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點耳熟。
不確定，再聽聽。
“我查過了，你就是從普通星球考上伯塞坦的孤兒，依靠聯邦救助才能活下來，隻不過我想不通，你指揮官的天賦明明很好，為什麼在當初入學的時候選的是戰甲師？你的精神力和體質等級相差太大，明明更適合指揮官才對。”
顧盼兮擋住去路，這小路很窄，路兩邊是低矮的灌木叢。
她張開雙臂，直接把路給擋完了。
牧亦清眉宇間儘是不耐煩。
上午在後台，他從休息室出來，就被麵前這人攔住，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堆。
迎新會結束之後，這人又攔住他，在車上給他說了一路，進宿舍才把這人甩開。
現在要去吃飯了，她又出現了……
牧亦清是真的煩“顧同學，麻煩讓讓。”
顧盼兮隻是用一種倔犟的眼神看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些什麼。
“你每三天就需要一支精神力抑製劑，以你的情況應該負擔不起吧？你接受我們顧家的資助，就可以安心上學了。
我們顧家並不會對你提出什麼要求，隻希望你畢業之後，掛上我們顧家的名字，來第七戰區，這並不算為難你不是嗎？反正畢業之後都是要隨機到前線的。”
“麻煩讓讓。”牧亦清皺眉道。
“我不！”
牧亦清……
神經病。
他轉身往回走，顧盼兮立馬又跑到他麵前攔住。
牧亦清覺得自己有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崩斷了。
他徹底冷了眉眼“顧同學，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我有想組隊的人了，也不會接受你們顧家的資助，現在，我要去吃飯了，麻煩你讓讓，還有，你現在的行為很讓人反感，你讓我覺得非常困擾，你耽誤了我很多事，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顧盼兮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說過重話，最多就是被林殊流按在地上捶一頓，可林殊流也不會罵她，還說她反感……
她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人落了麵子，她指著牧亦清半晌說不出來話。
牧亦清沒等她說話的意思，直接轉身走。
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林殊流一臉糾結的站在小道拐彎處，似乎不知道到底是轉頭回去的好，還是走出去的好。
這個彎度不是很大，剛好被一棵擋住了視野。
對視的一瞬間，林殊流已經尷尬的腳趾扣地了。
顧盼兮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又看見牧亦清停住腳步，不免有些得意“後悔了？現在後悔還不晚。”
林殊流……
更尷尬了。
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牧亦清半晌沒回過神，顧盼兮幾步走過來，就看到很驚悚的一幕。
林殊流在揮手跟她打招呼！
步子猛然頓住，顧盼兮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幻，吐出一句“你聽了多少？”
林殊流目光遊移“人家不願意就算了，這年頭不興強買強賣。”
顧盼兮表情更怪，整個人似乎都要紅了，頭頂都在冒煙。