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順勢跪下,一臉懵逼地聽完了聖旨,然後伸出雙手接過聖旨,滿腦子都是漿糊。
聖旨他是大概聽明白了。
但是他就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石頭寨籌謀大事,想要造反。
皇上不知道也就算了,不派人來捉拿自己也就算了。
居然還派出了羽林衛,專門來傳聖旨,甚至還極其離譜地給他封了一個官兒。
“安東衛置農使!”
直到那群傳旨的羽林衛騎馬離開石頭寨之後,宋文遠才一臉懵逼地問身旁的杜雲山:“杜大哥,我讀書少,你來跟我說說,這安東衛置農使是什麼官?
咱們大雍什麼時候有了置農使這麼一個管了?”
“這個……宋兄弟,不瞞你說,你哥哥我讀書也少,你哥哥我也不知道,這安東衛置農使是什麼官。這你問我也問不著啊。
你是知道的,哥哥我就是個粗人,你要說領兵打仗什麼的,哥哥我還能跟你說兩句。
但是你要跟我說讀書什麼,那我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不過……我們不知道,這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宋兄弟你要是有疑問可以去找其他人問問,或許有人知道,這安東衛置農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官兒?”
“其他人?這石頭寨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更了解大雍朝廷的事情?”
“黃公子啊!還有那位呂先生!”
“黃兄?行吧!看來隻能去找他問問了!”
不久後。
宋文遠拿著聖旨,找到了紀行知,有些惆悵地說道:“黃兄,大事不好了!”
“啊?出什麼事了?”
紀行知本來是在跟呂蒙商量關於石頭寨的番薯種子的事情,見到宋文遠突然跑來,那如喪考妣的樣子,還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
“聖旨!剛剛石頭寨來了一群羽林衛,他們給了我一道聖旨!”
宋文遠說著,把手中的聖旨遞給了紀行知:“大雍的皇帝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居然給我下了一道聖旨,還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安東衛置農使的官!
一個聽都沒有聽過的官!”
“聖旨?皇上?陛下給你下了聖旨?還封了你官?”
紀行知還在震驚中,旁邊的呂蒙一臉興奮地奪過了聖旨,拿在手中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他笑著說道:
“好啊!好!好事兒啊!小宋啊,你的機會來了啊,這次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好事兒?什麼好事兒啊?老呂啊,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彆人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是反賊啊!
我可是立誌要造大雍朝廷的反的。
現在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始造反,就被大雍朝廷直接給收編了,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
“造反也是可以進朝廷為官的嘛,以前不是都講究詔安嗎?你這又有什麼好想不開的呢?你就當是朝廷招安你了就行了!”
呂蒙看到宋文遠那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今大雍的皇帝陛下,親自下旨給你封了一個官,而且這個官還是量身定做的一般,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你給嫌棄上了。
你說這世上哪裡有你這種人呢?
這樣的好事兒,要是落到其他人頭上,那不得擺酒席大慶三日啊!
“詔安,就算是詔安也得有個緣由吧?”
宋文遠道:“反正我是覺得,這什麼安東衛置農使這官當著有些不太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