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鳳的臉難得紅了紅,然後立馬轉移話題道:“皇上,你真要聽我對宋文遠的看法的話,那我隻能說,宋文遠這個人真的很厲害,他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
而且,我一直好奇,他的腦子裡麵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你看啊,從教石頭寨的人製鹽,醃製鹹魚開始,他做了多少東西出來?精鹽算一個,味精算一個,還有水泥,在燒水泥的時候,他還連帶著把琉璃也給燒了出來。
以前我都不知道,原來價格昂貴的琉璃,居然能夠用石頭燒製出來。
現在又用琉璃,製作出了可以望遠的望遠鏡。
他甚至都沒有去過番人的地方,也能夠種出番人的番薯來。
還有……還有……皇上你不知道,在我離開石頭寨回京城的前幾天,他居然跟我說,他組織海上船隊,除了要給西方世界的番人貿易掙錢之外,還要去找一種跟番薯差不多的糧食,說是那種糧食,跟番薯的產量差不多,而且聽他的意思,他要找的糧食,比番薯都還要好很多。
皇上,你說他一個從小生長在大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大雍的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海外的事情的呢?
他又怎麼會對番人的世界那麼了解呢?”
“他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其實對我們並不重要。”
紀元昊道。
“那什麼才是對我們重要的?”
吳玉鳳問道。
“他做的那些有利於我們大雍發展的東西,對我們大雍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就是,他所說的,要去海外尋找的那種比翻書都還要好的糧食,對我們大雍才是最重要的!”
紀元昊道:“宋文遠這個人,朕比你更加了解,他這個人其實很沒有安全感的,他一直都處在一種……怎麼說呢?宋文遠的情況,你們吳家應該也找人去查過,宋文遠並不受他的家族的待見,甚至宋家的人,還搶奪了他的文名,還搶了他之前做出來的東西。
正因為這樣,他這個人想法才會變得有些偏激,甚至一度想要用造反來牽連他的家族。
所以,在跟他相處的時候,如果聽到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們沒有必要太較真兒,隻要他做的事情,對我們大雍有利就行。”
“呃……這個,皇上,宋文遠他說要造反,難道皇上你就一點兒不擔心嗎?”
吳玉鳳還是有些心眼兒的,她之所以跟皇上替宋文遠要派船隊出海尋找新良種的事情,其實就是想要告訴皇上,宋文遠這個人對大雍朝廷還有用,得好好地對待,不然大雍朝廷想要的比番薯更好的良種,可能就懸了。
現在當著皇上的麵,替宋文遠造反的事情,也是為了提前打一個預防針,害怕到時候宋文遠又有什麼過激的言論,激怒了皇上。
“擔心?朕有什麼好擔心的?朕是大雍的皇帝,整個大雍天下都是朕的,朕坐擁天下,難道還怕他一個讀書人造朕的反不成?難道就憑他腦袋裡的那點兒聰明才智?難道就憑他在石頭寨的那幾千人手?就石頭寨的那點兒,又能夠翻起多大的浪來?”
“可他現在有安東衛了,安東衛的杜雲天可是對他言聽計從啊!”
“有安東衛又能怎樣呢?朝廷能夠鎮壓一次安東衛,就能夠再鎮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