皇就算是要對吳將軍動手,也不可能先拿安東衛開刀吧?
要知道大雍的兵力主要都在北境啊!
安東衛這種駐軍幾千的地方衛所,跟北境的大軍比起來,那都不值一提。
“理由?俗話說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要殺人,需要理由嗎?再說了,現在安東衛的衛所軍,都敢光天化日,攔路打劫了。
你覺得朝廷會不知道?你覺得大雍皇帝會沒有任何察覺嗎?
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皇帝手中的羽林衛了?”
“以羽林衛之能,應該是早就察覺到了安東衛的糜爛了。”
“羽林衛是皇帝的眼睛,既然羽林衛知道了,那皇帝肯定也知道了,既然大雍皇帝知道了安東衛糜爛至此,那他為什麼沒有采取行動呢?
為什麼要任何安東衛這樣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